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天竺北部,混乱在不断蔓延,来自于波斯的入侵者在这一刻践踏着这里的一切,虽说在这两千多年前,战斗是简单而又野蛮的。
可来自于波斯的文明,相比于早已破碎的天竺文明来说,依旧处于了碾压的状态。
一个个的邦国破碎,这里的人们匍匐成为了奴隶。
高过车轮的孩子在被无情的屠戮,杀戮成为了这一片土地之上唯一的主旋律。
哪怕如今仅剩的一些邦国,也只能在战火的呼啸之下瑟瑟发抖,等待着自身灭亡之时。
李耳行走在了这屠杀,与战火之中。
他并没有出手干预。
对于李耳来说。
战争如此,和平如此。
杀戮如此,安宁依然如此。
一切都是道。
所谓道者。
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道可道也,非恒道也。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钥与?虚而不淈,踵而俞出。多闻数穷,不若守于中。
天地之中,自由其道理。
感悟此时天地,感悟战火,无疑亦是一种修行。
而他这样的一道身影,本应该在这战火之中显得格外突兀,可却奇迹般的融入了整個世界。
普通人根本无法察觉到他的存在。
无论是波斯的人马,亦或者是天竺之人。
直到他的身影跨过了战火。
一道青年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却是被吸引了,他的双眼带着无限的灵光,生来,他似乎不凡。
二十余年前,在华夏天地席卷之中,身处于华夏东南部的迦毗罗卫国所在。
迦毗罗卫国国王净饭王的儿子出生了。
他的身影出生了,传说之中出世后一手指地一手指天,说: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以至于来自于华夏南部的灵气都被他牵引了过来。
也让他从小即为的聪慧。
悟性极佳,少年时代,便养成了爱思考、爱提问的良好习惯。其父净饭王期望他长大以后成为“转轮圣王”,有意加以培养。他命儿子同释迦族姓儿童约万人一起到教书法师跋陀罗尼的学堂学习。释迦牟尼很快就脱颖而出。对他的博学多才,法师常常惊叹不已。除此之外,他还学习哲学、韵文、占学、数学、历法、祭法、祈祷学、妖怪学、技艺、蛇学等多种知识与技能。
直到有一天悉达多出城游玩,看见一位老人拄着木棍,艰难地移动着脚步,走出不远又看见一个病人倒卧在污泥中,正遇着一群鸟啄食一具尸体。他问一个过路人,这是怎么回事,过路人说:“真是少见多怪,这种事经常发生,又不是第一次”。
回宫后,他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十分的烦闷和苦恼。他在想:难道人的一生就不能免除生、老、病、死的痛苦吗?又有一天,悉达多看见一个人穿着破烂的衣服,捧着一个瓦钵,现出一副悠然自得,富足快乐的样子。王子问随从这是什么人。随从说:“这是出家修道的人。”悉达多赶忙向修道者行礼,并问他为什么会这样的快乐。修道者对他说:“世事无常,只有出家人可以得到解脱。”
也就是那一年,悉达多披上了袈裟,开始进行了出家。
哪怕自家父亲百般的阻拦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而他的修行也同样开始了。
四处周游寻访有名的学者学习哲学,又跟随苦行僧学道。当时印度流行所谓“苦行”。
可这依旧无法让他寻找到道的可能。
甚至弄得精神和体力几乎衰竭,仍然一无所得。
直到这一天,他恍惚之间,看到了一名老者,他的双眼不由一亮。
这一刻的他似乎看到了道。
看到了一切之法。
他的身影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
而面对着跟上来的身影,李耳也不闻不问,不说,不论。
而青年也没有说什么,而只是静静的看着。
看着李耳的所言所行。
对于悉达多来说,这似乎就是道。
身影跟随着。
而这一走。
就是近乎于三年的时间。
三年的时间。
悉达多渴了喝朝露,饿了吃树叶。
意念逐渐融入了整个天地之中。
而他的身上多少了不知道多少污垢,头发也从原本的茂密与青丝,变成了蜷曲。
只是这一刻没有人在意这些了。
包括悉达多自己也是如此。
三年的时间,虽说大多数时间,他只是看着,可这三年的时间,似乎也让他隐约间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道。
那是他从未触及过的存在。
这样的收获,对于他来说已经大于一切了。
至于其他的,那已经不在他考虑当中。
就像当初苦修之时,他可以忘记疲惫,忘记饥饿,忘记一切一样。
如今,也同样如此。
“还差点!”
轻语的声音开口,悉达多的目光不由看向前方。
只是这一看,他的动作不由顿住了。
而伴随着他顿住。
前方的青牛也缓缓的停了下来。
“前方就是你的家。”
“你不回去看看吗?”
苍老的声音开口,李耳的目光转头看向了悉达多。
声音由神意而出,哪怕不同的语言,悉达多也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此刻,前方战火在弥漫。
波斯的征伐,很显然已经蔓延到了这里。
迦毗罗卫国虽说距离波斯人的呼啸之中,还有着足够遥远的距离,可三年的时间,也足以让波斯人踏足到了这里。
悉达多的脸上出现愤怒,随后出现释然,然后化为了慈悲。
“出家无家!”
“了了了了,了了就好,有了无了,一了百了。“
“先生吾之家在于道,在于法。”
“亦如先生所言,道于天。”
悉达多脸上双手合十,轻叹着声音开口。
这一刻他的脸上,似乎多了一份解脱。
心中冥冥之中的一份枷锁似乎在这一刻破碎了开来。
只是这是否是枷锁,也行谁也不知道。
“何为道,何为法?”
