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险作为热播综艺很快在暑期档上映,阮眠与霍渊作为综艺里最吸睛的父女却以国民度最高惹得全民追捧,小姑娘笑起来梨涡浅浅,酷哥老爸更是堪比国际名模,两人的知名度横扫国内外。
连国外喜欢阮眠的粉丝都纷纷穿墙寻找小姑娘的照片来做头像或者是屏保,在最后一期的告别中,所有人更是看到了阮明姝与霍渊熟若无睹的秀恩爱。
原来阮眠能够笑得那么甜那都是因为她拥有超级幸福的家庭!
离别之际阮眠将和父亲制作好的拍立得相册送给自己最喜欢的大哥哥江霆和总没谱的小橙子姐姐,并且在家长的鼓励之下,阮眠眨着晶莹的眼珠问江霆,“江霆哥哥,我们寒假能在一起玩儿嘛?”
盯着阮眠似琉璃的眼珠,江霆耳根泛红,好半天他羞臊地点点头,“当然,到时候我来找你玩。”
说罢,阮眠伸出小拇指郑重其事地念叨着:“那就拉钩噢,谁要是骗人的话谁就是比诺曹,会长鼻子的。”
拉完勾吃晚饭,阮眠眼见着江霆冲她招了招手而后在母亲的催促下上了黑色宾利,望着伙伴渐行渐远的背影,阮明姝掰着手指数了数,唇瓣莫名念叨着:“距离寒假还有……好多天噢,妈咪,我跟江霆哥和小橙子姐姐能再见面吗?”
“当然可以,只要你们是朋友,心里互相都有着对方,那就一定能见面。”阮明姝伸手抱着自家许久未见面的闺女儿,她简直想得抓狂。
在导演制作组向她征求是否要以扮老年人的形象出现在自家女儿面前时,她毫不犹豫地同意了,可当化妆师将她老年形象描绘出来时她心里有些忐忑和犹豫,她有些不想提前摧毁小孩儿美好的梦境。
霍渊提前得知阮明姝要以这样的状态来,却最终还是被吓到不敢往前迈一步,他觉得眼前的女人陌生又熟悉,对于她的形象感觉到很陌生,但温柔的眉眼与举手投足间的小动作又倍感熟悉。
起初的阮眠状况不明还主动上前去询问扮老了的阮明姝她小摊前的樱桃怎么卖,但就在阮明姝出声的那一刹小姑娘狐疑地盯着她眼睛一眨也不眨。
在看到阮明姝眼尾没有被粉底覆盖着的泪痣与手腕上父亲给她系的红绳时,小姑娘的眼眶氤氲着雾气。
她试探般地轻喃出声,“你是妈咪吗?”
阮眠瓮声瓮气的言语顿时让阮明姝那颗酥到不对劲的心破防,她上前想伸手抱住小家伙,小家伙却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她大步跑到霍渊身边捂着眼睛嚎啕大哭。
“呜呜,你不是明小姝。”阮眠像是受了刺激般地痛哭着,阮明姝头疼般地看着霍渊,她耸了耸肩表示我好像把你闺女儿给欺负哭了。
霍渊轻声哄着小公主,眼见着小孩儿都快要不哭了,可他却硬要给她讲道理,“妈咪这是为了节目效果化妆的,但妈咪跟爹地总有一天会变老,胡须和头发会变白。”
“呜呜呜……”原本已经止住哭声的阮眠再次猛虎落泪,她哭得肩膀一抽一抽,声音也跟着颤,“我不要妈咪爹地变老呜呜!”
阮明姝:“……”
不会哄小孩儿那就闭嘴啦,比我还会欺负小孩儿哭。
期盼着寒假来临的阮眠几乎是掰着手指头过日子,每天问阮明姝最多的问题就是妈咪距离寒假还有多少天!
每次从幼儿园放学后,阮眠能拿着电话跟小橙子和江霆通很久的电话,从学习环境聊到日常生活,又从身边的奇闻轶事聊到书籍与动画片,小孩儿的世界天马行空,每天都是用名为“喜悦”的画笔将每天都画得炫彩多姿。
可直到有天阮眠愁容满面低垂着脑袋满脸写着“不高兴”,阮明姝把洗净的草莓递给她,她旁敲侧击地问:“今天学校里发生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
“妈咪,澳洲距离我们家远吗?”阮眠好奇满满地问,因为江霆哥哥说他跟弟弟要去澳洲寒假可能不回来了。
阮眠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如果江霆不回来那就见不到了,想着想着阮眠垂着脑袋像只垂耳兔似的抿着唇瓣。
感知到小孩儿的情绪低落,阮明姝伸手覆在阮眠后脑勺上往怀里带,手指勾着小孩儿的头发丝往耳后撩,接而勾唇轻笑,“澳洲距离咋们家不远啊,等寒假的时候妈咪就带你去好不好?”
