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阳一见到南洛倾便想着与她探讨些医术。
要不然此次分别,不知下一次见面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为了不错过这极好的机会。
子阳跟着南洛倾进了御王府,还帮秦御修看了腿。
早先秦御修对治疗是十分排斥的。
如今倒是丝毫不会排斥,而是一双眼只盯着南洛倾,旁人他都不敢兴趣。
子阳君检查完毕,神情凝重。
南洛倾一眼看出来他的犹豫,“可是有什么不好说的?”
子阳自嘲一笑,“倒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就是御王殿下身上的毒其实来自于西凉皇室。鲜少见到……”
南洛倾与秦御修眼中露出了然,若不是西凉皇室的秘药,也不至于这般难治。
“不过王妃娘娘的医术极高,这等毒药都没难住你。”子阳离开之前也给秦御修送了一些药,说是疼得厉害的时候可以止疼,对身体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南洛倾欣然接受,将子阳送离。
等人走光,秦御修一把把她搂到怀里,像撸猫一样摸着她柔顺黑亮的长发。
她刚才走得匆忙,留下他一个人憋着火。
“这子阳是什么情况?”
南洛倾把太师府碰见的种种与他说了。
“就是这样才与子阳君相熟。子阳君与药神谷之人不太一样,他是真心想要将医学发扬光大。”
南洛倾与子阳之间生出几分惺惺相惜之感。
秦御修的指腹触碰她的唇,南洛倾微微皱了眉。
下一秒,她就感受到秦御修的霸道。
“在想其他男人入神?”他要南洛倾眼中只有他一个。
南洛倾无奈的叹了口气,“那子阳君的年纪都可以当妾身的爹了,王爷是连他的醋都要吃不成?”
秦御修俯身堵住了她的唇。
一直到夜里,屋内的动静还是不断,棠悦在屋外听着脸都红得仿佛要滴血。
安风也识时务的没有来找王爷,不论是什么事儿都推得干干净净。
其实就是朝中有人听到风声,说是子阳君去了御王府,还在府内待了不短的时间。
子阳君是什么人?
他可是药神谷的人。
多少人想和他说上一句话,都挤破了脑袋达不成。
子阳君竟然去了御王府,还和御王妃娘娘谈笑风生。
这简直是众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那南洛倾何德何能能够得到子阳君的赏识?
而且她还只是个女子罢了,在众人眼中,一个女子,是没有资格与德高望重的男子说话的。
朝中大臣往日像避瘟神一样避开御王府,今日一反常态,拖家带口的、手上也准备了不少贺礼,都是来见御王的幌子。
他们心里就存了一个心思,那就是与御王府攀上关系,看看能不能与药神谷搭上点关系,能与子阳君说说话。
他们谁的身上没有点小病小痛?他们谁家没有点病人?
一下子乌泱泱来了十几家人,把御王府门前的路都用马车堵得水泄不通。
安风就连通传都没去,只是让他们离开。
“安风侍卫,你这样可就说不过去了。我们与御王殿下可是同僚,平日里关系很要好的。你为何不让我们进去?”赵将军中气十足道,手上提着礼盒,一副随时都要冲进去的模样。
安风拦下她,讽刺道:“要好?十来年了都没见大将军来过,这是哪门子的要好?”
“这不是忙么?”赵将军干笑一声,脸皮厚比城墙,丝毫不觉得自己撒谎是什么丢脸的事儿。
他今日目标就一个,那就是进殿与御王殿下拉近一下关系,看看能不能得到药神谷的帮助。
“也是,忙着日日去万花楼会相好,就是不记得来我们御王府一趟。”安风对他们十分了解,平日里什么作风也都记在心上。
赵将军被他说得面子挂不住。
他近来在御女一事上越来越力不从心了。
找了许多大夫,试了各种办法却不见好。
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药神谷的神医。
那肯定是还有办法的。
可他哪儿有机会与子阳君说上话?
不得靠秦御修的关系么?
“赵将军你也看见了,这么多人要见我们王爷。可我们王爷自己也是个病人,子阳君说需要静养,不能操劳太多事。你这么说,不就是与我们王爷过不去么?”
“你……”赵将军被说得无言以对。
其他人又抓着安风不放,说了一堆有得没得,都表现得十分关心御王身体的模样。
安风将他们所有人都赶了回去。
“有什么事儿以后再说,子阳君让王爷静养,你们是想让子阳君难做?”
他们肯定是不想和子阳君交恶的,立马讪笑着离开,但是礼物都没有带回去,让安风收着。
安风觉得一阵头疼,让李伯收拾好礼物再列下清单。
这消息很快就传到秦宏业的耳中。
秦宏业气得把最钟爱的砚台砸了。
“秦御修这是要拉拢药神谷与朕作对?”秦宏业头隐隐作痛,眼角更是一抽一抽的疼。
“可不是么?听说所有人都跑去和御王拉近关系,眼里根本就没有陛下。”朱公公添油加醋道。
秦宏业气得在大殿之内踱步,来来回回的走,想得眼睛疼,却没有想出个出路来。
“子阳君为什么突然也秦御修来往这般亲密?”秦宏业想不通,子阳君已经在紫光殿待了很长的时间,往常不会与旁人接触。
这一次是怎么了?
“听说子阳君是与御王妃关系好,子阳君才去的御王府。”朱公公就像是秦宏业肚子里的蛔虫,知道他最为担心的是什么。
担心的无非就是秦御修在子阳君的治疗之下,腿逐渐好转。
“又是南洛倾?南洛倾一介女流,子阳君又怎么会看得上?”
秦宏业一听到南洛倾的名字,就更加的头疼。
“具体的东西探子没有查明。但从远处看来,子阳君与御王妃的关系的确是很好。鲜少见到子阳君对谁露出笑脸来,除了御王妃娘娘。”
朱公公听到这消息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与探子反复确认以后意识到,的确是真的,许多人都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