下午的比赛很快来临,一百多个炼器师都在后台准备就绪,白夭静静站在角落,等待着比赛的开始。
“装得有模有样,炼丹厉害了不起吗,来我们炼器系逞什么威风。”京玉露的声音从旁边传来,白夭转头一看,就看见京玉露还是一脸不屑地看着她。
现在能在这后台的都是参与比赛的,白夭在这,显然也是来比赛的。
然而白夭只是瞥了京玉露一眼,没有说什么,她也不想跟这种人多说什么。
京玉露不善地看着白夭,“还耍上脾气了,别以为攀上了光粼玉会长就了不起,告诉你,今天我就在场上光明正大地打败你!”
“请便。”白夭转头看了眼京玉露,神色不变。
“你!”京玉露瞪着白夭,真是看不惯她这副模样,就是靠着这样勾引九月溟师兄的吧!真是恨不得划花她的脸!
“比赛快开始了,上台准备吧。”那边,白篱祖扬声道,他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京玉露他也是知道的,是个难缠的人,所以想个办法给白夭开脱一下。
所有的学员都上了台,台上已经摆了一百多个炼器台,随便炼制什么,只要最后炼制出来的品质最好,那就是第一。
“咦,那不是早上炼丹的那个白夭吗?她怎么在炼器系的比赛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白夭和白香香师姐是一家人,自然也是会炼器的。”
“跟白香香师姐是一家人?”
“对啊,而且卞昭颜师姐还喊她三嫂呢,听着模样是嫁给了他们帝国的三王爷。”
……
所有学员准备就绪,裁判台上,季辕梵和几位炼器系的导师担任裁判,在简短的几句话之后,就宣布正式开始。
“那个人是谁啊,好像没有见过,是谁手下的弟子?”有个导师指着白夭,炼器系的学员也就那么些,他们是最熟悉的,现在多了一个生面孔,又是从哪里来的?
“她是炼丹系的学生,也来参加我们炼器系的比赛。”另一个导师说道,他就是当时给学员报名登记的导师,自然是知道白夭的。
“炼丹系的?她不是光粼玉的弟子吗?”季辕梵目光一闪,算是想起来了,那一天,那老儿还带着她来讨说法呢。
不过,这学员会不会有些狂妄自大了?来他们炼器系,是挑衅吗?季辕梵心里对白夭的印象突然间差了不少,就算她是光粼玉的弟子,也不能如此在他们炼器系作威作福!
“身为一个炼丹系的学员,来我们炼器系比赛,简直是不将我们放在眼里!”又一个导师说道。
还有一个导师仔细观察了白夭的动作,客观评价道:“我倒觉得,她貌似做得比其他学员还要好。”
炼器和炼丹有诸多相似的地方,白夭既然掌握了炼丹的技巧,自然是炼器也没什么问题的,那抬手间的姿势与炼丹一般熟练,指尖灵动,纷飞如蝶,给人一种她在享受这个过程的感觉。
这导师一番话,让其他人都沉默了下来,若是仔细观察,还真的能看出其他学员和白夭之间的差距,他们少了一种白夭独有的东西,那就是热情。
可以看得出,白夭是真的喜欢炼器的,而其他学员有些是天赋使然,有些是家族所天生,而真正像白夭这样喜欢炼器的,还是很少见的。
季辕梵沉了目光,定睛一看白夭的状态,她……竟然在炼制四令的灵器?!他的目光开始变幻莫测,仿佛有什么风暴在酝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和炼丹一样,这熔炼的过程看起来颇为枯燥。八壹中文網
终于,在傍晚时分,有人完成熔炼的过程,开始了打造。紧随其后地,是更多人进入了打造的步骤,而白夭还处在熔炼的状态,大概在一刻钟之后,才完成了熔炼。
在看到白夭的熔炼成品之后,不少炼器系的老学员们都惊呆了,连裁判台上的几位导师都讶异了,白夭竟然炼制出了完美的熔炼成品,几乎没有瑕疵,可以直接跳过打造步骤的那种!
白夭摸了摸剑身,还算不错,她强大的精神力足以支撑着她熔炼出各种各样精细的灵器。
接着,白夭直接拿出了一块风系灵石进行精修,精修的过程也不是很漫长,但是相比起别人还在用各种工具进行打造相比,有看头了许多。
很快,白夭精修完,进入了渡灵的步骤。
那边,京玉露也完成了打造的步骤,那是一个精致的空间手镯,圆润光滑,就是少了点光泽度。
她停了下来,偷偷瞟了白夭一眼,就在她想要得意的时候,却看见白夭已经进入了渡灵的状态。
什么?!这样太快了吧!京玉露脸色微微一变,没想到这白夭还有两把刷子,不行,她不能让她完成。
但是她们俩隔的距离太远,中间还隔着好几个学员,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影响到她。
此时,京玉露望向了端坐在观众席上的卞昭颜,发现她也在看自己。昨天,她来说了白夭一事,想跟她一起铲除白夭,这样见月导师和九月溟就是她们两人的了。本来还想再考虑一下的,但是现在看白夭越发不顺眼起来,她便同意和卞昭颜的合作吧,反正都没有害处。
只见京玉露对卞昭颜微微点了点头,也没人察觉有什么不对。
卞昭颜露出了颇有深意的笑容,她探出了精神力,直接刺向了白夭。因为本来比赛就没有任何的防护措施,也没有任何的隔音措施,所以卞昭颜很容易就将精神力探入赛场中,她只要干扰白夭的正常行动就可以了。
这也是目前唯一能干扰到白夭的方法,她还不知道白夭已经突破四令,所以以自己的实力,对付白夭是没有问题的,而且精神力这种无形的力量也是难以被裁判发觉的,只要没人发现,她就能让白夭输了比赛。
然而让卞昭颜没想到的是,她刚探过去精神力,攻击白夭的时候,一股刺痛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如针扎一般,让她直接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