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斯年从小出租屋离开之后,在医院里待了一天一夜。
医院那边离不了人。
尽管光是照顾盛司乘的护工就有四个人。
但盛夫人还是觉得不够。
所以在她的强烈要求下,盛斯年在那里守了一天一夜。
到了第二天的晚上,盛夫人才亲自过来接他的班继续守着,让他抽出时间来回了家。
盛斯年回家之前,先去了一趟公司,把堆积的工作处理了一下。
等结束回到家,已经接近凌晨十二点了。
本来盛斯年以为这个点了。
家里的小孩儿应该已经睡着了。
结果一打开门,便看到卧室里还亮着灯。
盛斯年拧了下眉,脱掉外套放在沙发上,扯了扯领带,一边解袖口一边向卧室走去。
因为不确定江洛是否醒着,盛斯年开门的动作很轻,像是怕吵醒他似的。
但江洛还是听到动静从床上坐起来看了他一眼。
今天两个人只通过一次电话。
盛斯年没有告诉江洛自己今晚会回来。
所以江洛看到他的时候,眼睛里闪过一抹意外。
盛斯年一推开门进来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房间内到处都是水蜜桃的信息素味道。
江洛坐在床上,睡衣歪歪扭扭的挂在身上,露着半个肩头,脸上也带着不正常的红。
盛斯年拧了拧眉,快步走过去,用手背碰了碰他的额头,温度烫的有点儿吓人。
进入九月之后,深夜的帝都就显得有些冷。
盛斯年刚从外面回来,手指有些微凉。
江洛的额头碰到他的手,舒服的眯了眯眼。
在盛斯年准备把手收回去的时候,江洛却抓住把他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盛斯年手上凉凉的温度让他觉得很舒服。
江洛轻轻的在他的手背上蹭了几下,人有些不太清醒的冲他喊了一声,“老公。”
盛斯年用手指勾了勾他的侧脸,问,“不舒服?”
江洛闷闷的“嗯”了一声,语气有些委屈,“难受,想要老公抱抱。”
盛斯年听到他这声老公,心里顿时软成一片。
那天他离开家时,问了江洛关于他哥的一个问题。
结果江洛回答说,“我觉得你哥跟你一样好看。”
盛斯年虽然没表现出来什么,但心里其实是有点儿不开心的。
在某种事情上面,盛斯年是个绝对小心眼的人。
但刚才江洛那句话,瞬间把他之前那点小心眼给彻底的冲淡了。
但他还是忍不住使坏,并没有立刻伸手要抱他的意思。
“小孩儿,看清楚了么?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江洛有些不受控的往他怀里靠了靠,“你是我老公。”
盛斯年心里其实早就已经乐开花了。
可面上还故意压着喜悦之情,问他,“小孩儿你老公是谁啊?”
江洛有些不满的皱起眉,嘴上甚至还嫌弃道,“盛斯年,你是不是笨蛋,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盛斯年忍不住笑了,抬手捏了捏他脸上的肉。
“还知道嫌弃我了?”
江洛被捏的皱了皱眉,抓着他的手直接放到自己的颈后,语气缓缓道,“老公,我难受。”
盛斯年存了逗弄他的心,故意道,“那你求求我。”
“求你。”
江洛双手紧紧地抓着他胸前的衣服,声音里带了些许哭腔,听得人忍不住心底一软。
盛斯年舍不得再逗他,低头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再忍忍,我去洗个澡行么?”
江洛显然是不乐意,张开手臂用力的抱住他,不肯松手。
盛斯年今天在医院里待了一整天,浑身上下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江洛不嫌弃,他自己都要嫌弃了。
盛斯年低声哄了他几句。
好话说了一箩筐,但江洛却始终都不同意。
于是盛斯年只好把人从床上给抱起来,“要不然你跟我一块儿进去洗?”
江洛几乎没有丝毫犹豫的就点头同意了。
他现在这种情况,根本离不开盛斯年。
其实如果盛斯年今天晚上不回来,江洛便也靠着自己的毅力忍住了。
但是他一出现在房间内,闻着他身上的气息,江洛便一点儿也忍不下去了。
他想要盛斯年的安抚。
盛斯年把人抱起的瞬间在,伸手想要把他身上的衣服给扯掉。
“既然同意了,那就进去陪老公再洗一个澡吧。”
江洛自然没什么意见,只是他还有些不习惯,不穿衣服,露着自己的腹部在盛斯年的面前。
所以当盛斯年去扯他衣服的时候,江洛按住了他的手,“我可不可以穿着衣服?”
“怎么了?”盛斯年挑眉看着他,“怕我看啊?”
