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嫂子的病情怎么样了?”夏菡抬手探了下洛晴空的额头,温度已经降下来了,只是脉搏还是一片滚乱,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在她的体内到处奔腾。
她的眉头拧的越来越紧,脸色也是前所未有的难看,“这种病毒像是由其他病毒转换而来的变异体,比之前的要顽固,甚至来的要凶猛的多。”
“说重点!”战擎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沉重,就像是一个大石头压在心头一样。
“如果不找到曾经受过病毒的人,嫂子可能熬不过三天。”
三天!
一个极短的数字。
战擎的手骤然间握紧,脸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病房门被人大力的推开,战安柔满头大汗的出现在病房门口,“晴空!”
她担忧的话语被战擎一个噤声的动作制止了,下意识的压低了脚步声,目光落在洛晴空惨白如纸的脸颊上,眼底的担忧瞬间倾泻而出,“哥,这到底是怎么了?”
战擎怜爱的目光落在洛晴空的睡颜上,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抚摸过她的脸颊,目光中带着不舍更多的是坚毅,“帮我照顾好晴空,我马上去找被这种病毒传染过的人群。”
“哥!”
战安柔还想说些什么,看着战安柔不容置喙的目光,还是听话的点头,“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晴空的,但是你必须要抓紧时间。”
“嗯!”
她从来的路上已经大致了解了一些事情的经过,自然清楚事情现在的严重性。
战擎在洛晴空的额头上轻轻的落下一个吻,继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病房。
他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
窗外,太阳越来越大,就像是一个烤炉一样正在炙烤着大地。
这种天气,对于洛晴空两人来说,完全是一种折磨,体内的病毒繁殖的速度加快。
夏菡放心不下余寻南,让战安柔看着时间准备冰水,然后就回到了旁边病房里。
从目前的状况来看,洛晴空要稳定的多,余寻南就像是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一样,身体随时可能会出现异样的状况。
病房里再次安静下来的时候,洛晴空像是忍受到了极点,抱着手臂,全身蜷缩在床上不停的颤抖起来,一双手恨不得将皮肤全部抓烂。
“晴空!”战安柔一下子抓住她的双手,不停的摇头,“你清醒一点,不能抓,不能抓。”
洛晴空却像是走火入魔了一样,一双眼睛通红,不停的摇头,“痒!好痒!”
两人就像是在进行拉锯战一样,只是谁也没有讨到便宜。
时间打到整点,战安柔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将洛晴空推进冰水里。
冰水打在身上,冷得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而洛晴空,却像是突然解脱了一样,闭着眼睛像是根本感觉不到凉意一样享受着。
战安柔一直守在浴缸边,生怕她磕了碰了,也害怕她受不了这样的冷意。
同一时间,战擎这边。
他站在办公室里等着阿南进来汇报。
“战总,经过调查,这种病毒是一个战家人率先发病的,然后通过某种途径,接二连三的传染了一大片人,可是那些发过病的战家人早就被保护起来,一些外族人不小心传染了这种病毒的人,早就死了。”
“当时那些战家人在哪里?”
“刚好在我国的南方地区,那个时候战家人好像是在进行什么任务。”
“安排直升机,马上过去!”
阿南犹豫了一下,“战总,晴姐呢?我们来回也会耽误时间。”
战擎立即拨通了夏菡的电话,大致说明了一下情况,然后询问能不能将洛晴空带到南方去。
“老大,南边这些天正是炎热,嫂子还没有下飞机,可能就会忍不住酷热而产生其他的问题。”
“我知道了。”
当天下午,战擎带着人就朝着南方出发,往返的路程不会超过两天。
而顾千夜这边,他被关进了赌场楼上的一个小黑屋,伸手不见五指的状态下,听觉变得异常敏锐起来。
门板外,皮鞋的声音慢慢靠近,带着一些不怒自威的威严,“什么人来这里闹事?”
一句话,让顾千夜愣了,不由的伸长了耳朵听。
这个声音很熟悉,甚至就像是每天都可以听到的一样。
“严总,一个富二代在这里输光了钱,就在这里耍横打泼。”
“直接找他家里人要钱就好了。”
工作人员脸色有些难看,低着头犹豫着开口,“他说出去要告我们的赌场,如果这里被警局那边的人知道了……”
“那就让他没有办法开口就好了,如果不听话直接做了。”
“是!”
外面再次安静下来的时候,整个世界也陷入了寂静中。
顾千夜的拳头越捏越紧,一向吊儿郎当的面容也在这一刻被阴霾覆盖上。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一直以来最信任的副总居然会在这里,而且根据目前的了解来看,似乎一开始来公司就是有目的性的接近。
小黑屋的门被打开的时候,顾千夜安静的坐在地上,眼睛是刚刚睡醒的朦胧样,仰头看着迎面而来的凶神恶煞的男人,挤出了标志性的笑容,有些讨好的开口,“大……大哥,我刚刚也是输急眼了,一下子很慌,我……我知道错了,我想了想,堂堂富家公子居然会为这点钱闹,传出去多丢人了,我保证我出去什么都不说,况且……”
他站起来朝着男人靠近,笑嘻嘻的开口,“况且,我还想要回来将钱赢回来,这里可是让我学到了很多,刚刚是我口不择言,是我错了。”
“确定?”男人狐疑的开口,似乎因为他突然改变想法有些吃惊。
顾千夜不住的点头保证,一脸的真诚,完全就像是一个傻傻的富二代形象。
这个赌场每天有很多人来闹,也有很多人见识到他们的厉害后,像是吃了哑巴亏一样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离开了。
所以,男人也没有过多的在意,习惯性的说了一些威胁的话,就放他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