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胡惟庸心脏犹如遭到重锤轰砸般,身体下意识朝后退去数步。
愤怒和恐惧相互交织笼罩在胡惟庸心头。
胡惟庸手指颤抖指向那幅画,哆嗦着朝朱樉质问道:“为何这画像上画的是我?这是不是你们干的?”
“画的是你?这怎么可能?”
朱樉听闻扭头看向那副画像。
下一秒!
朱樉猛然朝李景隆怒声喝道:“李景隆你特娘的当劳资的话是放屁?劳资是不是警告过你,不能再这幅画像上画上五官?”
“二爷,我冤枉啊!这事真的不是我干的!”
“放屁,不是你,难不成是劳资?”
朱樉伸手拽住李景隆的衣领,怒声道:“这幅画像新郎官原本是个无面人,老和尚说过,一旦给新郎官画上五官,鬼新娘必然会苏醒!”
“二爷,我对天发誓,真不是我画的!”
……
一旁的胡惟庸听到朱樉和李景隆争论,脸色瞬间煞白如纸,心跳同时加快。
胡惟庸脸颊上肥肉颤抖,颤声道:“秦王殿下,这画像上画的是我的五官,我……我会怎样?”
朱樉此时难看到了极点,双目紧紧地盯着那口棺材,一字一句说道:“她会苏醒,然后找到这画像的人,与他结成阴婚……”
听闻此话,胡惟庸背后汗毛瞬间竖起。
整个人脸上尽是惊慌无措的神色。
并且胡惟庸手忙脚乱从怀中掏出香囊。
与此同时,朱樉趁胡惟庸不注意,用脚尖轻轻地踢了棺材三脚。
紧接着,棺材盖猛然掀起,然后又快速合上。
发出砰砰砰声响。
这样一来一回,弄了几次后。
棺材再次恢复平静。
胡惟庸此时此刻,已经处于马上要崩溃的边缘。
而他内心却后悔到了极点,自己好端端为何非得进这鬼屋?
这下好了,自己小命都要丢在这里。
“砰!”
棺材刚恢复平静不到十几秒,突然棺材盖猛地被掀翻落地,发出一道震耳欲聋的声响。
下一刻!
一名头戴凤冠,身穿着新娘礼服女子猛然从棺材里坐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胡惟庸瞳孔紧缩,心脏骤停,一动也不敢动。
胡惟庸生怕自己一动,反倒是成了对方目标。
“她醒了!她真的醒了!”
李景隆猛然惊呼,然后转身朝竹梯方向跑去。
朱樉也紧跟其后。
胡惟庸也要跟着跑,可他突然发现坐在棺材里的女子似乎在笑。
“她在笑!”
胡惟庸心胆俱裂,他想挪动双腿,快点离开这里。
可双腿却仿佛被灌铅般,沉重无比,无法动弹。
“咯咯咯咯~”
扮演新娘的赛师师突然笑出声。
如此甜美,悦耳的笑声,但在胡惟庸耳中却犹如厉鬼桀桀阴笑,令人噤若寒蝉。
“我乃是当朝……当朝丞相,你若是敢……”
接下来的一幕,胡惟庸毕生难忘。
只见赛师师一边发出银铃般笑声,一边从棺材里爬了出来。
赛师师每往前爬一步,她脸上就会掉下一块皮肉,猩红的血液顺着她脸颊流淌而下。
滴落在地,发出滴答滴答声响。
等她来到胡惟庸面前,赛师师脸上皮肉已经掉完,只剩下一张血淋淋,看不清容貌的脸。
紧接着,赛师师用指尖轻轻地在胡惟庸脸上抚摸,柔声道:“相公~天色已晚,就别走了……”
胡惟庸双腿一软,直接昏倒在地。
看到突然昏倒的胡惟庸,赛师师瞬间一怔。
随即,赛师师摘下面具,俏脸上浮现出不悦的神色,抬腿踹了胡惟庸一脚,没好气道:“就这还丞相呢……胆子也太小了!亏得我背那么多台词,结果一句没说完,你就晕了!”
赛师师越说越是气愤,抬腿又朝胡惟庸踹了几脚。
与此同时。
朱樉听到下面没有动静,便好奇将脑袋从洞口探出,朝下张望,疑惑道:“师师,怎么停了?”八壹中文網
赛师师双手抱肩,嘟着樱桃小嘴,气鼓鼓地说道:“二爷,他晕了!”
“晕了?”
朱樉顺着竹梯爬了下来,来到胡惟庸身旁,仔细查看一番,确定胡惟庸真的晕过去。
这才说道:“这老东西在父皇面前弹劾自己时候,胆子挺大,没想到这么快就晕过去!”
“师师,还有两人跑哪去了?你有没有见到?”
李景隆从上面下来后,环顾四周一圈,好奇询问道。
赛师师伸手朝灵堂前供桌方向指了指说道:“那两人运气太好了,一下来就在灵堂那边找到通往下个厢房机关,我还没有开始吓他们……”
说到这里,赛师师俏脸上尽是委屈神色。
数秒后,赛师师忽然开口道:“二爷,要不我过去吓吓他们?”
“吓人太有趣,就是这老东西胆子太小,瘾头刚上来,就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