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殿下,我的意思是说......”
“知道知道,本王都知道了!这里气候潮湿,不利于您这样的老人居住,不若咱们把房子烧了,本王亲手给你置办一处豪宅!您看可好?”
方国珍于将信将疑中被朱樉带走。
直到看到自己的房子染起熊熊烈火。
方才放下心来。
那里有他私通白莲教,暗中染指朝廷的种种证据。
一旦销毁。
便足以说明,朱樉不想置他于死地。
细想想也对。
反正自己年纪也不小了。
杀了自己。
就算证据确凿。
也总有人会说老朱家不念旧情。
因此完全可以等自己老死嘛。
安置好方国珍,朱樉启程回金陵。
路上耿依依带着胡子豪来见。
第一批次的瓷器已经全部卖了出去。
因为有朱标批条的关系,朱樉直接下令所有官窑减产停产,民窑也不敢加产。
大明海禁又严。
吴祯复职后生怕于显抢了自己总兵官的位置。
十分尽职尽责。
导致海外瓷器紧俏。
朱樉赚的盆满钵满。
净入帐近一百万两银子。
这可不是等价值的商品。
而是实实在在的银子。
朱樉又给了胡子豪两张清单和一张批条。
“再照着这上面去采购,在海外卖掉后,照着第二张清单上的东西给我大批采购并带回来。”
“铜、铁?爷,大明物产丰富,何必买些没人要的铜铁呢?”
“哪儿那么多废话,让你买就给我买去!”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自己有归自己有。
能不动还是尽量别动比较好。
现在大环境好,你就算用完了自己的,也能从外头买。
可要是大环境不好了,你还能想怎么开采就怎么开采么?
朱樉回到京城,将方国珍参与白莲教众谋反一事禀报朱元璋。
“有什么证据么?”
“回禀父皇,儿臣赶到时,方国珍家已被一把大火烧毁,因此......”
“没证据的事情别乱说,便宜行事之权咱给你收回。咱也不亏待你,知道你闲不住,没什么事去河南落实赈灾款项去吧。”
“遵命,儿臣告退!”
朱樉把一百万两银子入了慈善部的账。
吴旭说道:“殿下,其他地方还好,河南黄河过境,去年王保保犯山西时,元军更是在河南大肆劫掠。”
“那边情况复杂,您看......”
朱樉自然知道吴旭什么意思,毕竟朱元璋本来就想让他去河南看看。
“我倒要看看,谁敢堂而皇之的贪污二爷的银子!”
前往河南的路上。
李景隆挠着头,不解的问道:“二爷,您为何要死保方国珍,直接弄死多好。”
朱樉白了李景隆一眼。
“有造反之实但并未造反的人可怕,还是有造反之心却无造反之证的人可怕?”
“当然是前者了!”
朱樉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
洪武七年三月。
广西行省左丞病逝于金陵,享年五十六......
刚进河南境内,朱樉便听到剧烈的炮声。
仔细一看,不远处正有明军在轰炸一座小山,周围更有百姓围观。
朱樉赶紧凑上去问道:“老伯,什么情况,难道元军又犯我大明了?”
旁边老头摇头笑道:“怎么可能!朝廷派慈善部来此赈灾,恰逢一位菩萨路过,说瘟神居于此山,有司便炮轰其居所,以期战胜病魔!”
朱樉满脸问号。
老子辛辛苦苦挣来的钱。
都被你们拿来挥霍本就可恶。
居然还巧立名目说什么有瘟神。
反了你们了!
“九江,给二爷整一套衣服,再查一下此地有司官员生平!”
不一时。
李景隆办妥。
朱樉换上衣服。
敲着木鱼,旁若无人般出现在官军面前。
“什么人,不怕炸死你啊?”
“在下乃南阳山人,道号灵虚,这厢有礼!”
朱樉行了个佛不佛、道不道的怪礼。
小旗官不耐烦道:“哪里来的江湖骗子敢到这里撒野,赶紧滚,不然别怪老子的刀不客气!”
朱樉喃喃道:“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唯道独尊。体有金光......”
“妈咪妈咪哄!”
朱樉挺直腰杆。
“在下已用金光咒覆于胸膛,大人若不信在下神通广大,尽管试他一试!”
小旗官由先前的不耐烦转做惊讶。
“小子,你该不会是特意来害老子的吧?”
“大明律可已经颁布了,要是擅自杀人,我必性命不保!”
朱樉这个气啊。
让你砍你就砍呗。
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大家过来做个证,是我让这人砍的,一旦出事和他没关系!”
百姓们被朱樉叫来,听闻此话后别提多吃惊了。
“小伙子,你疯了?那可是刀啊!”
“你就别在这冒充大仙了,玩笑不是这么开的。”
朱樉不耐烦道:“我是让你们来作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