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郑山傲,宁远却是没有太多的埋怨的,毕竟换位思考一番,他的所作所为也算的上是一个合格的武行头牌了。
无论是眼光、胸怀以及抱负,自宁远的了解来看,这郑山傲都是不差的。
不过这都不是宁远可以放过邹榕的理由,恩怨就是恩怨,哪来这么多大义与利益的考量。
宁远想要邹榕死,郑山傲想保住邹榕的命,那便是没得商量的可能。
现在郑山傲换上了那一对蝴蝶刀向宁远赔罪,宁远却是不愿领情的。
甚至若是郑山傲拿出自己看家的八面汉剑,宁远还会对这郑山傲高看一眼。
既然顾及情义,那就不要再去考虑名声,既然是要保住邹榕,那就该全力以赴。
不过宁远也懒得去和这郑山傲言说这些,现在的他只想干一件事,那就是杀掉邹榕。
所以宁远却是直接对着郑山傲就是直刺过去。
这一刺却是比得当初陈识传授宁远乾坤日月刀之时的那一刺要快上不少。
而那郑山傲却是也如同当初地宁远那般就是立马用手上的两把蝴蝶刀抵住了这刺过来的乾坤日月刀。
而宁远看到这郑山傲招架的法子,却是将手上的乾坤日月刀刀身一转。
随后便用力往下一压,这郑山傲的身子也是往下一坠。
而在一坠之后,宁远却是如当初陈识对他一般,快速的卸下另一端的副刃。
然后刀刃便直勾勾地朝着这郑山傲的脖梗而去,而郑山傲见此,竟与当初宁远的反应如出一辙,倒也不愧是同一个师父教的。
要是宁远真和郑山傲以挟刀揉手比武,说不得真就破不了招,只能凭借着身体素质和临时反应来分出个高下。
只见郑山傲身子也是往后一仰,可惜宁远的那一压却是让得郑山傲调整身形的速度慢上了一丝。
再加上宁远已是超过陈识的刀速,这郑山傲终究还是没能和宁远一样躲开这一刀。
白刃贴喉,郑山傲也是无奈一叹,收起手上的刀刃便是向着一旁退去。
他已是尽力了,不过却终究没有能保住这邹榕的性命。
要怪就怪这邹榕犯了大忌讳,让他都无法直接保她。
而击败了郑山傲,宁远却是来到了邹榕的面前。
而在邹榕一旁的却是那周仕刚,只见此时周仕刚也是拿着一对蝴蝶刀。
看到宁远的到来,那周仕刚也是未做多想,竟是直接向着宁远冲来。
而宁远见此,却是将另外一端的蝴蝶刀也卸了下来。
然后双刀侧收便将那还有着主刃的乾坤日月刀向着那周仕刚抛了过去。
而周仕刚看着这冲过来的那乾坤日月刀,冲向前的劲头也是一缓。
只见他连忙用手上的蝴蝶刀就是对那乾坤日月刀就是一劈。
可就在他防备这乾坤日月刀之时,宁远却是已经来到了他的身旁。
宁远手上刀刃一闪,周仕刚的两肋已是鲜血直冒,随后那周仕刚也是直接倒地。
而看到那周仕刚倒地,那后面的邹榕却是失声喊到。
“仕刚!”
而看着那正在一步一步逼近的宁远,她此时也是知道自己的结局了。
只见她面色狠毒地说道。
“耿良辰,你……”
“滋”
只听得利刃划破皮肤,宁远的刀已是直接在这邹榕的脖梗处开了一个口子。
只见邹榕此时话还没说完,便连忙用一只手去按住那不断冒血的脖梗。
而另一只手却是指着宁远,好似还想说些什么,但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只得慢慢地倒地,直到生命完全消失。
而看到这般场景的宁远也是将自己刀刃上的血滴甩了甩。
对于敌人,他属实没有心思去听他们说什么临死前的那些个狂吠。
也不想与他们去废那个口舌,论什么因果话什么缘由。
仇怨就是仇怨,该分生死的时候那就以生死来划上句号。
而随着邹榕的倒地,那一旁观战的的那些民众此时却是沸腾了起来。
“耿师傅真就一穿十了?”
“这里面还有郑山傲师傅和那袁正林师傅。”
“这怕是当初地韩客武师傅都做不到吧!”
“如今这天津武行还有谁能压住他?”
“他岂不是已是这津门第一了?”
而另一边的那些个已被击败的武师见到结局已定,也是一个个地走了过来。
走在最前面的郑山傲到了宁远的身旁却是说道。
“耿师傅你的仇也算是报了,这邹榕虽说干的事太过,但正所谓人死如灯灭,还望耿师傅让我等为她收敛尸身。”
而听到郑山傲的这话,宁远也是说道。
“人死恩怨消,这个道理我是知道的,你们随意吧!还有那王天丰,你们到时也去处理一下吧!”
而得到了宁远的许可,郑山傲也是连忙对着手下几个弟子吩咐了一番。
随后这郑山傲却是又对着宁远说道。
“既然恩怨之事已消,那我们再来说说这武行和耿师傅你开馆之事吧!”
听到这话宁远也是来了兴致,只听得他说道。
“郑老爷子可还有什么说法?还要让我再踢一遍馆?”
而这郑山傲见此却是摇了摇头,然后说道。
“耿师傅的实力已是不用再证明了,我是想说当初我说的依旧有效,这开馆只是我却是不会阻你,这天津武行头牌我也想传于你。”
而这话一出来,宁远还没有说什么,可那些个馆主却是有人连忙说道。
“郑大哥不可啊!”
可听到这话,郑山傲也是回过头说道。
“有何不可?邹榕的死,说是咎由自取也是不算错的,这也算是给我武行的一个提醒。”
“不知从何时开始,我武行竟是完全变了味道,台上教高下变成了台下做文章。”
“不比功夫比手段,这种风气竟是成了这武行的常态。”
“各位可是忘了我天津武行能被称上这武术之乡所靠的是手上的功夫。”
听到这郑山傲的说法,那些个馆主却也是陷入了思考。
“我又想问问各位又有多少人还愿意将手上的功夫真传?”
“一个个地贪念名声,排外惧内,甚至都起了那骄纵之心,长此以往不用别人找上门来,我武行就会自绝于这天津。”
“你们听听如今在这街面上如何说我武行,现在耿师傅踢赢了我们这些个馆主。”
“我们就得让他开馆,甚至我连这武行头牌的名头我都愿意给他。”
“耿师傅终究是天津人,我之所为便是要让这天津人知道我武行的气魄与重整风气的决心。”
“你们若是不服,尽管再去与这耿师傅比武。”
“若是能胜我这武行头牌的名头给他就是了。”
而听到郑山傲的这番话,这些个馆主也是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是无话可说了。
宁远心中也是没有想到这郑山傲会如此作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