瞬间来了精神的阮眠瞬间竖起乖巧的耳朵,她用手背擦了擦眼尾,脑袋点得跟拨浪鼓似的,“好呀好呀!阮阮最爱妈咪了。”
小孩的忘性大,待到真正大雪纷飞寒假来临时,怕冷的阮眠瑟缩在被窝里任由阮明姝如何哄着都不愿意出门,“我们去北方滑雪去澳洲潜水怎么样?小胖猪,你能不能给妈咪应个声。”
将脑袋埋在被窝里的阮眠拱了拱身体,她伸出藕白的小手把耳朵给埋住,“外面太冷啦,宝宝不想去滑雪不想去潜水。”
“不去澳洲啦?”阮明姝无奈地看着她家的小家伙。
闻言,阮眠犹豫般地将脑袋埋得更深,她弱弱地点点头,“不去了。”才不去呢,现在江霆哥哥都不接她电话,还去什么澳洲呀。
小孩儿高涨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阮明姝没有多加细究为什么阮眠分明前两个月还高兴地嚷嚷着要去澳洲,可到了大家都有时间了她却反悔了。
她也不敢在小姑娘面前提江霆的名字,因为她知道阮眠联系不到他心里还蛮抵触的。
虽然表面上没有任何不愉,但这点性格同她爸特别像。
时光如同握不住的散沙般溜走,霍辞离开娱乐圈成为学校里名副其实的考神,而作为考神的妹妹阮眠则是在清大医学系破格录取即将高三的霍辞后的那个暑假顺遂地以全省第三名的优异成绩入取重点中学。
也就是霍辞待了两年的中学。
当所有人感慨阮明姝简直人生赢家,这俩小孩儿究竟是吃什么长大的时候,阮眠颓唐地看着霍辞,“糯糯,你暑假就去部队培训了,说好的要罩着我呢?”
“小学罩着你三年,初中罩着你一年还不够?”模样生得愈发的清冷逼人的霍辞双手环胸睨着个头比他矮上许多的妹妹看,冷若冰霜的眉眼冻人。
“啧,原来我们的感情这么塑料,看来我注定得独自仗剑行天涯。”阮眠故意讥讽他,接而眼明手快地抢过他手边即将要拿的车厘子。
看着阮眠幼稚的行为,霍辞下颌微抬,脸上露出不冷不热的笑,“我们俩关系塑料?”
“不塑料吗?”阮眠顺着他疑问的话往下问。
下一秒,霍辞勾起唇角露出似笑非笑的姿态,他慵懒地掀起眼皮,骄矜的脸上写满了打趣,“我们的关系那是连塑料都不如,形容成塑料那都是高攀。”
阮眠:“……”
我可真谢谢你,就知道狗嘴里是吐不出象牙的!
正式入校的那天阮眠是被家里人簇拥着送到了衡中,其中阮明姝还给在部队里训练的霍辞开启远程直播,霍辞不敢驳了母亲的面子从头至尾他都盯着看。
送女儿入校,尽管阮明姝与霍渊已经非常低调,但仍旧有不少家长和学生见缝插针皇而堂之地朝她们拍照。
“阮阮,这所学校的安全性还不错,但住校的话还是要注意安全,周五回家给妈咪打电话,知道吗?”阮明姝心疼得紧,虽然她经历过不少的风雨年岁也增长了许多,但两个孩子都是头一回从她身边离开。
闻言,阮眠乖巧地点头,“阮阮知道啦,妈咪天已经不早了,要不你跟爹地回家吧。”
“我周五就回家啦,你们不要担心,我会好好吃饭注意自己的安全问题。”阮眠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屋外晚霞都染红了半个天际,时间已经不早了。
按照明小姝再这么念叨下去,她肯定会缺席今天晚上同学们的介绍晚会。
“那我跟你爹地就先走了,蚊帐要不要妈咪帮你装好了?”阮明姝满脸期待的看着阮眠,她是真的放心不下羽翼渐丰即将脱离她的怀抱独自去闯世界的小孩。
“真不用,这种对于我来说就是小菜一碟,实在不行还有室友们教我呢。”说着说着,站在阮眠身边的姑娘主动抛出友谊的橄榄枝,“阮阿姨,你就放心吧,我会教阮眠装蚊帐的。”
闻言,阮明姝逐渐安心下来,站在她身边的霍渊伸手抚摸着她的肩膀,言语里带着哄,“你就安心吧,阮阮会像糯糯一样不让你过分操心的。”
“嗯。”在霍渊的劝说下阮明姝这才舍不得地往宿舍外面走。
戴上墨镜后仿佛她又成为了镜头前孤傲的山间白雪,可只有霍渊知道他家明姝的手攥得很紧,此时的她应该在默默地流眼泪。
“我们家的娇气包公主长大了,我知道你很舍不得,我也舍不得。”霍渊攥着阮明姝的手背吻了吻,忽然间他遥遥地想到了以后,霍渊蕴着温柔的眉毛弯了弯,唇角带着如沐春风的笑,“那到时候等家里的小姑娘去别的国家读书了,又或者是出嫁了,那又怎么办?”
