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濠州钟离人氏,朱武梓是也。”
“皇家的人?”
“不不不,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而已。”
“哦!表现不错,好好效力,他日本将军定当重用!”
“......”
船靠岸。
朱樉大老远便看到慧心在朝他招手。
下了船。
朱樉把慧心拉到一旁。
“打探的怎么样了?”
“李子兴确曾私自出海,但其并非幕后主使,不过是个小角色罢了。”
朱樉点头。
傻子都能看出来。
就凭李子兴这智商。
不可能想出冥船这么高的招数。
“殿下,您看麻辣烫那事儿......”
“这就带你吃去。”
来到驿馆。
朱樉兑换了些火锅用具。
很快给慧心做好麻辣烫。
慧心一尝。
别提多喜欢了。
“你有这手艺,还当什么二皇子啊,出来卖吃的多好!”
慧心边吃边嘟囔着说。
一旁的李景隆跟看傻子一样看慧心。
拜托。
皇子不比老板厉害得多?
朱樉说的真对。
只有至纯至笨之人才会加入白莲教。
福州城城南。
楠来客栈。
李子兴悻悻走进天字一号客房。
张开泰呷了口茶,低声说道:“李公子真是大忙人,高先生的生意都不放在心上了。”
李子兴慌忙摇头。
“张先生,在下绝无此意!”
“近日结识了一位皇亲国戚,因此耽误了功夫。”
“哦?”
张开泰来了兴趣。
朱元璋狠归狠。
可不会动自己家里人。
“多试探一番,大小事宜悉数汇报,不然......”
张开泰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李子兴赶紧点头。
“张先生放心,在下谨记在心。没什么事的话,在下就先走了!”
“等等!照着这个清单买,海上风浪大,只许多不许少。”
“明白!”
李子兴出了客栈。
鄙夷的瞪了张开泰房间一眼。
什么东西。
不过是个小小的监生。
还敢在我一个进士面前耀武扬威。
等什么时候老子成了官。
第一个弄死你。
夜里。
李子兴看着清单上的禁品,愁的甚至不把面前几个漂亮姑娘放在眼里。
“你大爷的姓高的。”
“我要是能弄来这些。”
“我跟着你们混什么。”
“自己单干不行?”
李子兴气的把清单扔在地上。
“都给我滚!”
姑娘们面面相觑。
随后悻悻而去。
愣了半柱香时间。
李子兴不情不愿的把清单捡起来。
“唉,只能看朱爷的能力了。”
次日。
李子兴在北苑楼约见朱樉。
“朱爷,您看见那个蓝眼珠的没?”
“那是西域美女,一晚上就得几百两银子呢。”
朱樉看李子兴跟看傻子一样。
“爷我不瞎,汉人西域人我分不清?”
李子兴嘿嘿一笑。
“朱爷您要是乐意,我把这娘们买下来送给您怎么样?”
“无事献殷勤......说吧,想让爷做什么?”
“爷,您看您能不能给搞点铜啊铁的,铁要熟的!还有青花瓷什么的,您看,这是清单!”
李子兴把清单拿出来。
朱樉微微点头。
李子兴啊李子兴。
你知道你家二爷等你这句话等了多久了嘛!
“这些可都是违禁品,要想得到.....”
朱樉搓了搓手指。
“爷您放心,钱不是问题。”
“只要您能搞来!”
朱樉竖起五根手指。
“五千两就五千两。”
朱樉摇头。
李子兴纠结了一会儿。
“五万两就五万两,我认了!”
朱樉再次摇头。
李子兴:“???”
“爷您是皇亲国戚,应该知道大明一年的税收吧?”
“五十万两银子,我上哪儿给您凑去啊?”
朱樉依旧摇头。
“我不要你的臭钱,事成之后,五五分成!”
李子兴长舒一口气。
五五分成就五五分成吧。
好歹比掉脑袋强。
朱樉没敢耽搁,从北苑楼离开后,回到驿馆收拾东西。
李景隆凑过来说道:“二爷,容我说句不该说的。”
“就算您是皇子,在陛下心中的地位依旧远远比不上太子殿下。”
“要是让陛下知道您倒腾这些......”
“赌不赌,我要是搞来了,你输给我五百两!”朱樉两眼冒光。
李景隆赶忙摇头。
赌个屁。
说到底。
你是老朱家人。
万一搞来了,我岂不是......
“就这么说定了!”
朱樉不给李景隆拒绝的机会,背着包袱转头便跑。
李景隆:“???”
武英殿内。
朱元璋看着上面的上千斤熟铁和铜以及瓷器等禁品。
有一种生吃了朱樉的冲动。
“你要这么多铜、铁干嘛?”
“父皇您放心,我不敢造您的反!福建沿海有陈友谅所谓的冥船您知道吧?”
朱元璋点头。
“咱早有耳闻,什么冥船不冥船的。”
“陈友谅地盘在福建南面这事儿咱还不知道?”
“分明是编出来骗人的。”
朱樉装作气愤的样子。
“爹您说得对,这事儿摆明了是那帮刁民想害您。”
“不久前福州府山民造反您知道吧?”
“就跟这伙人有联系!”
“儿子是想造兵器干死他们!”
“只要是福州府,甚至福建行省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朱樉越说越激动。
到后来。
脸上写满了“为国立功”四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