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可恶,可恶,可恶。怎么会这样,白静那种人,怎么配坐上局长之位,还有那个贱人,怎么配当长老。”
办公室里,车凤琼将能摔的东西都摔了个遍,却还是不解气。只要一想到自己再也和局长之位无缘,她永远都只能是个主管,她就怄得心肝疼。
越想心里就越恨,她猛地回头,问站在门口的羊琦和杭玎二人,“去找找楼长老在哪儿?”
两人如拿到赦免令牌似的,转身就跑,逗留了十几分钟,才带回消息回来。
车凤琼立马寻了过去。
楼明芳一见车凤琼,脸就拉得老长,话更是毫不留情面,“你还好意思来找我,我以为你觉得丢脸,已经卷铺盖走人了。”
车凤琼上前,问道:“楼长老,真的没有办法了吗?白静当局长已经成为定局?我这一年可没少孝敬你,你说过要把局长之位留给我的。”
楼明芳气得歪脸,破口骂道:“你还好意思来找我兴师问罪?我给你铺垫的路,全被你自己毁了,好好儿的你非得去搞个面试,非得给自己招个祸害,你说你那木鱼脑袋除了惦记局长之位,还有什么用处?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你还敢比,我看你不是没脑子,就是脑袋被驴踢了。”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不也是4:6输了吗?你当初是如何保证我的,说局长之位一定会是我的,可你连长老会都没有说服,就算今天没有这场面试,你还是4:5,怎么可能轮得到我。”
楼明芳今天一再被挑衅长老威严,本就已经怒火攻心,现在车凤琼竟然也敢对她吼,可是气得她要吐血。
“你给我闭嘴,没用的废物,为了扶持你,我给姓徐的姓陈的他们几个多少好处你知道吗,你又知道这次的失利,带给我多大的损失吗?
现在白静掌管刺绣局,以后整个刺绣局都会与我对着干,我没找你算账就够了,你竟然还好意思跟我吆喝,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裁了,让你在这圈子里,永远混不下去。”
车凤琼恨得眼泪憋不住,“楼长老,你不能这样对我,我这些年对你忠心耿耿,你不能现在就把我一脚踹开。”
楼明芳脸色更狠,“记住你的身份和所在位置,踹不踹是我说了算。你就祈祷日后我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否则今日这账,我必跟你好好算一算。”
车凤琼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没有任何办法。让她无法在这圈子里立足,楼明芳有那样的手段。
她只能带着浓浓的恨意离开,重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然后越想越恨,报复的念头在心里越长越大,直至爆发。
彼时已经下午四点,展厅内的人已经少了不少。车凤琼来到王慧萍的作品前,驻足良久,也没有离去。
......
却所权九离开面试场后,无所事事,便打算回去了,不过临走时,她还是见了白静一面,二人说了几句话,她才离开会场。
临近傍晚,日落的余晖洒在路边,权九有心想去走走逛逛,却又碍于一身礼服,不得不准备打道回府。
就在她纠结该怎么回去的时候,楮戎却提着一个袋子,递到她面前。
“车上可以换衣服,时间还早,出去逛逛如何?”
权九之犹豫了几秒,就很识趣地接过袋子,只因脚上的高跟鞋,实在有些累人,她真的不想穿了。
她来到车上,打开袋子一看,竟然是一整套衣服,从内到外从上到下都有。
权九翻了翻,突然脸上一热,没好气地哼了哼,倒是麻利地换了衣服。
休闲的阔腿牛仔裤搭配一双平底帆布鞋,高腰t恤也刚刚合身,看上去简单却又青春洋溢,尤其是头发往双耳后一夹,活脱脱一个大学生模样。
权九又用卸妆巾卸了浓妆,立马一个清纯美丽的形象就出现了。
楮戎就等在车旁不远,看到权九出来后,眼神明显一顿,好一会儿,才似回过神来。
他缓步来到权九面前,从内衬衣兜里拿出一只珍珠发卡,小巧可爱,就要往权九耳际别去。
权九下意识头微微一偏,有些生硬道:“我自己来。”
楮戎手上的动作一滞,愣了两秒,才温和一笑,将发卡递给权九。
“衣服还合身吧,我按照五年前的尺寸买的。”楮戎道。
权九面上微微一热,剜他一眼,跨上包包就走。
不过走了两步,就感觉到身后还跟了个人。她回头问:“你跟着干什么?”
“现在是晚饭时间,我也饿了。”
“那你走你的,不准跟着我。”权九竖了竖眉,扭头继续走。
可某人却像个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似的,根本不听话。
权九已经没脾气了,心里安慰自己,算了算了,跟屁虫嘛,想当年她也这么干过,就当是一报还一报了。
......
来到附近的美食街,权九偷偷往身后一瞧,眼里渐渐浮现出一抹趣意。
“老板,给我来一份臭豆腐。”
老板抬眼一看,眼皮子跳了一下,面前的美女是那种看一眼就忘不了的美艳动人,身后的男子一身西装却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像是春运火车上出现的香水香槟燕尾服。
不过老板也只瞄了一眼,就麻利儿地炸臭豆腐去了。
“多加点辣椒,我要泰式酸辣口味的,折耳根也多一点。”权九与老板强调。
老板一边道好一边速度飞快,很快一碗臭豆腐就装盒,“六块。”
权九正欲拿钱,谁知身后一只修长手递上十块钱。
你愿意给,我也没意见。权九不等人,转身就走。
久违的臭豆腐味,虽闻着味儿重,但其实吃起来酸辣爽口,权九一边吃一边又来到一家炸串儿摊前,各式各样的串儿选了不少,然后坐在老板摊位旁边的塑料板凳上,吃着臭豆腐,等着烤架上的烤串儿。
烤串儿时间长些,楮戎搬了张凳子,看也未看就在权九旁边坐下,顺便将衣兜里的手帕拿出来递给权九。
权九不去接,而是抽了一张很劣质的餐巾纸,两嘴一抹,笑着对烤串儿老板道:“老板,中辣。”
老板一声好嘞,又往烤串儿上撒了些椒面儿。
权九起身,又转去了隔壁的生煎包小摊儿,买了一份生煎包和煎饺,又重新坐回烤串儿摊位上。
“楮老板,你那么高贵的身份,出入这种地方,不习惯吧,那就早点回去,别整天在我面前瞎晃碍眼。”权九一口吞个生煎包,嘟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