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艺给剧组全体演职人员开了个会。
“咱们是想赶明年的暑假档,要想七月份播出,还要配音,送审,剪辑,后续还有不少程序要走,所以要委屈大家一下,咱们今年这个年就要一起过了。”
“这事不是早就说了嘛?”
季朝暮也说:“孙导,还是您最辛苦,你有家有孩子的,大过年还要拍戏,像我们这种孤家寡人,就无所谓了。”
佟栀意小声说道:“你明明可以不当孤家寡人的嘛。”
林晚意的位置挨着佟栀意,不由得失笑,陆笛也跟着笑。
佟栀意嗔怒:“林晚意,你又笑话我!”
孙导拍了拍手:“大家也不用想得太悲观,年后初六左右我们就可以完成进度了,到时候大家再休息。”
一个场务人员笑着说:“我们这作息好啊,跟别人都是反着来的。”
孙导开了玩笑:“那你也可以不领这么高的工资。”
见大家都什么意见,仍旧和乐融融的,孙导说:“今天开会就是为了说这件事情,如果大家没意见,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咱们下午接着拍。”
大家也都想早完工,立刻起身各自去休息了。
“林晚意。”
一听这熟悉的声音,林晚意皱了皱眉:“佟大小姐,今天又有何指教?”
佟栀意拉着林晚意找了间僻静的房间,脚步匆匆的,林晚意差点儿以为佟栀意要绑架她了。
佟栀意看着人不高,可力气也是十足的大,啪一下把林晚意按在了椅子上,不由分说从化妆包里拿出来一个凶器。
哦不,是一管遮瑕液。
“佟栀意你干什么!先放开我!”
佟栀意玩下腰,挤出来了一点,相当暴力地扯开林晚意毛衣领子边缘,往上面涂了一点,冰冰冷冷的触感晕开,有种奇异的舒服。
“林晚意,看你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嘛,怎么这会儿都没注意到,自己脖子上有一块痕迹?”佟栀意啧啧,“你跟你老公也要节制一点啊。”
林晚意站起来拿着镜子照。
“不用照了,我这个遮瑕很管用的,要还能被你照出来,那我买这个花的几千块钱岂不是浪费掉了?”
“你什么时候看到的?”坦白说,林晚意有点紧张,早上拍了她好几幕戏,要被人看到了,岂不是羞死了。
佟栀意叉腰:“看不出来,你也有担心的时候?”
“我可不会像你似的,故意吓别人,”佟栀意笑说,“你上午穿的戏服,捂得严严实实的,没人看见,也就刚刚你出来太匆忙,领口开了些,被我看到了。”
林晚意总算放下心来。
早上她对着镜子还检查了好几遍,都没发现身上有痕迹。
可能位置比较偏,在她的视野盲区。
“谢了。”林晚意说。
佟栀意坦坦荡荡:“我接受你的感谢。”
“瞧你得意的,”林晚意下颌微抬,“不过,你怎么不怀疑是宋总弄的了?”
之前佟栀意老觉得她一边勾引季朝暮,一边又吊着宋凛州,现在季朝暮那边是洗清嫌疑了,不还有个宋凛州吗?
“宋总才看不上你呢,”佟栀意轻嗤,“我当时也是瞎想了。”
林晚意眯起眼睛,做了个打住的动作:“不巧,还真是宋总弄的。”
“大白天的,一点都不好笑。”佟栀意站直身体,打了个哈欠,“我午休去喽,你请便。”
佟栀意转过身想走,突然又想起了什么。
“说起来,林晚意,我本来挺烦你的,但你那天给我说的话,我觉得还挺有道理的,人是应该活得纯粹一点,要光是追求这些虚头八脑的东西,也挺没意思的。”
林晚意悠悠看她一眼:“想明白就好。”
“不过,我还是会继续追求季朝暮的。”佟栀意挑了挑眉梢,露出小小的得意。
“你加油。”林晚意的反应依旧很淡。
*
下午三点钟,宋凛州又过来探班。
刚好拍的是林晚意和季朝暮的对手戏,是一段比较有张力的台词,表达两人之间的爱情,却与家国情怀不能两全。
助理也为宋凛州搬了张凳子,他身高腿长,坐在那里,好整以暇地看着。
其中有一幕是季朝暮拒绝了她,然后她强硬跑过去,从背后抱住了他。
本来今天的拍摄很顺利,可到了这里就卡了。
“林晚意,你今天状态不是挺好的吗?怎么回事,你现在表情不对,是要表现得怯懦,但也不能过于怯懦,你现在更像是被丈夫捉奸的妻子!”
