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歌,你每回来允王府,我哪次不是好吃好喝的待着?哪次不是各种赏赐不断?可你却打着为治病的幌子,在我的眼皮底下勾引我的夫君吗?”
“你每回都去青云居为他瞧病,实际上,却是去那里私会的吗?你一个闺阁未嫁女,可还知道廉耻二字如何写?”
“还有你,萧正轩!你若喜欢她,你为何不告诉我!”允王妃手指着萧正轩,浑身急颤,目眦尽裂,“自她入府,我便跟你谈过此事,你明明知道,我有意选她做儿媳的!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想娶她?你说了,我会拦着你吗?便是你让我把这正妃之位让出来给她,我蒋氏亦不会拒绝!”
“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允王妃哭得声嘶力竭,“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却跟她偷偷摸摸,还在这里搞?你们是禽兽吗?你明知你的儿子喜欢她,你明知道啊!”
“江清歌,你给我儿子情书,你跟我儿子暖昧,现在又跟他老子这般胡搞!怎么着?你想要这父子俩共伺你这一妇吗?你简直……简直连娼妓都不如啊!”
她说到最后,捶胸顿足,哀声痛嚎,哭倒在地上!
众人看在眼里,都唏嘘不已。
刚刚在园门口,江清歌被苏离怼得颜面无光,这位允王妃还站出来力撑。
那份真心,人人都看得到!
可现在,这份真心,却被塌上这对狗男女践踏如泥了!
光是这么一想,都能想到她心中是何等的伤痛绝望!
“这可真是亘古未见的荒唐事啊!”苏老夫人满面鄙夷,“允王妃,你也别难过了!为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难过,真是犯不上!”
“我只是想不通!”允王妃哭道,“我真是想不通啊!你们想要在一起,纳她为侧妃便是,我又岂会拦着?你们为什么非得偷啊!偷偷摸摸的搞,就这么爽吗?”
“王妃有所不知,这世间有些女人,就是喜欢偷……”郑氏慢悠悠开口,目光冷冷的落在江清歌身上,“偷一个不够,得偷上一群,让一群男人为她神魂颠倒,她才能觉得快活呢!尤其那些有名的男人,若都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于她而言,可能是莫大的荣耀吧!”
她特意提到有名的男人,让大家不自觉又开始联想。
郑氏的女婿元真,可就是个有名的男人呢!
听郑氏这语气,难不成,江清歌跟元真也不清不楚?
大家不约而同的向郑氏身后的元真望去。
元真:“……”
他后悔了。
他不该来的!
刚才听人说有苏离的好戏看,他没忍住,想着过来看个热闹,顺便给江清歌捧场。
万万没料到,看到的却是青君暴露于众人面前的“曼妙身姿”。
元真是个贪财好色的,跟江清歌之间也的确不清白,搂搂抱抱亲亲摸摸的事常有。
他知道江清歌是假清纯真浪荡,但他就喜欢这样的女人,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
可现在看到她跟萧允之间的戏码,他觉得自己对这个女人,还是了解不够!
明明,她跟自己说过,她跟她允叔叔之间是单纯的忘年交,并没有暖昧关系的。
现在看来,她撒谎了。
她跟允王的关系,比跟自己的暖昧多了!
元真被惊到了,站在直发怔,这会儿被众人异样的目光烧灼着,额角冷汗涔涔。
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好像来不及了。
这会儿要是走了,就等于坐实郑氏的话了。
可站在这里,被这么多双眼睛猜忌着,如站,针毡!
同样如站针毡的人,还有温佑安。
温佑安跟元真不一样。
他是洁身自好之人,从不流连欢场,更不会逢场作戏。
他是真的喜欢江清歌,也真的想娶她的。
可现在……
看着狼狈暴露于人前的江清歌,温佑安眼都快看瞎了!
“为什么?”他一个箭步冲过去,“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明跟我说过,你跟他只是忘年交!你拿他当长辈当叔伯的!你们现在这样……”
他咬咬牙,眼眼都红了,再也说不下去,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他的话,如同一只巨石扔进水里,让本就动荡的人群,直接沸腾了!
“天哪!这个江清歌,到底是有多浪荡?萧允元真再加上这位温公子,还有之前的顾明轩,这都四个男人了!”
“怎么是四个?你们忘了刚刚的楼玉春和萧述了吗?这明明是六个!”
“一个女子,跟六个男子同时纠缠不清!啧啧……”
……
众人的议论声如洪水般泛滥,字字句句,皆是羞辱嘲笑鄙夷,以惊天拍岸之势,向江清歌和萧允狂涌而去!
萧允虽是见惯杀戮的沙场宿将,仍觉羞愤难当,老脸紫涨,狼狈异常。
倒是江清歌,反而不像他那般窘迫。
哪怕是顶着被允王妃踹成猪头的脸,身上裹着半透明的纱幔,被众人这般的唾弃鄙夷,她好像也并没有感觉到有多羞愧,头也高高昂着,极力维持着自己之前那高雅高洁的姿态!
“你们都骂完了吗?”她昂首看向众人,“那么,该容我们说几句话了吧?”
“你想说什么?”安阳冷冷看着她,“偷情被人抓了个现形,你又有什么话可说?”
“我们是被陷害的!”江清歌梗着脖子咬着牙,“我和王爷被人下了药,扒光了扔到此处,这个人,她是……”
她说着看向苏离,正要指认,一旁的允王妃扬手一个耳光重重掴过去!
“贱人!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装什么装?”她对着她又踢又踹,“你以为你说别人陷害你,就能逃过罪责了吗?呸!你可知道,允王府撞见你和萧正轩丑事的下人有多少?甚至都有人告到我面前来!可是,我从来不肯相信!现在,我才明白自己有多蠢!那些人,可都是证人!”
“不需那些人!”萧嫣然忽然站出来,“母亲,女儿便可以作证!上次我们去青云居看望父亲,看到她趴在父亲身上!我当时就愣住了,可父亲却骗我说,她是为他疗伤,才会如此!可现在看到他们这样子,哪是什么疗伤?根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