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等着效果的两个人被他这幅模样吓到。
棠悦心道,有这么值得开心吗?还是说磕头已经磕疯了?
花溪的笑声一声比一声大,然后整个人都陷入了癫狂的状态。
一会儿笑得地上打滚,一会儿笑得抹眼泪。
这又哭又笑的样子活脱脱像是已经疯了。
棠悦有些害怕的往安风的背后躲,安风也拔出佩刀来,生怕这个疯子会做出什么让人无法预料的事情。
“娘娘,这人怎么回事?”
在棠悦的印象里,她觉得娘娘喂给别人的药肯定是要让人痛苦的。
反正不可能是这个奇葩的样子。
她还在回味是不是自己刚才喂药的方式有点不对。
要不然怎么会这样呢?
“那药的药效起作用了,你们都过来吧,不必盯着一个疯子看。”
棠悦这才放心,原来是药效就是如此的。
花溪痛苦的感受着身上的变化,她的心情是极其愤怒与郁闷的,可是她一点儿都感受不到这种东西。
她只感受到一种控制不住的笑意。
然后她就笑得在地上打滚。
一开始赶紧还好,直到她笑得停不下来,她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她笑得下巴都脱臼了,都没有办法停下来。
而南洛倾几人在小亭子里乘着凉风,看着风景,吃得也格外的开心。
她就像是一条狗一样在地上打转。
她倒是想为自己流一滴眼泪,但是她根本没有办法,因为笑得停不下来,她差点就笑岔气了。
原来把人笑死是这种感受。
“娘娘,那是什么药?怎么能让她笑得停不下来?”
“是一种能够让她从外面看不出来受得什么伤,还能够羞辱她折磨她的一种药。”
一个人如果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住,那得那么的无力?
棠悦听着就觉得这种药有意思的很,她捂嘴笑了一会儿,又想到花溪那副模样,她就把手放了下来。
算了算了,笑起来有风险,这个时候可万万不要再笑了。
要不然娘娘以为她也喜欢笑,给她吃药丸怎么办?
她现在还是安分一点的好。
几人快活的吃了饭,花溪已经死去活来了一趟,仿佛刚从鬼门关走了一趟。
那药效足足有一个时辰,她也在世上撒泼,笑了足足一个时辰。
这一个时辰不仅把她的下巴给笑脱落了,就连她的肋骨都笑断了几根。
“把她弄走吧,在这儿怪碍眼的。”南洛倾想要趁着这个午后多看点书,听着花溪的笑声多了,她担心夜里会做噩梦。
“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把她弄走。”棠悦一个人肯定是没有办法处理她的。
就只能靠安风了。
安风把花溪像是扛麻袋一样把她扛起来带走了。
到了子阳君的院子的时候,氛围有些奇怪。
子阳君虽说不喜欢花溪,但还是来看了看她是不是安好。
只要是活着的就行了。
那样他也好有一个交代。
“你们对师妹做了什么?她怎么这幅模样?”
花乘面对花溪无疑是殷勤的,他接过花溪以后,敌视的盯着棠悦两人。
这两人就是罪魁祸首,可不能就这么放她们走。
“我们能对她做什么?你怎么不问问她自己在我们的院子发什么疯?”棠悦轻哼一声,看见这几个人就烦得很,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的。
“师妹,你到底怎么了?你说说话。如果是南洛倾害你成了这幅模样,无论如何,我们都会为你讨回公道。”
“呜呜呜,呜呜呜。”
花溪的下巴脱臼了,她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够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
而她因为笑得太过于张狂,所以声音也早就哑了,听起来就像是磨刀一样难听。
花乘的嘴角抽了抽,不过是两个时辰,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你们把我们小师妹毒哑了?你们还真是恶毒!”
花乘迫不及待的给她们扣上一顶帽子。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的师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肯定是你师妹自己作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师妹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你看看她的额头,都是血痂,还有你看看,她身上的衣裳。她被人暴打了一顿差不多。”花乘对花溪虽然没有多少真挚的感情。
但是在这儿表忠心还是需要的。
“还能因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所以喜欢在院子里磕头。一直磕头为自己恕罪,不就是这样的么?然后她可能是太过于开心了,就开始疯狂的大笑,笑着笑着,就笑得满地打滚。然后你看,她这不就是笑得下巴都脱臼了?然后肋骨都笑断了?或许是因为她做得亏心事太多吧。”
棠悦双手合十,目露悲悯。
花乘听这一番话听得脑子嗡嗡嗡的。
不会吧?怎么会这样?
如果说花溪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说明他也怪罪不了南洛倾?一切都是她自己作的?
那可不行!
“以后你们可得劝劝她,让她别这么想不开。娘娘让她以后少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不就不会如此了么?”
棠悦说完就走,是一刻都没有含糊。
花乘没有办法,只能够求助子阳君。
“师伯,你听听他们说得冠冕堂皇的话,师妹不就是被他们折磨成这幅模样的么?最后怎么反倒成了我们的错了?”
子阳君拉过花溪的手看了一会儿,“她这幅模样不是外力导致的,的确是因为自己笑个不停才如此。”
花乘更加的郁闷了。
花溪是傻了么?平常是个连笑都不会笑的人,怎么在面对南洛倾的时候,笑了整整两个小时,还把自己的肋骨给笑断了?
花溪因为说不出话,只能一双眼死死的盯着棠悦离开的背影。
她恨得不行,又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还是花乘看不下去,花了不少的时间才把她的骨头接好。
花溪刚可以开口说话,就激动的破口大骂,但是一个不小心又脱臼了。
“你悠着点,你这么把自己折腾成这幅模样?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么无脑的人。”
花乘擦了把额头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