林晚意膝盖中了一枪。
可不就是吗?
宋凛州在那边坐着,她大咧咧跟别的男人在剧中拥抱,也觉得怪怪的。
从昨晚溜冰场那个事来看,宋凛州占有欲还挺强的,本来人家那个男生也没想怎么样,他却莫名吃了醋。
林晚意不知该理解为他是真的为她动了情,还是说只是对自己女人的占有欲,他没有直白地说过喜欢,她就不敢妄言。
“晚意?”季朝暮轻声叫她。
她迅速摇了摇头,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导演,我们再来一次吧。”
孙艺做了个手势,让摄像组准备好。
林晚意面露悲伤,吸了吸鼻子,飞快往前冲过去:“言路!是你说的永远只喜欢我一个,你还说等战争结束了就要娶我,让全世界都看到我是你最美的新娘,怎么就不作数了呢?如果有苦衷的话,我们可以一起面对。”
“卡卡卡!”孙艺站了起来,“感觉是对的,但不够惊艳,你再酝酿一下。”
“不好意思。”
其实林晚意真的很努力地在演了,她却发挥不到自己的极限水平,或许真的是因为宋凛州在旁边,多少受到了干扰。
这说明她身为演员还是不合格,做不到全身心的投入,一个宋凛州就能让她分心,倘若以后出现一个重量级更大的人物呢?
季朝暮拍了拍她的肩膀:“孙导要求严格,你别伤心。”
“我知道,都是为了呈现最好的效果嘛。”林晚意抿唇轻笑。
季朝暮宠溺地笑了笑。
两人交谈甚欢,宋凛州心底莫名一阵烦躁。
他眉头微蹙,淡淡打量着二人,忽地站了起来:“先失陪。”
宋凛州的位置空出来,同时也让林晚意的心镇定下来,后面的戏都拍得很顺利。
最后一幕戏拍完,出了剧组,林晚意也没见着那辆熟悉的迈巴赫。
“宋凛州呢?”她问陆笛。
“宋总去一旁休息了,我看到他接了一个电话,看起来好像很着急,应该公司有什么事情吧,就走了。”
“我知道了。”林晚意心里还是有淡淡的失望弥漫开。
这种情绪很奇怪,也有点矫情。
两人上了车,陆笛说:“宋总身上有伤,你手腕也有伤,你们俩不错呀,连伤口都是情侣的。”
被陆笛一打趣,林晚意就没这么不舒服了,她仰头,笑说:“老实交代,你怎么知道宋凛州身上有伤的?”
他顶多就是腿摔得有点青,更重的伤没有,更没有伤口。
陆笛傻笑,摸了摸脑袋:“就一个场务小姐姐,不小心撞到宋总,宋总皱眉,吸了口凉气,走路有点僵硬,一看就是受伤了。”
“碰一下就疼,男人真虚。”林晚意叹口气,淡淡地点评。
“宋总是你男人,他虚不虚你能不知道?”陆笛不怀好意地笑了。
“陆笛,你学坏了!”
“我一直就这样好吗?”陆笛感慨说,“你们俩感情越来越好了。”
“勉勉强强吧。”
林晚意拿出小镜子,照着自己的脸,发现口红缺了一小块,赶紧补上了。
*
后面的日子过得很快。
林晚意习惯了在剧组的日子,忙忙碌碌,不过宋凛州来看她的次数却不是特别多,临近年关,他更忙了。
偶尔匆匆忙忙来,与她共度一夜,然后离开。
其实本来林晚意还有个综艺要参加,就是宋凛州投资的那个。但是剧组现在赶进度,公司那边就跟节目官方商量了一下,她参加的那期往后挪,挪到年后。
正好,那时候她就有时间了。
很快就到了小年,影视基地这边也有了年的气息,到处张灯结彩,超市里都放着《恭喜你发财》,剧组大多是南方人,南方对小年比较看重。剧组请大家聚餐,并且准备了水饺和汤圆。
氛围其乐融融,吃到一半,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下雪了。”
南方很少下雪,很多女孩子长这么大也没在自己的家乡看过雪。
霖城近五年也只下过一次。
林晚意也趴到窗台上,伸出手接了一点,雪花刚落到她的手心,就划掉了,可她还是喜欢这种冰凉的喜悦。
哪个女孩子不喜欢雪呢?
大家举杯共同庆祝新一年的到来:“为《炽爱》干杯!为你们的精彩表现干杯!为新的一年干杯!”