江洛没说话,只是用脑袋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的蹭了几下。
明显的撒娇动作,盛斯年心里一软,便松开了手,直接抱着他进了浴室。
盛斯年在浴缸里放了点儿水,让他坐在里面,然后自己用淋浴快速的洗了一个澡。
其实前后盛斯年用了都不到十分钟。
但江洛已经在浴缸里坐不住了。
有些不情愿被这样冷落。
盛斯年其实也没有完全不理他。
中间还低头亲了他好几下。
只不过孕期的omega一旦需要alpha的安抚时,就跟怀孕之前的热感期一样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盛斯年把沐浴露的泡沫从自己身上冲干净。
刚关了浴霸的开关,江洛就趴在浴缸边沿上,眼巴巴的盯着他问,“还不好吗?”
盛斯年扯了快浴巾披在自己的肩膀上,连擦一下都顾不上就把江洛从浴缸里抱了起来。
江洛此刻格外的主动,捧着盛斯年的脸就亲了下去。
两个人站在浴室里接了一个长长的吻。
江洛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
换干衣服的时候,到底还是被盛斯年扯了。
江洛颈后的腺体难受的厉害。
盛斯年还没完全帮他换好衣服。
江洛就低着头露出自己白皙脖子想让他咬。
盛斯年一边对他释放自己的信息素,一边哄着他把身上的水擦干净换好衣服。
等一切都弄好了之后,盛斯年才低头在他的脖子上给他咬了一个临时标记。
之前的不舒服和难忍的情绪。
随着这个临时标记的落下,慢慢的都得到了缓解。
每次给他咬临时标记,江洛就总能哭上一会儿。
这次也是,咬完之后江洛就趴在他的肩膀上,哆哆嗦嗦的流起了眼泪。
盛斯年莫名有些想笑,勾了勾他眼角的泪水,哄道,“好了,别哭了,我已经很轻了,还疼吗?”
江洛一边抹泪,一边小声反驳道,“咬的又不是你。”
盛斯年挑了下眉,把手腕递到他的唇边,“那我给你咬一下泄愤好了。”
江洛盯着他的手腕看了一眼,接着就把视线移到他的胸口上。
盛斯年光顾着给他换衣服,自己还没来得及穿。
此刻倒是方便了江洛。
盛斯年看他一直盯着,忍不住笑道,“想咬就咬吧。”
江洛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视线往上又移了一点儿,最终落在他的锁骨处。
他用手指轻轻的点了点,“我想咬这里。”
盛斯年纵着点了下头,“嗯,咬吧。”
江洛偷偷看了他一眼,没再犹豫的在他的锁骨上咬了一口。
骨头多的地方就特别的疼。
盛斯年疼的轻皱了下眉,但还是没有把人给推开。
最后等他彻底泄完愤,盛斯年才把人给抱回了床上。
“这下高兴了吗?”
江洛有些不好意思的“嗯”了一声,盯着他锁骨上露着血迹的齿印,脸颊有些发烫。
盛斯年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发,道,“好了,睡吧。”
*
翌日。
江洛跟盛斯年同时醒来。
盛斯年因为一大早还要去医院那里,所以没怎么懒床就起了。
时间其实还早。
江洛跟着他要起来。
但盛斯年没让,“还早呢,再睡会儿。”
昨晚那一口江洛咬的挺深的,这会儿盛斯年锁骨上的痕迹变得颜色深了许多。
江洛有些不好意思的伸手碰了碰,“你这里疼不疼?”
疼肯定是疼的。
不过这点儿疼对于盛斯年来说,其实可以忽略不计。
但他为了让江洛心疼自己,便故意装作很疼的样子皱了皱眉。
江洛一看他这样,就有些后悔,“抱歉,我不该咬那么重的。”
盛斯年一看到他自责,便装不下去了。
“其实也没有特别的疼。”
江洛用手指轻轻抚摸了一下,“可是都已经肿了。”
盛斯年低头扫了一眼,但没怎么看到。
锁骨的地方毕竟不是腺体。
腺体的伤口可以轻易的愈合。
但是锁骨那里的伤却要过很久才行。
昨晚是他还不够清醒,如果江洛足够清醒的话肯定不舍得给他留这么深一痕迹。
但他昨晚那种情况只顾着让自己舒服,根本想不了那么多。
说来说去,其实都是因为盛斯年愿意纵着他。
江洛想清楚这一点,便对他道,“你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盛斯年挑了下眉,似乎有些不解道,“哪样?”
“就是……不要再纵着我了。”
“纵着你还不好啊?”
江洛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你老这么纵着我,早晚会把我惯坏的。”
盛斯年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尖,笑道,“就你这小可爱样,坏能坏到哪里去,少担心那些有的没的,我这人就喜欢惯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