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权九的提议,楮戎也只是略一想就答应了,他虽然恨不得将屈亦五马分尸,但他也不会立马就和屈家动手,因为现在,他还有个庄家要对付。
吃完晚饭回到家,已经快十点半了,因为这段时间特殊,所以孩子和爷爷都在楮家老宅,楮戎也没有将权九失踪的事告知,怕让老人和孩子担心。
所以虽然经历了一段绑架,但其实回到家后,权九感觉一切都没有变,她想象中的急成团也没有发生,这让她安心不少。
“剧组那边什么情况?你没为难他们吧。”权九有些担忧地看着楮戎,她自己惹的麻烦让剧组接二连三出事,这时候如果剧组还被自己连累追责,她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国文和其他演员了。
楮戎一边放洗澡水一边道:“没有,我知道这件事错不在他们。”
那就好,两人和好之后,权九细心地发现,一旦自己出点什么事,楮戎很容易情绪失控,有时候甚至还特别暴戾,所以她今天最担心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这个容易情绪失控的丈夫,怕他急疯了乱整一通。
她拨通国文的电话。
“国导,我回来了,剧组一切都好吧?”
国文一激动,炮弹似的追问,“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犯人抓到了吗?是谁绑架了你?你现在回家了?”
关切的语气让权九一阵动容,剧组屡次三番出事,虽然不是她直接导致,但也是间接使然,她心里还是有些愧疚的,但国文显然并没有这样的想法,对她是很真诚的欣赏和喜欢。
她重重“嗯”一声,“没事了,我没有受伤,犯人也...抓到了,不过未免惹出太多舆论,我并不打算公开追究此事。”
剧组才刚刚开始进入拍摄阶段,短短几天就先后出现了三起事故,如果再加一起绑架,估计该项目真的要黄了。
国文显然也明白,叹一声,“现在的世道,人心太坏了。你被绑架的事我也没有让剧组其他人知道,只说你是有事请假了,你就休息几天吧,这些天你确实太累了,连轴转,身体也吃不消。”
其他演员虽然可能每天都会排戏,但不会像权九这样密集,为了赶时间,从早上六点到凌晨都是她的戏,看似是其他人在将就权九的时间,可其实劳动强度最大的也是权九,好些演员都认为他们自己是做不到这么拼的。
权九略一想,虽然她确实没什么问题,心态也算好,也自认没受到惊吓,但过两天就是回权家认祖归宗的时候,正好在那之前,她还想去太叔一族走一走,遂便谢着应下。
挂了电话,楮戎那边的洗澡水也放好了。他拿出权九的睡衣放去浴室,然后来到权九身边,温柔道:“去泡会儿热水澡。”
权九为了不让楮戎多想,情绪都故意拔高了些,一声“好嘞”,笑呵呵往浴室走,“累了一天,回家泡个热水澡最舒服了。”
正准备关门呢,谁知某人却推门进来。
权九心下猛一跳,嘴上则装作淡定模样,“怎么了?落东西了?”
“我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受伤。”楮戎说着就上手去解权九的衣服。
权九脸唰地一红,连忙往后退了一步,“没有没有,没受伤,我的身手你还不知道吗,不仅没受伤,还差点了结了屈亦,差点没勒死他。”
楮戎眼神又暗了几分,明显懊悔非常。他的女人,被绑架了竟然还要自救,他只要一想到那场面,就难受非常。
眼见他越来越自闭了,权九赶紧道:“好啦好啦,你看嘛,真的没受伤,连块皮都没破。”
她褪去外衣外裤,光洁白皙的皮肤看着如凝脂一般,确实一块皮都没破。
楮戎这才脸色好了些,将权九抱进浴缸里,伸手要去解她的内衣。
两人虽然已经经历过不少人事,但这么光明正大面对面的情况,还是没有的,权九又羞又涩,娇声道:“哎呀你出去嘛。”
楮戎却在浴缸旁边坐下,目光柔和地看着权九,难得带了几分笑意,“又不是没见过。”
“那不一样。”
权九推了推楮戎,没推动,后者反而在手臂枕在浴缸边缘上,一副赖死不走的样子。
权九实在没办法,只能缩进水里,好在泡沫不少,脱了内衣躲在下面也看不出什么。
只不过,一直保持一个姿势也实在有些累,她也不自觉会动一动,这时候,水面上若隐若现的春光就显得尤为勾人。
楮戎一开始只是想看着她,不想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可渐渐地,呼吸就不受控制了。
权九有些心虚地瞥了眼某人越来越危险的眼神,好心提议,“你先去休息吧。”
楮戎却轻轻勾住她小巧的下巴,薄唇覆盖上去,小心而温柔地轻轻吸吮着。
罢了,夫妻嘛,很正常的。他今天肯定是吓坏了。
想到这里,权九索性就放开了,藕臂勾住楮戎的脖子,一改以往的乖顺,热情回应着。
得到回应的楮戎,呼吸更是一重,吸吮的力道也随之加重,并霸道深入。
......
翌日,权九睡到九点过才醒,这是几日来她睡得最长的一次了,好像一次性把之前欠下的觉都补完了,精神特别好,翻身起床迅速穿衣来到客厅,看到楮戎正满面寒霜地对着电脑处理工作。
听到动静,楮戎一转头,一脸寒霜霎时褪去,换上了温柔。他起身,笑问权九道:“睡得好吗?”
权九伸了伸懒腰,一脸的舒服,“好久没睡懒觉了,太舒服了。”
楮戎从厨房端出早饭,和权九坐下,两人一起吃了早饭,权九争着要去洗碗,楮戎拗不过她,只得同意了,但还是待在她身边,她洗碗他就擦水、放盘子。
“我今天想去找太叔一族算账,他们欠奶奶的,我要讨回来。”权九道。
楮戎微微颔首,“好,我跟你一起去。”
权九听着客厅那边不停响消息的动静,担忧道:“公司没事吧?”
几年前公司陷入财政危机她都不知道,又想起刚才楮戎那副神情,难道公司又出问题了?
楮戎微微一笑,“没事,只是收拾了一个人而已。”
彼时,新城区屈家,氛围凝重。
“爸,公司市值一夜蒸发三千多亿,所有大的国内外合作商都要和我们取消合作,这分明是有人在背后搞我们,想干死我们。”庄明浩急得满头大汗。
庄万崇脸色铁青,“我能不知道有人在和我们斗法?你个混账东西,你倒是给我说说,你到底给老子惹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