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斯年说抱抱他,但是江洛窝在那里没有动。
他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耳朵产生幻听了,不然盛斯年怎么会突然对他这么温柔。
盛斯年见他不动,忍不住皱了下眉,然后伸手拉着他的胳膊,把人拽到怀里。
“让你过来就过来,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小孩儿,知道么?”
江洛看着他,表情有些呆呆的。
盛斯年捏着他的下巴,稍微用了点力,“说话。”
江洛这才动了动嘴唇,低声说了句,“知道了。”
盛斯年瞬间笑了,松开他的下巴,拍了拍他的脑袋,“乖。”
江洛本身就乖,听到这句话就更乖了。
老老实实的窝在盛斯年的怀里,也不动一下。
直到电梯门打开,盛斯年放开他,“好了,到一楼了,去找你的经纪人吧。”
江洛这才有些不舍的从他怀里退出来,向外走了出去。
陈明一直在休息区那等着他,看着他下来,便立刻起身朝他走来。
“饭局结束了?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
江洛“嗯”了一声,说,“陈哥,我喝了酒,有点儿难受,你送我回家吧。”
陈明看出来他的脸色不好,便体贴的没再多问,说,“好,我现在酒送你回去。”
江洛跟着陈明出去前,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盛斯年刚才没有跟着他从电梯里出来。
江洛原本以为他走了。
但一回头却发现,那个电梯门一直也没有合上,盛斯年还站在里面一直看着他。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盛斯年对他摆摆手。
江洛这才安心的跟陈明离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多想了,他总感觉刚才盛斯年陪他从楼上下来,是为了确定他是否真的会有人接的问题。
不管怎么样,江洛心里其实是有点儿高兴的。
他本来期待的就不多,所以每次盛斯年对他一点儿好,他都能高兴好久。
陈明作为江洛的经纪人,江洛刚才在上面发生的事,都不用江洛汇报,没多久就有人打电话过来质问陈明了。
电话挂断,陈明一时间脸色变得有些难堪。
刚才江洛从他通话的过程里也听到一些,以为陈明生自己的气了。
于是立刻跟他道了个谦,“对不起陈哥,我好像又给你添麻烦了。”
陈明听到这话,忍不住用力皱了下眉,“江洛,作为你的经纪人,我没保护好你,还让你受了那么大委屈,要道歉也该是我道歉,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
江洛这会儿醉意又上来了,反应有些迟钝的看着他。
陈明微叹了一口气,空出一只手来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哥虽然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但也不会白白让你受这个委屈。”
江洛心里有些感动陈明这么护着他。
但事情已经过去了,他不想再给陈明添麻烦,于是道,“算了,反正我也没受到什么实质性伤害,这事儿就算了吧。”
陈明忍不住有些恨铁不成钢道,“等真受到伤害就晚了,这事儿都有哥呢,你别管了。”
江洛原本还想再说点儿什么的,但是奈何醉意上来,让他靠在车窗上睡着了。
外面还下着小雨,夜里温度低,陈明见他睡了,于是把车停在路边,脱掉自己的外套,体贴的给他盖在了身上。
江洛对此一概不知,等车子停下,陈明把他叫醒之后,江洛才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他的外套。
他揉了揉眼,把外套拿下来递给陈明,“谢谢。”
陈明看了眼时间,说,“不早了,回家再睡吧,明天给你放天假,可以多睡一会儿。”
这会儿江洛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陈明说什么他就答应什么,其实根本都没过脑子。
陈明见他这样有些担心,下车的时候扶着他往别墅门前走了几步。
江洛用指纹解了锁,陈明怕他走不稳想着把他送进去时,江洛却突然把他推开了。
“陈哥,就送到这吧,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
陈明来这里接送过江洛几次,两个人都那么熟了,江洛从来没说过邀请他去家里坐坐,连客气一下都不曾有。
陈明其实挺好奇江洛一个人住着这么大的别墅,怎么看身份都不会简单。
其实以前他问过江洛一些这方面的问题,不过江洛什么都不肯跟他说,后来陈明索性就不问了。
江洛在这方面确实一直藏的很好。
因为结婚之前,盛斯年就明确跟他声明过,他们的关系不对外宣布,所以江洛一直默默的守着他们结婚的事实,不曾对任何人说起过。
甚至连这套属于盛斯年的房子,他都始终跟外人保密。
江洛酒虽然喝的不少,但是回来的路上他也没有感到那么难受。
没成想一回到家,浑身上下突然像是被数万只蚂蚁咬过,整个人跟火烤的一样难受。
他一边往二楼卧室里走一边不停的撕扯着身上的衣服。
大概是真的太难受了,他连房间都没有分清,直接走进了昨晚盛斯年才刚刚睡过的那间主卧。
*
盛斯年看着江洛离开餐厅之后,才重新按了电梯回到楼上自己定的那间包厢。
他回去的时候,祝晨已经吃的差不多了,正一脸幽怨的捧着手机看。
刚才送江洛离开的时候,祝晨给他打过好几个电话。
不过盛斯年一个都没有接到,祝晨这会儿自然是不可能开心的。
他看着盛斯年进来,不由得就开始质问,“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盛斯年连糊弄都不想糊弄他,毫无顾忌的直言道,“不想接。”
祝晨脸色瞬间白了白,表情有些难看道,“那你干什么去了?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你的问题太多了。”盛斯年看上去没什么心情跟他周寰,语气淡淡的,“你吃完了吗?吃完了就赶紧走,我没时间跟你耗。”
祝晨本就有些难看的脸色,这下变得更难看了,像是随时随地都能哭出来,“斯年,你就不能对我态度好点儿吗?”
盛斯年看着他,眼里的不耐烦明显,“抱歉,没这个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