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儿啊标儿,你娘咱先不说,你怎么也......”
“启禀父皇,儿臣有事启奏。诏祀三皇及历代帝王一事迫在眉睫,您看......”
“这事儿还不简单......”
谈完公务已经下午。
朱元璋坐在马皇后身边磕花生吃。
“妹子,你说老大这个性格随谁啊?”
“当大哥的,不狠也就算了,还帮着老二那个兔崽子骗咱。”
马皇后会心一笑。
“陛下,别人不知道,臣妾还不知道嘛!”
“那毛骧手眼通天,早把老二那件事告诉您啦。”
“您这是给他个台阶下,同时不想让他太放肆,这才配合演剧。根本就不是被骗了。”
朱元璋开怀大笑。
“妹子啊妹子,要不说咱是一家人呢。”
朱元璋话锋一转。
“只是咱到现在都看不透老二。”
“你说他做这么多能什么都不图么?”
“万一有一天咱不在了,他抢老大的江山可怎么办?”
马皇后摇头。
“樉儿不是那样的人。”
“再说了,他就是有心,您给老大培养的那帮人能善罢甘休?”
朱元璋不置可否。
另一边。
朱樉并未出城。
正在他的慈善部看账簿。
旁边还有刚拜别朱元璋就赶过来的朱标。
“你看,这几个数字对不上。”
朱标指指点点。
朱樉根本看不懂,干脆把账簿扔到一旁。
新上任的慈善部左侍郎吴旭慌忙下跪。
“殿下,微臣可从未贪污过一两纹银啊!”
原来。
慈善部的几十万两银子已经落实下去。
但是丝毫不见任何成效。
右侍郎陈天阳本想进宫禀报这件事。
恰好遇见朱樉从宫里跑出来。
这才有了这一出。
朱樉不搭理吴旭。
他当然知道,这事儿不可能是吴旭做的。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做慈善就像给地浇水。
水渠也得渗点水。
不然庄稼长不成。
可渗的水也太多了!
要知道。
这可是明初。
大规模海上活体贸易还没开始。
大量白银还没进入大明的口袋。
这玩意购买力特别强。
朱樉记得朱棣造反时有人资助了三十万两银子,朱棣因为这事儿记了他一辈子。
由此可见。
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大哥,这事儿肯定有鬼。”
“我还有急事,管不了这些了。”
“您帮我处理一下!”
朱标:“???”
你小子在宫门口守着我把我拉过来的时候,不是说想让我教你看账本嘛。
怎么绕来绕去,全都推到我头上了?
“大哥再见!”
朱樉眼见朱标要开口质疑。
起身赶紧跑。
朱标正要去追,极有眼色的吕旭、陈天阳赶紧上前拦住。
“太子殿下,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朱标满脸黑线。
老二啊老二,你个没良心的。
成心想累死你大哥是吧?
朱标叹了口气。
“这事儿你们别管了,明天我从户部调几个人过来核对账目,交接完之后你们就回去歇着吧。”
几天后。
朱樉赶回福州。
把朱元璋盖过章的纸张扔给李子兴。
“这些天可累死小爷了,那个西域姑娘买下没?”
李子兴不搭理朱樉,被纸张上印章的字吸引:“大明皇帝之宝......”
“你就算伪造也得伪造的像一点吧,谁家皇帝印章上的字写的这么粗鄙浅显?”
朱樉气不打一处来。
老子好不容易发动大哥和马皇后一起演的这场戏。
你小子居然不信!
“敢打赌不,这印要是真的,你带我去见幕后之人!”
“赌就赌!”
李子兴上头了。
带着纸张就要走。
朱樉赶紧拦住。
“你要是跑了,小爷我上哪儿找你去?”
“把纸张留下来,你找你老大求证去。”
“你可别逗了,这种东西给我钱我都不要!”
说完,李子兴把纸条扔下,愤愤离开。
朱樉把纸条揣进袖子里,没好气道:“真不识货。”
回到驿馆。
朱樉把纸条亮出来。
李景隆双手捧着不敢相信。
“二爷,虽然您是陛下的亲儿子,可要是让陛下知道您伪造宝印......”
“老太太吃巴豆,你跟我这放什么老棺材瓤子带汤大臭屁呢?我可是你表舅,说话注意点!”
李景隆把纸条递给王国胜。
“国胜你看,陛下的宝印怎么可能刻这种浅显粗鄙之语?”
王国胜看都不看。
“九江,愿赌服输的道理你不懂?”
“不就五百两银子嘛,二爷又不是外人,你要掏不起,我给你掏!”
没等李景隆开口,王国胜耸了耸肩。
“可惜我没有!”
李景隆叹了口气。
“二爷,跟着您混真是我的好福气。”
说完,从怀里拿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递过去。
朱樉收下。
“九江,不是二爷贪财,这是为了让你学会什么叫言出必行!”
李景隆不情不愿的点头。
“谨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