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年,你的呢?”
纪年这时早已收起粽子哥和纸人抬棺,将英台召唤了出来。
见对方朝这边走来,便将英台昨晚拍的马文才大头照拿给对方看。
“这是……”
范雷拿起照片,眯缝着眼睛,仔细查看。
旋即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从怀里掏出老花镜,对着初升的太阳照了起来。
“这不是子良吗?”他有点蒙了。
虽说昨天晚上他一直守在宅子外面,但主要还是通过卡灵来保证纪年安全。
他和苏文也是想着,要是纪年以后知道自己二人全程观看了他的战斗场面,对其收获也十分清楚,心里可能会不舒服,就没有使用透视技能去看。
因此,对宅子里面发生的事情,不说一无所知,也差不了什么。
这也是出于对纪年隐私的尊重。
《制卡师守则》里有写,不管是制卡学徒,还是制卡大师,他们的秘密都值得守护与尊重。
当然,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看着手上这张照片,范雷瞬间记起顾家老宅和白家有关。
于是果断掏出电话,将昨晚送学生过来后、没有回培训基地、就在附近休息的白子良叫了过来。
“怎么了,师父?”
几分钟后,白子良踩着拖鞋,从猛禽背上跳了下来。
接过照片后,不由陷入了沉思:“人的脖子怎么能弯成这个样子呢……”
下一刻才反应过来:“诶,不对,这个鬼怎么是我啊……呸呸呸,这個鬼怎么这么像我啊?!”
众人被他的大呼小叫吸引过来,纷纷伸着脖子查看。
白子良见状果断将照片收了起来。
倒是没有将其销毁。
老实说,他觉得照片上的古风阴间版“自己”还蛮帅的。
“比我自己拍的好多了,拿回去给露露看。”
他心里美滋滋地想着,表面却轻咳两声,满脸认真道:“小年,这是怎么回事啊?”
纪年见状就在对方抬手聚起的隔音罩里简单说了下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虽然做了些艺术性处理,但整体并不失真。
“最奇怪的是,顾家老宅经过协会数次清理,理应没有什么东西才对,可我却在里面看到了好多纸人。”
“范老师和子良哥最好过去看一眼。”
说完这最后一句,纪年抬起头,就见范雷没什么反应,只是默默在成绩单上记下“学生纪年已成功消除潜藏在【桑门路殡仪馆】和【顾家老宅】里的入侵残留物,计十一分。”
白子良则是满脸凝重地说道:“小年,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见纪年点了点头,白子良抛下一句“老师等我会儿”后,就踏上猛禽,直奔桃池路的方向飞去。
过了二十分钟,才目光复杂地返回。
“小年,你这次的发现对我们白家非常重要。说吧,想要什么,哥马上给你弄来!”
他用力拍着胸膛,郑重承诺。
听着对方的话,纪年有些意外,不过想着有便宜不占白不占,就开口道:“子良哥太客气了,我提供的信息对你有帮助就好。不过……”
“不过什么?”
“我的确有件事想找子良哥帮忙。”
“说。”
“我近期想要打造一套场域牌,需要用到以【抬轿】为主题的卡牌,就想问问子良哥家的公司有没有这种产品……”
“喏。”
没等纪年把话没说完,白子良就抬手召出一张边框湛蓝的卡牌:“直接拿去用,这玩意儿咱家有的是!”
纪年将牌接过,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串卡牌信息:
【纸人抬带煞红轿】
品质:蓝
等级:★
类别:鬼/怪
卡种:召唤(载具卡)
技能:
【虚实】:消耗少量精神力,可进行虚实状态转换。
【轻灵】:使用者默念目标位置,通过消耗一定精神力,可使纸人抬轿前往目的地。极限距离和行进速度视使用者精神力而定。
特性:
【出嫁】:当轿子里坐着具有【嫁】系特性的单位时,纸人队伍的行进速度将会得到大幅提升。
【带煞】:怨愤难消的新娘在大婚当天,于轿中了却了自己的生命,凝聚不散的怨念化作煞气,可对【生灵类】单位造成一定伤害。
介绍:晨起雾寒,相顾无言。一往情深,奈何缘浅。
进阶方向:【红轿高粱抬】(紫)
羁绊:无
“子良哥,这也太贵重了……”
纪年当然不准备给钱,就是随口客套一句。
而作为青山省顶级富哥的白子良则是摆了摆手,道:“这张牌的价值都不如你向我提供信息的十分之一。”
“哥现在要回趟家,你先拿着牌用,有什么需要随时给哥打电话。”
说罢,在和范雷道过别后,就乘着猛禽直朝西南方飞去。
学生们一头雾水,也不知刚刚发生了什么,就想躺床上呼呼大睡。
隐隐有些猜测的范雷也没有多说什么,抬手召唤出自己的载具牌,送学生们回去休息。
“这就到手了?”
纪年随手把玩着【纸人抬带煞红轿】这张牌,心里还有些不真实感。
老实说,他对顾家和白家的事并不感兴趣,更不关心白子良通过自己那三言两语得到了什么。
他只知道,自己距离打造出【红白撞煞】更进了一步。
“还差个唢呐……”
纪年心想着,坐到姚远身边。
困得迷迷糊糊的姚远立马精神起来:“怎么了,年哥。”
“没什么。”纪年摇摇头道:“就是想问问你,哪里能搞到乐器类的素材。”
“乐器类素材……”
姚远抓了抓头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纪年推了个名叫“桃源好声音”的好友过去。
“这家店不但出售普通乐器,还挂牌贩卖一些乐器类的素材,年哥可以加好友问问。”
“想学乐器的话,他们那边也有付费线下课和免费网课提供。”
“不过我个人建议,还是多花点钱请老师指点,乐器这玩意儿,光靠看视频,很难学会。”
“好,我知道了。”纪年点点头道:“谢了,阿远。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客气了,年哥。”
姚远摆了摆手后,就倚在车辇木柱旁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