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苑楼。
耿依依搂着两个姑娘尬舞。
一旁的李子兴一脸尴尬。
“朱兄,此女果真亘古罕见,您能结识,想必上辈子做了不少恶事。”
“说笑了,歌舞升平乃人之常情。”
朱樉一边喝酒,一边欣赏耿依依的表演。
一曲终了,李子兴起身,十分猥琐的鼓掌。
“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观?”
李景隆一个没忍住,直接喷了王国胜一脸。
“你有病吧?”
王国胜赶紧擦脸。
李景隆道歉道:“国胜,真不怪我,这小子擅自改杜诗圣的诗,有点不自量力!”
李子兴不乐意了。
“这位兄台,文人嘛,互相借鉴......”
“九江!你还不知道他们嘛,天下文章一大抄!”
朱樉打断李子兴的话,逗的李景隆满地打滚。
其实朱樉这句话没那么搞笑。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李景隆这是在气李子兴呢。
李子兴本想发怒。
奈何今日是来结识朱樉的,只好暂时忍下来。
“朱兄,该消遣一番了吧?”
李子兴大手一挥,一群姑娘涌了上来。
“哎呦,李少好久不见了,最近又出海了?”
一个中年妇女和李子兴打招呼。
“哪有哪有,当着我朋友的面可不能瞎说。”
“朱兄,挑一个吧!”
朱樉冲那个中年妇女打了个响指。
“就她了!”
中年妇女受宠若惊。
她虽风韵犹存,到底比不上这些年轻姑娘。
这小公子又风度翩翩,今日......
“朱兄,你可想好了!”
李子兴不由得对朱樉的审美产生质疑。
朱樉不以为然。
“爷我就喜欢少妇,你管得着么?”
“别看了,赶紧滚过来伺候爷。”
中年妇女屁颠屁颠凑了过来。
“爷,今天难得高兴,钱就免了。”
“不能免,李公子请客,多要点钱!”
“好嘞!”
李子兴感到阵阵肉疼。
但也没办法。
牛都吹出去了。
还不是人家说什么是什么。
“二爷问你,同样是人,怎么李公子能天天来这里潇洒,别人就不行呢?”
中年妇女的手不老实的在朱樉身上来回游走。
“那还不好说,李公子会挣钱呗。”
“李公子,我也想挣钱,带我一个呗!”
李子兴连连摆手。
“朱兄您就别拿我寻开心了,您是皇亲国戚,能没钱嘛!”
李子兴看似随意。
实则在试探朱樉。
朱樉也明白这其中道理。
“屁皇亲国戚,没享受到一点好处,穷的裤衩子都卖了。”
“哥们,刚才那个上了年纪的家伙知道吧,那是备倭军总兵官,我故交。”
“咱们几个凑一起做点大生意怎么样?”
李子兴连连摇头。
“朱兄,掉脑袋的事情,咱们少做!”
说完,李子兴伸了个懒腰,直接躺下打起了呼噜。
朱樉冷笑连连。
小崽子。
跟二爷我玩欲擒故纵是吧?
“既然李公子睡着了,那我只好自己去和于总兵做生意了。”
朱樉没走多远,被李子兴叫住。
“朱兄别急嘛,今日你我酒醉,不便议事。”
“来日我家一叙,如何?”
说着,李子兴让人拿来笔墨纸砚,写下地址递给朱樉。
朱樉接过,带着李景隆、王国胜和耿依依离开。
意外收获啊!
本来只是出来消遣一下。
没想到竟然碰上嫌疑犯了!
小子。
你自己送上门来。
别怪二爷敲诈你。
次日。
朱樉只身一人来见李子兴。
分主次坐下,李子兴说道:“朱兄,昨日酒醉,在下失言,还望朱兄见谅。”
这货越是反反复复。
越是证明有鬼。
朱樉依旧是老套路:以退为进。
“在下亦失言颇多,此事到此为止,以后不必多言。”
李子兴:“???”
我就跟你客气一下。
你怎么还当真了呢?
李子兴赶忙道:“别呀朱兄,你不知道,咱大明的瓷器、茶叶、丝绸等物海外广受欢迎。”
“若能贩出去,恐怕......”
“这么说......李公子出过海?”朱樉打断李子兴。
李子兴赶紧摆手。
“怎么会,朝廷明令禁止私自出海,若官中无人,我怎么敢私自干这种事?”
朱樉点头道:“既是如此,商量一下具体细节吧。”
李子兴便长篇大论起来。
说什么卖到倭国、爪哇之类的不切实际的话。
就是不提投入和收益。
朱樉知道。
这货依旧没有信任自己。
“于大人出海巡视去了,待他回来,我们细聊!”
回到驿馆,朱樉把耿依依叫来。
“有没有什么推心置腹的人推荐,给我好好查查李子兴。”
“还真有一位!最重要的是,其人并不忠于锦衣卫,反倒对殿下您死心塌地。”
“怎么会,本王福州可没熟人。”
“殿下说得对,可您清古寺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