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像是下雨一样从洛晴空每一个毛孔里渗出来,她像是案板上待宰的肉一样被绑在床上,身下的床单早就被血浸透。八壹中文網
洛晴空虚弱的睁着眼睛,蠕动着苍白如纸的嘴唇,“救……救我……救我的孩子。”
她全身像是已经麻木了一样,下身不断流出来的血迹让她害怕,恐惧,却又无能为力,就连发出的声音都像是蚂蚁发出来的一样,完全听不见。
而床边,几个白大褂面无表情的站在旁边,完全视若无睹,用着洛晴空听不懂的语言一直在商量着什么。
房间门突然被推开。
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毒蛇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他像是魔鬼一样一步一步逼近洛晴空,苍老粗糙的手拂过洛晴空白到几乎透明的脸颊,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
洛晴空想要躲开他的手却是有心无力,恶心感从心底滋生,更多的却是疼痛。
她眼前的世界已经开始模糊起来,牙齿已经咬过很多次舌.头了,鲜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她再次咬下去的时候,却没有一点效果,就好像咬的根本不是她的舌.头一样。
毒蛇眼底的残忍越发的浓烈起来,拉了一根板凳坐在她的旁边,轻轻开口,“只有你死了,战擎才能变得无懈可击,也才能完成我的心愿,你也别怕,眼睛一闭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况且你的死能够让战擎变得厉害,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后面的话,洛晴空一句也没有听进去,意识消失之前,她看见毒蛇拿了一把匕首朝着她的肚子靠近。
她……是要死了吗?
不!她不甘心!
黑暗完全将她席卷,就连最后的意识也被吞没下去。
“砰!”
房间门从外面被踢开,战擎冷着脸站在门口,看到毒蛇手上那把匕首时,直接冲了过去,一脚踢飞了他手里的匕首。
跟着他进来的还有木易,易妍几人。
几个白大褂完全被吓傻了,像是兔子一样躲到角落里蜷缩起来,被穆青一脚踢晕在地上。
毒蛇不知道从哪里又摸出一把匕首,笑着抵在洛晴空的脖子上,“不错,我要的就是这种人。”
战擎站稳的时候已经迟了一步,他全身戾气爆发,十指捏的‘咔咔’作响,“放开她。”
整座城堡最优秀的就是隔音技术,即使这里面已经吵翻了天,外面也什么都听不见。
毒蛇笑出了声,抵在她脖子上的匕首又进了一分,“我为什么要放开她,只有她死了,你才能乖乖完成我的心愿。”
“你休想!”战擎从牙缝了挤出几个字,忍不住想要冲上去,双脚却怎么也不敢踏出步伐。
他一直就是个疯子,别人用匕首抵在脖子上,可能只是要挟人想要安全离开,而他完全就是想要要了洛晴空的命。
战擎的步伐硬生生的停在一米外,警告的盯着他,“放开她!”
毒蛇像是根本没有听见一样残忍的笑了。
他看了一眼周围,眼睛轻轻眯起,“不可能,这是你必须要经历的。”
说完,他手腕上聚集力量,一下子就要将刀全部插.进洛晴空的脖子。
“你敢!”
“不要!”
战擎眼睛一紧,呼吸一滞,不顾一切的就要冲上去。
匕首已经先他一步朝着洛晴空扎了下去。
匕首距离洛晴空的脖子不足一厘米的时候,毒蛇却突然像是犯了癫痫一样双手忍不住颤抖起来,匕首随之摔落在地上,他也瘫倒在地上,整个人不断的痉挛起来。
洛晴空没有支撑直接倒在床上。
“夏菡!”
夏菡也不敢耽误,直接将洛晴空放平在床上检查起来。
她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从包里掏出一颗药喂到洛晴空的嘴里,“老大,现在必须马上回去,否则……”
“马上回去!”战擎果断宣布。
夏菡的药是止血还有抑制病情的,但也只能缓解时间,药效过了之后洛晴空的病情照样会继续恶化下去。
木易架着不断痉挛的毒蛇走在前面,战擎打横抱起洛晴空跟在身后,火速的朝着外面冲去。
这边的动静很快就吸引了城堡里的人,纷纷围了上来,想要阻止他们离开。
一直跟在毒蛇身边,像熊一样的男人冲了上来,挥了挥手让所有人都散开,他一个人挡在战擎面前。
“战先生,你不要先生,他做这些都是万不得已的啊,这是他早就拟好的文件,您过目。”
“带我们出去。”战擎哪里还敢耽误时间,他对着男人直接开口,身后的穆青直接抓住男人,让他带路。
城堡外面早就等了一辆保姆车,战擎几人相视一眼,直接上了车。
男人跌跌撞撞的跑过去,颤抖着从兜里掏出一粒药,塞到还在不停痉挛的毒蛇嘴里。
渐渐的,毒蛇停止了痉挛,气息慢慢平稳下来,只是双目无神,像个木头人一样躺在椅子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此刻的他,和之前那个变态怪物完全沾不上边,瞬间苍老了十岁,就像是万年孤苦无依,久病缠身的老人一样。
战擎无从顾及她,紧紧的将洛晴空搂在怀里,生怕她一不小心就会消失了一样。
他的身上全是血迹,空气中也弥漫着血腥味,刺激着他的鼻息,更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的手护在洛晴空的脸颊上,像是哄小孩子睡觉一样安静的开口,“晴空,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睡一觉就好了。”
山路崎岖,保姆车一路上不停的颠簸,就好像要滚落到山崖下面去一样。
司机是毒蛇的人,他直接抄了近路,不到二十分钟就驶出了森林,在大马路上疯了一样的行驶着。
毒蛇稍微恢复了一些力气,整个人勉强可以坐直起来。
他看着对面紧抱着洛晴空的战擎,像是被魔鬼附体了一样,双眼通红,下意识的就要冲过去,“那个……女人不能活着,她不能成为你的软肋,不能!”
他用尽全力偏执的嘶吼着,因为激动直接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