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晴空去到拍摄现场的时候,并没有人因为她几天没来说什么,只是出乎她意料的是,陆佳璐被嫣然顶替了下来,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只是上头突然下的决定。
她轻车熟路的做着手上的工作,却在人群中发现了羁染的身影,问了旁边的人,才知道他是新来的助理,就是处理一些杂碎的事情。
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也没有将精力落在他的身上。
午饭的时候,洛晴空和工作人员一起吃着盒饭,羁染却像是影子一样跟了过来。
不管洛晴空给他多少白眼,还是多少的冷言冷语,羁染就像是没有感觉一样照样扑过来,就像是猫看见老鼠一样的不顾一切。
洛晴空最后实在忍受不了,饭都没有吃,直接离开了片场。
初秋的天气已经有了微微的凉意,打在身上凉悠悠的,让人很是舒服。
洛晴空蹲坐在岸边放空自己,不知道是不小心还是地上的石板翘动了一下,她整个人失去了重心,像块石头一样笔直的滚到了水里。
不远处跟过来的羁染刚好看见这一幕,不顾三七二十一直接一头栽进了河里,捞起在水里瞎扑腾的洛晴空。
洛晴空因为不会水,已经吃了好几口水,感觉到有人要救她,想都没有想直接像个考拉一样扒在羁染身上就不放手。
羁染像个没事人一样带着她在半人高的小河里站起来,似笑非笑的盯着她,“我还以为几年不见,我们之间变生疏了呢,没想到晴空你是打的这个算盘。”
说着,他轻轻的将洛晴空的身体放下去,“这么高一点水位,你非要弄的跟溺水一样,说不是故意引我上钩的,我都不相信。”
洛晴空想起刚刚的恐惧还心有余悸,看清楚面前的人时又像是看见了瘟神一样躲开,急忙跳的远远的。
河水达到她腰间的位置,刚刚是因为太过紧张,也没有注意这个问题。
她没有说话就朝着岸边走去,这才发现,战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岸边。
“战……战先生。”洛晴空三步并作两步,顾不得已经湿漉漉的全身,加快步伐朝着岸边走去。
战擎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因为全身都打湿了的缘故,衣服黏在身上,正好将她完美的曲线勾勒出来,可能是因为刚刚猛烈挣扎的原因,衬衫上面的两个扣子已经开了,正好露出大片的春光。
他忍不住咽了下口水,看向洛晴空身后的时候,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像是没有看见她一样,直接转身离开。
洛晴空身后,羁染全身也已经打湿了,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站在身后,看着洛晴空傻笑。
“晴空,我们和好吧。”羁染看着洛晴空的背影像是宣誓一样的开口,声音无比的坚定,“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记得你。”
洛晴空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直接回到了拍摄片场。
一整个下午,洛晴空就像是在躲债一样的躲着羁染,羁染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非要缠着洛晴空,说两人要旧情复燃。
不管她怎么说,羁染都听不进去,死活闹着说是洛晴空玩的欲擒故纵。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的时候,洛晴空像是逃一样快速逃离了片场。
她之前口口声声说的恨,真正和羁染见面了之后才发现,原本不爱了,什么恨都没有了,那些年对羁染的恨,也不过是没有忘情而已。
洛晴空一口气冲到别墅里,进了别墅才发现,房子的大门紧闭着,而身后别墅的大门也在这一刻关上了。
宋叔稍微推开了一点缝隙,看到她回来也是一脸的为难,“洛小姐,少爷吩咐了,不允许你进门。”
说完,他虽然有些不愿意,可还是将门重重的关上。
洛晴空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院子里,进不去,也出不去,就像是被捆在笼中的鸟儿一样。
她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没有说什么,像个哈巴狗一样抱着手安静的蹲在门口。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初秋的天气,一到晚上就降温的特别快,本来就穿着单薄的洛晴空忍不住打起了寒颤,一阵冷风吹过,更是直接打了几个喷嚏。
院子里静静的,别墅里也早早的关了灯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全世界就像只有她一个人一样。
洛晴空抱着手在院子里跳动,想要以此来取暖。
夜更深一点的时候,天空中开始飘起了细雨。
洛晴空只能紧紧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才能勉强避免被雨淋湿。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全身都冻的快要麻木了,嘴唇不停的打着哆嗦。
大门从里面被推开,战擎穿着浅灰色的睡袍,打着伞像是天神一样出现在她的身边,伞的方向正好挡住了不断飘进来的雨。
“知道错了吗?”冷冰冰的语气像是审判的君王,根本不允许有任何人忤逆他的逆鳞。
洛晴空抬起雾蒙蒙的眼睛,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她抱紧了身体,一脸的不解,“还希望战先生告诉我,我错在哪里,以后我一定改。”
话音落下,一阵冷风毫不客气的灌入她的全身,全身似乎都被冰冻起来了一样。
战擎像是被激怒了一样转身毫不留情的离开,别墅的门再次被关上。
重重的一声像是敲打在洛晴空的身上,她越发的觉得阴晴不定的战擎不好相处,心里悄悄警告着自己,以后面对战擎一定要小心又小心。
雨夜,似乎格外的漫长,洛晴空冷到都没有精神去思考其他的事情了,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的保存着体力。
终于,天边露出第一丝鱼肚白的时候,战擎再一次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像个帝王一样居高临下的睨视着她,再次冷冷的开口,“你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洛晴空忙不迭的点头。
她从战擎眼里看到了厌恶,就像是自己的东西沾染上别人的气息的那种厌恶。
“进去吧,换好衣服去上班了。”战擎不冷不淡的转过身,一个眼神也没有落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