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上,不好了……”
朴不成前脚刚走,没过多大一会,朴不成又急匆匆,跌跌撞撞跑了进来。
跪在地上,急声说道:“秦王殿下和左相胡惟庸打起来了!”
“什么?”
朱元璋闻言,蹭的一下,从床上站起身,连鞋也顾不得穿,快步朝外跑去。
胡惟庸虽然官拜左相,但早些年也在军队里历练过。
再加上他身高八尺,体型魁梧。
秦王朱樉在他面前,宛如螳臂挡车般,根本不是对手。
虽然朱樉是皇子,但以胡惟庸性格,被逼急了,还手也不是不可能。
朱元璋和朱标两人一路狂奔,当他们来到文华殿前。
只见朱樉和胡惟庸两人被一群众臣围在中间。
胡惟庸满脸愤怒,宛如见到杀父仇人般,拳头猛朝朱樉脸上砸去。
“左相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对皇子住手。”
见到朱樉要吃亏,朱标勃然大怒,一边高喊住手,一边朝人群里挤进。
可当他刚挤进人群,眼前一幕,令他当时就懵了。
只见朱樉面对胡惟庸砂锅般大小拳头,朱樉非但没有躲闪,反而一手横拉架挡拨开胡惟庸拳头,另外一手紧握成拳,对准胡惟庸肝部,狠狠砸去。
一拳爆肝!
令胡惟庸身体瞬间宛如煮熟大虾般弯曲,脸上布满痛苦神色。
紧接着,朱樉施展出上一世在部队学习的军体拳。
内拨下勾!
直接将胡惟庸撂倒在地。
朱樉根本没有停手的打算,冲着倒地的胡惟庸拳打脚踢。
很快,胡惟庸被揍得鼻青脸肿,脸颊高高肿起,口鼻鲜血狂飙,双目无神。
朱樉似乎越揍越过瘾,直接骑在胡惟庸身上,满脸狞笑,双拳犹如狂风暴雨般,砸在胡惟庸身上,脸上。
看到这一幕,众臣心胆俱裂,谁也不敢上前。
一向和和气气,待人友善,为国为民的秦王,居然化身魔鬼般,暴揍当朝丞相。
“够了!”
忽然一道充满帝威,宛如雷霆般声音在众人耳旁炸响。
所有人纷纷扭头看去,只见朱元璋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一双大手紧握成拳,发出咯嘣咯嘣声响。
先前他的确是冤枉了朱樉。
可朱樉转身就当着众臣的面,暴揍胡惟庸,这般行径实在是有辱皇家颜面。
“把老二给我关进大理寺,当众对朝廷官员动手,简直是无法无天!给咱关进去,让他好好反省。”
四五名锦衣卫不由分说,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朱樉,直接拉走。
看着被锦衣卫带走的老二,朱标一脸无奈,暗叹道:’这个老二真是不让人省心,好不容易帮他洗刷冤屈,他又搞出这件事情。’
深知自己父亲脾气,朱标没有立即求情。
现在替朱樉求情,只会适得其反。
“老大去看看惟庸伤的如何?”
朱元璋开口道。
朱标快步走到胡惟庸跟前,俯身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旋即,转身对朱元璋说道:“父皇,左相他昏迷不醒,全身被打没一块好肉,得马上叫御医来!”
朱元璋心中尽管对朱樉很是恼火,但朱樉有仇必报行为,让老朱心中颇为欣赏。
“咱的儿子没有软蛋,不过话说回来,老二究竟是跟谁学的身手,刚才那几招,都是要命杀招。”
朱元璋心中带着疑惑,转身朝乾清宫方向走去。
……
“秦王殿下,这是小的在北街买的叫花鸡,这可是咱们您尝尝怎么样。“
大理寺监牢里。
朱樉坐在一张长方形木桌前,桌上摆满大鱼大肉,以及三四坛好酒。
三名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脸上挂满笑容,伺候着朱樉。
尽管朱樉被关押在大理寺。
但他的身份是秦王,当今皇子。
放出来是迟早的事。
朱樉犹如众星捧月般,享受着这三名锦衣卫服侍。
就在听着其中一名满脸络腮胡子,脸上有一道长长刀疤的锦衣卫讲述着去红袖闻香阁抓捕犯人有趣事情时。
“咯吱!”
监牢大门发出一道刺耳的声响。
朱樉心头一紧,下意识扭头朝监牢大门方向看去。
当他见到进来的人是一名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这才松了一口气。
笑骂道:“吓死本王了,还以为是父皇和大哥来了……老王回头去门口安排个哨,不然本王迟早被吓出心脏病……”
那名刀疤脸的锦衣卫一边赔笑的点头答应,一边犹如变脸般,肃然冲着那名锦衣卫说道:“不是让你盯着红袖闻香阁那边,你跑回来干嘛?”
对方拱手抱拳道:“回千户大人,恶人谷大恶人王之铭出现了,有人在红袖闻香阁见到他!”
原本有些醉意的刀疤,瞬间来了精神,抄起放在木桌上的绣春刀,道:“走,抓人去。”
“红袖闻香阁?”
光是听这个名字,朱樉内心产生好奇,觉得这一定是个正经娱乐场所,起身也要跟着去。
见到秦王朱樉也要跟着去,刀疤脸有些犯难,道:“秦王殿下,我们是去抓人,过程很危险,万一伤到你,我们没法朝上面交代。”
“你们抓你们的,本王只是想见一下你们抓人手段。如果办的好,本王必定在父皇面前,歌颂一下你们尽职尽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