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叶南正在想着,何时开始行动,送去的奏折还没答复,也不知陛下作何打算。
忽然一人走了进来,附耳在叶南耳边说了几句。
叶南闻言眉头一挑,顿时站起了身子,大步向门外走去,边走还边责怪道:“为何不早说?”
那传信的人道:“大人,我们也是刚知道。”
叶南啧了一声,加快了步伐向府门外而去。
在通往总督府的路上,一辆马车缓缓行来,等马车停在总督府前时,叶南早已在门外等着。
也不知是什么人物,能让一郡总督出府相迎。
马车帘子拉开,两名身穿青衫紫云袍的中年人走了下来,其中一人黑发白须,身负一柄长枪,气质不凡,另一人双眼炯炯有神,浑身肌肉隆起,十分震撼。
两人的年纪都约莫在四十左右,不知是何来头。
叶南迎上前道:“见过二位供奉。”
“嗯。”白头那位淡淡应了一声,点了点头,未说多余的话。
“查清楚了吗?是哪位做的?”浑身肌肉的那人,则是看着叶南多问了一句。
“呃...”叶南顿了顿,伸手道:“二位供奉请先进府,叶某与二位细说。”
这大街上的,说些机密事,难免有走漏风声之险。
白头的那位闻言率先朝总督府而去,另一人则是点了点头,与叶南一起走进了总督府。
边往正厅走着,浑身肌肉的壮汉边向叶南说道:“皇上的意思是早点解决,不留后患,这次务必一击必杀,不让红云会再作乱,所以才让我们两个一起来了。”
“明白,”叶南点了点头,道:“叶某也正等着契机,如今二位供奉前来,叶某有七成把握将红云会的匪徒一网打尽。”
“七成?”壮汉疑惑道:“那还有三成呢?”
这会已经进了正厅,叶南请两人入座,又让下人奉了茶,解释道:“红云会的头领几日前被我们逼入山中,但多日搜寻下来,竟然踪迹全无,除了砍柴的樵夫,一人也不曾见到,如今只能想办法逼他出来,而这个办法,叶某也只有七成把握。”
“江湖上擅长易容的好手不知凡几,你们当那是樵夫,说不定正是他假扮的人物。”坐在那饮茶的白发黑须中年人开口说了一句。
叶南闻言一愕,随后问道:“江供奉知道对方是谁?”
“我如何知道?”白发黑须的江供奉放下茶杯,闭上双眼神神在在道:“我只是一说,你们没搜到,不代表他不在山上。”
肌肉壮汉也点头道:“若是易容的高手,寻常人确实看不出来。”
叶南顿了顿,易容术他只听过,却不曾见过,因为这是从西域传过来的本领,他闯荡江湖的时候,这门功夫还不出名,会的人也很少。
叶南接着道:“现在已经可以确认一处窝点,里面的布置暂时还未全部摸清,届时可能需要二位供奉出手,至于引出那位...”八壹中文網
江供奉摆了摆手道:“我们只管必要时出手,其它事情不归我们管。”
“呃...”叶南话音一滞,心中暗道李前辈也没你们这般高傲,嘴上却没说出口,点头道:“那我命人准备饭菜,为二位供奉接风。”
“不必了,”江供奉摆手道:“准备房间让我们歇息吧。”
“好。”叶南点了点头,吩咐人准备去了。
浑身肌肉那人却道:“呃...他不要,给我来点。”
叶南愣了愣,点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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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夜里,沈逸就着烛火翻看着账册,正在询问着洪安商号在其它县城拓展的情况。
“庆昌基本站稳了,就是最近官兵满城不知搜查什么,搞得人心惶惶,生意不算太好。”洪安站在沈逸的桌案前,说起了庆昌的情况。
“官兵搜人?”桌案后的沈逸闻言眉头微挑,随后摆手道:“这个是不可抗力,不用管,顺势而为就行了。”
洪安点了点头道:“其它的地方发展的都不错,津阳的商户也不少,钱庄已经有不少的业务往来了。”
沈逸点了点头,忽又问道:“年节你要回北方吗?”
洪安闻言微愣,随后摇头道:“我家中父母都已经故去,只身一人,年节在哪都是过。”
沈逸点点头,道:“那今年年节,你便在金安帮我看着吧,我回去南永,等年节之后再回来,这期间也不用做什么,正常运营就行,美人醉可以适当的调整价格,年节之时,美酒的需求还是挺大的。”
“是。”洪安抱拳应下。
沈逸正要再嘱托几句,阿福这时候进来道:“少爷,叶公子来了。”
“叶公子?”沈逸疑问一声,这小子不是进了军中去了,怎么又跑出来了?
“你先下去歇着吧。”沈逸朝着洪安说了一声,随后便站起身来,与阿福一起往正厅去了。
正厅里叶双凡正来回踱步,身上还穿着军服,脸上的神情有些焦急。
“叶公子,请用茶。”巧儿奉了茶水上来说道。
叶双凡没心思喝茶,再度问道:“你家少爷呢?”
“双凡,你不会是从军营里溜出来找我带你去醉星楼吧?”
巧儿正要说话,沈逸的声音便从外面传进来了,下一秒,沈逸便带着阿福出现在了正厅之中。
“让叶总督知道了,我可担不起那责任,你还是快快回去吧。”沈逸笑着说道。
叶双凡见着沈逸来了,不跟他开玩笑,走上前去拉着他的手臂道:“沈兄,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去什么醉星楼?那最是去不得!”
“最是去不得?”沈逸没想到这句话居然会是从叶双凡嘴里说出来的,看来这进军中历练,效果果然不一般啊!叶总督这步棋真是走对了!
不过谁成想叶双凡下一秒又道:“下次我带你去春香院,那的姑娘也不差!”
沈逸顿时一脸黑线。
叶双凡不顾沈逸的反应,左右看了两眼,以眼神向沈逸暗示。
沈逸瞧他的模样暗感好笑,好像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似的,摆手道:“什么事?说吧,都是我最亲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