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朱樉一脚踹开挡在面前长凳,朝前踏出一步,一脸傲然的神色,冷声大喝道:“古今富贵知谁在,唐宋山河总是空!若人笑我亡先业,我笑他人在梦中!”
此诗一出,在场的众人无不震惊。
王彪脸上嘲笑的神情瞬间凝固。
二楼的李凝心如果没有身旁婢女搀扶,恐怕会直接瘫坐在地。
唯独李景隆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神色,自言自语道:“瞧见没有,二爷的诗词无论到哪都会震惊四座!”
紧接着,朱樉迈出第二步。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
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这是明朝名将于谦在十二岁时,以石灰作自己,表达自己为国尽忠,不怕牺牲的决心。
此时此刻,众人心跳仿佛瞬间停滞,瞳孔紧缩,呆呆地望着朱樉。
这已经是两首,每一首诗的质量都要比之前那首《赠广西百姓们》的差。
而广西神童王彪的诗与其相比,根本没有任何可比性。
下一刻。
朱樉再次朝前迈出第三步。
大厅众人见到这一幕,屏住呼吸,双目死死盯着朱樉,等待他第三首诗。
“雨打梨花深闭门,忘了青春,误了青春。
赏心乐事共谁论?花下销魂,月下销魂。
愁聚眉峰尽日颦,千点啼痕,万点啼痕。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这是明代词人,一代文豪唐伯虎以一名久居深阁的女子的口吻所创。
……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一步一首诗已经足够妖孽。
如今一步作首词,而且此词堪称绝佳,简简单单几个字就将一名终日抹泪,痴心女子呈现在众人眼前。
李凝心目光凝滞,瘫坐在地上,红唇微张默默念读着这首词。
每念一句,李凝心整个人情绪瞬间代入其中。
仿佛她就是词中那名为了情感,自我封闭的思妇。
“不对!不对!”
就在众人正细细品味朱樉这首词时,忽然一道声音在众人耳旁响起。
顺着声音扭头望去。
只见王彪满脸不服气,指着朱樉质问道:“你这是词,不是诗!这个不算……”
众人听到王彪这番话,立刻纷纷投向鄙夷,愤怒的神色。
一步一首词,这难度可比一首诗要高。
人家随便一首拎出来,不比你那大炮兮轰特娘的烂诗强上百倍吗?
还有脸抨击人家?
与此同时,一名因为朱樉的诗词陷入疯癫的状态青年男子猛然朝王彪怒声喝道:“能不能别说话?”
随即,那名青年男子面露饥渴神情,急声朝朱樉催促道:“下一首!下一首!”
此话一出。
众人纷纷附声喊道:“下一首!下一首!”
见到这一幕,王彪仿佛吃了几斤苍蝇屎般,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而朱樉在众人期待目光下,又迈出一步。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又是一首清代纳兰性德的词。
“月黑见渔灯,孤光一点萤。
……”
清朝查慎行的五言绝句。
……
一首诗,一首词来回交替。
连连不断响彻在画舫上空。
众人宛如喝了老酒般,脸颊红晕,双目迷离,沉醉其中。
直到朱樉念完最后一首诗。
画舫再次恢复以往平静。
众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仿佛沉浸朱樉那七首诗词当中,无法自拔。
“啪!”
不知是谁率先鼓掌叫好。
导致整个画舫大厅仿佛陷入宛如潮海般汹涌掌声中。
“敢问阁下是何人?竟然能在七步作出七首诗词,真乃我大明诗坛之幸事!”
“特娘的,王彪还自称是咱们广西神童,瞧瞧他作的那两首烂诗,再瞧瞧人家这七首诗词,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唉!刚才咱们还觉得人家说话荒唐,现在回想起来,咱们才是井底之蛙!”
……
一时间。
众人纷纷夸赞朱樉才华,还不忘狠狠地去贬低王彪。
王彪听着众人对他贬低话语,脸色涨的通红。
随后,王彪狠狠地瞪了朱樉一眼,猛然甩动衣袖,转身离去。
“各位请安静一下!”
李景隆忽然大声喊道。
众人纷纷停止热议,将目光纷纷投向李景隆。
“大家说此次诗词大会魁首应该给谁?”
听闻此言,众人纷纷将目光朝朱樉投去。
可是此时朱樉却消失不见。
“咦,那位才子呢?”
“刚才明明还在这里,怎么一眨眼功夫就不见了!”
……
“王国胜你特娘的护卫是怎么当的,能不二爷给看丢?”
李景隆将急的满头是汗的王国胜拽到一旁,怒声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