“何为修道?”
沉默了片刻,李耳再度开口了。
没有评价,也没有表示。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做如是观。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应生无所住心。何以故?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修道者,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
悉达多声音而起,身上神意交织之中若隐若现,同事一缕缕的金色的光芒从他的周身开始了绽放了开来。
伴随着枷锁破开,这一刻一抹道韵也随即若隐若现。
这一刻的他在跟随者李耳三年,所见所闻,内心已经有所明悟了。
而这一份明悟,正在一点一滴的化为属于他的道。
伴随着枷锁打开。
道韵扩散。
只是还没有彻底蔓延。
佛光却有些内敛。
很显然,他之道并非彻底完善。
终究似乎还差了一点。
不过就在这一刻,李耳的声音适时的响了起来。
“天长,地久。天地之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芮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不以其无私与,故能成其私。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有静,居众之所恶,故几于道矣。居善地,心善渊,予善天,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踵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
道音加载着神意弥漫,这一刻犹如给悉达多在这一刻瞬间打开了一扇闸门。
他的身影直接盘膝而坐。
伴随着他盘膝而坐,那一缕缕的金色光华越发的夺目了起来。
轰。
天地为之一颤。
下一刻。
一股股的灵气在此刻他的周身汇聚而出。
来自于华夏南部的灵气在这一刻开始被牵引了部分而来。
此刻月华也在这一刻洒落而下。
照在悉达多的身上,也照在了这一片天地之中。
悉达多的身后,一颗小小的树叶也在这一刻迅速之中摇曳。
淡淡的光华洒落。
“道者,天地也!”
“你之道,在于天,在于人,在于己身!”
轻叹着声音开口,李耳的目光看了一眼悉达多,随后身形逐渐远去。
而悉达多则是盘膝于小树之下,开始静静的陷入了顿悟之中。
日升月落。
花开花落。
而这些与李耳已经无关了,他的身影已经离开了。
悉达多的出现,对于李耳来说处于道之中。
他不会干预,也不会给予。
能否走出自己的道路,那是悉达多所需要去感悟的。
并非是他。
他的身形迈步。
行走于天竺北部,。
随后顺着天竺河逐渐南下。
他的身影看到了很多华夏都未曾有过的风景。
而两年之后,他的身形再度来到了葱岭。
这一刻他的目标则是顺着传说之中周天子西行的道路继续前行。
传说之中穆王十七年,周穆王命令驭者造父,为他驾着八匹骏马拉着的宝车,亲率六师之众,不远千里来到西王母国拜会。王母乘着凤辇,亲率仙女们来迎接远道而来的客人。宾主施礼后,西王母就请穆王游览一下她住的仙境:玄圃、昆仑宫、天墉城、千里城、安金台、瑶池,并用山珍招待周穆王。
“不知此天,是否还有西王母!”
轻语的声音开口,李耳的身影跨入了中亚。
随后经过了两河流域。
在如今这个时代,这一片土地几乎是隔绝了华夏与欧洲的天谴。
可对于此时的李耳却并没有任何的问题。
他的身形顺着波斯人的足迹穿过了两河流域,进入了西亚,随后从西亚进入了埃及。
在这公元前六世纪的时代,埃及的文明早已破碎。
生下来的,只有那金字塔点缀在了整个苍茫的大地之上。
而伴随着世界背景的加载。
历史也在悄然间发生了改变。
在原本的金字塔,是古埃及国王的衣冠冢。
可这一刻,金字塔隐约间似乎再度有了一些不同寻常之能,只是如今没人直到这些。
直到李耳的身影来到了这一片被黄沙覆盖了天地。
他的实现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住了。
华夏。
洛邑。
守藏室之中。
江晨原本正在翻看着手中的书籍,此刻不由停了下来,他的视线似乎冥冥之中有所感悟,看向了远方。
“到了吗?”
自语了一声,他的双眸犹如看过了一重重的距离,定格在了埃及所在。
那里一座座巨大的金字塔耸立。
若是从高空俯瞰,这一座座的金字塔,似乎隐约间化为了一座巨大的阵法,从埃及之地蔓延到了美洲之地,而这一座巨大的阵法,犹如汇聚天下的日月精华之力。
让整个地球的生机,在源源不断的增加着。
虽说其结果,却是整个太阳系周围一颗颗的星球都彻底死寂了下去。
当历史被改写,当原本的神话化为了现实。
那么现实的一切也同样会跟随者改写。
那原本只是作为埃及国王墓葬的金字塔,以及来自于美洲大陆的金字塔,在这一刻悄然间出现了一些新的变化。
而他们的作用,似乎也再度多了一些不同之景。
等待着被人发觉的那一刻。
而如今的历史,到底会走向何方,恐怕哪怕是神也无法得知了。
世界彻底发生了改变。
轨迹也早已不在之前的道路之上。
神话,这似乎又不单纯的传说走入现实。
而是整个世界被纳入了属于华夏的体系当中。
手中的书页在轻轻的翻动。
月华在缓缓的洒落而下。
新的一天在悄然间到来。
地外。
那一颗颗的行星,在此刻隐约间似乎也多了一些光华。
太阳系所在的变化,更是不知道从何时开始缓缓的变化,虽然不大,可却一直在持续着。
地球的改写,似乎已经开始蔓延到了地外所在了。
只是这一刻,还未有人能够触及到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