被霍渊说得再也止不住眼泪了的阮明姝难受地抱着霍渊的胸膛哭,她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声音也跟着发颤,“霍渊,你就寻思着想让我在外面出糗,坏蛋。”
温热的手掌握着阮明姝的细腰,霍渊熟若无睹地将阮明姝拥抱入怀,唇角拂过女人的额头,他轻哄着道歉,“我是坏蛋,明小姝不要生气。”
“你还学糯糯喊我小名。”阮明姝鼓起腮帮,通红的眼睛掩在墨镜下旁人都见不着,声音莫名带着沙哑的味道。
霍渊的拥抱用力几分,他轻哂脸颊上的笑变得灿烂,“老婆,你要是那么不舍得,要不然我们再造个小阮阮?”
闻言,阮明姝的脸颊瞬间红得滴出血来,哽住对他无话可说的阮明姝最后用力地锤了锤他的肩膀,眼神能够杀死人,“你脑子里能不能装些正经的东西呀?”
“糯糯都已经成年了?孩子出生到时候都可以喊糯糯当爸爸了吧。”阮明姝简直无语地看着他,真不知道他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闻言,察觉到失言的霍渊脸上带着歉疚,“我是怕你觉得孤单,当初就不应该让这两小只的出生时间靠得那么近。”
这听着倒像是认真分析过后的正经发言,让她大把年纪还要生三胎的话简直没有良心,阮明姝狠狠地赐了她一手肘,然后头也不回地踩着高跟鞋走远了。
愣在原地的霍渊唇角仍旧带着能让岁月都温柔的笑,其实早在阮阮出生那年他就主动去结扎了,他不想让阮明姝吃那么多苦受那么多累。
在校的第一个晚上班主任让所有人轮番做自我介绍,阮眠在自我魅力的散布下收获不少的友谊,当老师宣布短暂的班会结束后阮眠收到不少邀约说是去小卖部买夜宵吃。
最终阮眠选择跟同桌小姜同学一块儿去小卖部凑个热闹,顺便尝尝衡中有名的新鲜做的肠粉,据说好吃到隔壁职高的小孩儿都会让衡中的同学来排队买!
排完长龙队,将肠粉拿到手里,阮眠眨了眨那双染着细碎星辰的眼睛对姜恬说:“要不然我们边吃边去打水?”
衡中除了美食好吃以外硬件设施是出了名的差劲,在所有学校都已经摒弃原先旧方式换上热水器,可衡中仍旧坚持着旧方法,与其名曰让学生多锻炼。
当然衡中师资力量的蓬勃仍旧引得无数学霸趋之若鹜地往里来。
“好哇,刚好去用我新买的热水壶。”姜恬喜悦地抬起眉梢,原本她觉得阮明姝肯定是骄矜的大小姐很难接触,可经过短短几个小时的相处,她发现阮明姝压根没有公主架子,反倒是很好交流。
反观自己,小心翼翼地生怕惹她生气,姜恬笑得自然清丽的眉眼里满是热忱,她的高中注定会不一般。
吃饭鲜美的海鲜肠粉,阮眠拿着水卡去水房里冲水,将自己粉色的热水瓶灌满后她跟上姜恬的步伐。
可就快要走到宿舍楼附近时,江恬突然停住了脚步,她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小树林,言语惊讶
“那边小树林里有男同学跟女同学谈情说……悄悄话诶!”似乎是觉得自己的分贝太高用词有些奇怪,姜恬忙不迭换了个词汇来表达。
闻言,阮眠顺着她的手向前望去,只见一双漆眸在夜色身处正像匹护卫自己领地的孤狼那般凝视着他,穿着整齐校服的寸头少年将脖颈靠在穿着黑色吊带礼服的姑娘肩上,两个人像是纠缠在一块儿的交颈鸳鸯。
阮眠痴愣愣地望着那人墨色的眼睛,他的眼睛像是漩涡般吸人,精致的五官和优越的下颌线引得阮眠开始深思,这人怎么那么眼熟?
“阮眠!你回神啦!”姜恬高声喊叫着,右手拽着阮眠右侧的手。
听到姜恬的话,阮眠兀自回过神来,待到再看向那人时只见他已经远离那姑娘,只是眼神仍旧落在她的身上,他为什么要一直看着她呢?
“我听我姐说这边最不能惹的就是高三生江霆了,据说他是校霸,成绩常年吊车尾不说还乱搞男女生关系,不少的姑娘都因为他撕起来然后抑郁转校呢,也不知道这人长得什么样。”姜恬自顾自地说着,她丝毫没有察觉身边的姑娘唇角露出小幅度的弧度。
虽然她同江霆打从综艺分开之后再也没见过,但得知他在衡中,她就是想来看看,其次便是糯糯是她的榜样!
她也想成为医生。
阮眠漫不经心地往前走,她唇角扯起好看的弧度,言语却是口是心非的,“说不定长得凶神恶煞跟头恶狠狠的胖雄狮一样,我估摸着他肯定是个胖子。”
站在阮眠十步开外冷漠脸的江霆:“?”我怎么不知道我是个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