吃过饭后,就没有集体活动了。
林晚意早早地回到酒店,趴在窗户往下看,雪厚厚的,被灯光映得发亮,这边如果有和小孩子的话,应该会听到打雪仗的声音。
如果宋凛州在就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林晚意脑海里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她心里又清楚,宋凛州不可能在。
现在他有什么外出的行程都会主动跟她报备,这会儿他应该还在法国出差,即使回来,最早也应该明天了。
林晚意不能因为自己的那点儿小心思打扰他的工作。
嫁到了豪门,就注定要承担更多东西,不能向普通人活得那么恣意。
就像她,在万家团圆的日子里,拍了一天的戏,现在身子骨还累得慌。
没想到的是,季朝暮在这个时候会给她发消息。
季朝暮:【晚意,休息了吗?】
林晚意:【没有】
季朝暮:【那你到酒店后面来,快点哦】
林晚意:【有什么事吗?】
那边迟迟未回复。
林晚意等了几秒钟,叹了口气,重新穿上了外套,往酒店后面赶。
这边的宾馆和酒楼是连在一起的,规格很大,占了很大的面积,所以他们平时想要聚餐很容易。
宾馆和酒楼之间隔着一个古意浓浓的小院子,穿过小院子就是酒楼的后厨,可以直观看到做菜的全过程。
林晚意来过小院子,她不明白季朝暮让她到这里干什么。
脚踩在雪里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林晚意穿着厚厚的雪地靴,很喜欢踩雪,像个调皮的小孩子似的。
林晚意本来有点懒得下楼,可来到这里,她发现很值得。
小院子本来就是花了大价钱修整过的,朱墙红瓦,错落有致,中间有一个边缘翘起的小亭子。
此刻落了雪,平添几分诗意。
何况雪下得又大又厚。
“晚意,这边来。”季朝暮的嗓音猝然响起。
林晚意摸着胸口顺气:“你真的吓到我了。”
她跟随着季朝暮的步伐往里走,她竟然不知道其实后厨别有洞天,有一个单独开辟出来有落地窗的房间,房间内暖融融的。
“从这里看雪,很美。”季朝暮说。
“确实好美啊!”林晚意不由得感叹。
从外面欣赏雪景固然美丽,可他们都不是十几岁的孩子了,有着无限的活力,站一会儿就冻得不行,然而来到这个地方,隔着一层晶莹的玻璃,细细的雪似乎触手可及。
窗前有一张小茶几,放着两张白色的小凳子,两人就坐在那里。
“你从小就喜欢雪,可我总是不陪你玩,你还老打我。”
林晚意笑了笑:“这么久远的事情,你还记得啊!”
“关于你的每一件事,我都记得。”季朝暮说,“或许你不知道,其实我也喜欢雪,但我不能跟你玩。”
林晚意有点错愕。
“雪天太冷了,我妈妈都不让我出去,怕我冻感冒,你可能想不到吧?我没有羽绒服,棉衣也不暖和。”季朝暮的话语里带了几分轻嘲。
“我真的不知道……你没跟我讲过……”林晚意眸中闪烁着不好意思。
她虽然不是林家的亲女儿,可也是林政娇惯着长大的,林家对她有恩。
那时候她很不懂事,因为季朝暮不陪她玩,她还伸手打他表示生气,季朝暮默默承受了,也没辩解过什么。
“我怎么跟你说呀,晚意,”季朝暮无奈地笑,“你可能不理解一个小男孩的自尊心。”
她低喃:“我理解的。”
林晚意鼻子有点酸,她总觉得自己很明白季朝暮,也很能为他考虑,可终究是不够,他年少时应该有很多困窘的瞬间吧,身为他的朋友,她却不能陪伴他。
“好了,我把那年的雪还给你啦!”季朝暮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两人对视,唇角的笑容都发自真心。
辞旧迎新,过去那么多年,好在他们越来越好了。
再也不用像蝼蚁般卑微。
林晚意没看到的是,有一个身影潜入小院,将两人对视的照片偷偷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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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淮渡穷追不舍,她无可逃脱,挑着唇笑:“不是我太小吗?”
西装革履的男人静静把烟碾灭,压低的嗓音喑哑无奈:“是我渣。”
后来在剧组的酒店,傅淮渡无奈,推了张五百万的卡过去,神色疲惫:“这里有五百万,买你五分钟,我们谈谈。”
盛霓嗤笑,面不改色加了张卡:“这里有一千万,你给我滚开。”
傅淮渡这才看到,她身后站着个二十岁的男生,穿着白衬衫,五官干净。
领口有着女人鲜红的口红印。
傅淮渡眼眶发红,嫉妒到发狂。
*
她走后,他发现,他病了。
药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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