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这么对我……”
刘婉莹惊恐的喊着。
“我爹爹会杀了你，会杀了你全家！”
“我要你不得好死！”刘婉莹惊恐的看着沈凝，她不能这么对她，不能……
“太聒噪了，割掉她的舌头。”沈凝站在一旁，沉声说着。
春桃吓得往沈凝身后躲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小姐有些可怕。
像是地狱回来的。
沈凝冷眸看着刘婉莹，居高临下。
前世，站在这里的是刘婉莹，而受刑的人……是她沈凝。
“怎么？需要本宫亲自动手？”见守卫不敢动，沈凝冷声质问。
守卫惊慌上前，捏住刘婉莹的下巴。
这是太后默认的，太后都不管了，他们自然听命行事。
“啊！”
惨叫声在长春宫回荡，所有人都惊恐的看着沈凝，如同看见恶魔。
太狠了……
这个女人，有种让人害怕的气场。
饶是后来赶来的霍思年，都震惊的楞在原地。
沈凝看着霍思年，眼眸暗沉。
“沈凝，刘婉莹毕竟是太后的侄女，你竟如此对她！”霍思年颇有挑拨的意思。
“我应该怎么对她？”沈凝走到刘婉莹身前，夺过守卫的刀用力抬胳膊，干净利索的毁了刘婉莹的双眼。
“对皇子下手，本事诛九族的死罪，本宫只是砍掉她的舌头，瞎了她的双眼，不是很仁慈？”
沈凝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霍思年一阵反胃，饶是她在军营长大，也根本无法做到这般残忍。
而沈凝……眼睛都不眨一下。
怎么可能。
一个丞相府养在深闺的女人，怎么可能下手这般狠辣。
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
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
刘婉莹还趴在地上挣扎，呜咽的哭喊。
满脸鲜血。
她现在有多狼狈，当初的沈凝就有多狼狈。
解恨吗？
看着如今的刘婉莹，沈凝却突然……没有了报复后的快感。
讽刺的扔了手中的匕首，沈凝看着守卫。“缢死。”
真是便宜刘婉莹了……
终究，沈凝还是决定给她个痛快的。
刘婉莹甚至都没有挣扎几下，便被吊死在了房梁上。
“这长春宫啊……又要闹鬼了。”沈凝扬了扬嘴角，深意的看着霍思年。
霍思年下意识握紧手指。
“也不知道下一个住进长春宫的人，会是谁呢？”沈凝继续问着。
霍思年冷眸看着沈凝。“沈凝，刘婉莹毕竟是太后的侄女，你杀她还如此虐她，就不怕太后怪罪？”
“我这么做，可是为了你好啊。”沈凝叹了口气。“霍思年，刘婉莹的话我是不信的，她疯疯癫癫的，说是你指使她，让她谋害皇子，这话要是传到太后和皇上耳朵里，到底是我会被怪罪，还是你的？”
霍思年愣了一下，深吸了口气。“她胡说八道！”
沈凝点头。“我自是知道她胡说八道，为了避免她说出更多混账话，我才让人割了她的舌头，有错吗？”
霍思年瞬间闭嘴了。
只要霍思年不说，这些参与的宫人更是不敢外传。
谁会知道呢？
霍思年这么聪明，自然不敢再到处乱说。
霍思年咬牙看着沈凝，这个疯子。
就看她儿子是不是命大，能不能撑过今晚。
若是撑不过去，这可是他自己命薄。
……
太后寝宫。
太医院的太医们一个个都守在外面，整个宫中通火通明。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奇迹。
只要小皇子今晚能熬下来，他们的命才算真的保住了。
“让臣妾进去……”沈凝想要进去陪着阿晏，那是她的儿子，无论生死，她想陪着。
“不可……”萧君赫有些紧张。
他不能失去沈凝。
他无法接受。
如若一定要在孩子和沈凝之间选择，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沈凝。
“陛下……你知道我能保护好我自己。”沈凝在萧君赫耳畔小声开口。“我不想……后悔一辈子。”
无论孩子是生是死，她总归是陪过他。
萧君赫深吸了口气。“朕也去。”
“不可！陛下不可胡闹。”太后愣了一下，赶紧开口阻拦。
众太医也害怕的阻拦。
沈凝冲萧君赫摇头。
“真是天子，这等邪祟之物，不会进朕的身，何况，神医一定有法子能防止染病。”萧君赫不会让沈凝一个人进去的。
他是孩子的父亲，不去……也会后悔。
沈凝眼眶红了一下，低头，没有说话。
罗城子靠在一旁，深意的看着皇帝。
这小皇帝……还不错。
至少对沈凝是真心的。
如此，他这个当师父的也就放心了。
“自然。”罗城子十分自信，其他太医也就不敢多说什么。
太后还想阻止，但想了想，这件事她也有愧，便也就不再阻拦。
只是……有些惋惜。
当年她的孩子没有保住，皇帝……连来看都没有多看她一眼。
真是讽刺。
……
房间内。
阿晏身上还是滚烫，没有退烧。
好在痘生的不多，但皙白水嫩的肌肤红肿一片。
沈凝红了眼，伸手将小阿晏抱在怀里。“阿赫，我的儿子……会大难不死的。”
“会的。”萧君赫抱紧沈凝。
两人就那么守着，守着高烧迷糊中的小家伙。
“娘在，阿晏乖，要快点好起来。”
……
夫妻同心，一夜未眠。
门外，太医和婢女太监们也守了一夜。
天蒙蒙微亮的时候，小皇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哭上嘹亮，将沈凝唤醒。
沈凝惊慌的抱住小家伙，激动的抱紧，哭了起来。
萧君赫握紧沈凝的手指。“不愧是我的儿子。”
小家伙撑下来了……
他居然撑下来了。
……
门外，罗城子笑了笑，走进来关好房门。“恭喜陛下，娘娘，小皇子无碍。”
“师父……”沈凝哭着喊罗城子师父。
罗城子挑眉，看来皇帝早就知道他和沈凝的关系了。
“别哭了，你真是关心则乱。”罗城子小声说着。
沈凝愣了一下，这才低头仔细看着怀里的小家伙。
居然不是天花。
“师父这是……”
“这是花木草的毒，酷似天花，奶娘身上的，也是这种毒，中了此毒连太医都分辨不出来，宫中管的严苛，若是我不在，早就随便处置了。”罗城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宫中，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