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姐姐,你我可是曾见过的?”许七安微微一笑,眼神微动,露出一抹勾魂夺魄。
他的嗓音,沙哑,磁魅,低沉,杀伐。
他的眼神让庭院内所有色彩似都变得黯淡无光,万千繁华都不及他转眸的一刹那。
自信,迷人。
要是再来个鼓风机就完美了。
这是许七安现在的内心想法。
接下来,眼前的女孩儿就该被他的样子迷的双颊微红,然后他再乘势进攻。
最后顺势将女孩儿搂入怀中。
接着衣衫半褪.....白如脂玉的肌肤若隐若现,她薄唇微张.....眼含媚意....娇嗔.....
咳咳,接下来就少儿不宜了。
罪过,罪过,如果不是一名三品强者的压力在这,许七安也不想这么做。
但现在,时势造就英雄罢了。
然,许七安的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对面的女子只是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随后漫不经心的悠悠道:“你就是许七安?没想到你这个人相貌平平无奇,却有几分才干,你的事本指挥使都听说了。”
“在京城智破税银案与桑泊案两件大案,朝中更是有两名尚书因你而倒台,除此之外,听说你还是大奉诗坛千年不出的人才,什么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什么莫愁前路无知己,不错,不错。”
魏神莹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略过了许七安,径直坐到了庭院的石椅上,优雅的给自己倒上了一杯热茶。
扑通。
魏神莹刚刚将茶倒好,便听见扑通一声,抬眸看去,只见许七安不知为何正背对着她,双手撑地跪伏在了地上。
“我这里可不兴这般大礼,起来吧,地上脏,坐。”魏神莹轻声道。
“谢,谢大人。”
许七安声音颤抖,双腿发软,他想起身,然才起到一半,又是扑通一声,又跪在了地上。
膝盖也磕了一下,好像伤到麻筋了,嘶,眼泪,不行,许七安强行将眼泪逼了回去。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他现在算是明白了这句话了。
“嗯,无碍否,可要我唤人进来帮忙。”魏神莹看了一眼许七安,关心的说了一句。
“大人,没事,只是这腿脚老毛病犯了,就这样就就好,我家乡有一种偏方,这样接地气,对腿脚有好处。”许七安默默的在心中抹了一把泪,道。
现在他的腿是软的,手是颤抖的,身躯是无力的,是的,他已经站不起来了。
他现在只希望有人来告诉他,方才是他听错了。
可是八品武夫的强劲耳力提醒着他,他没有听错一個字。
本指挥使。
没错,这个女人不是他想的什么都指挥使的女儿,就是禹州都指挥使本人!
想到这,许七安心中又默默流下两行清泪。
本来一名有着过节的三品强者要见自己就已经很可怕了,结果方才自己还做出那种表现。
自己一个区区八品武夫,居然试图去撩一名三品强者。
一想到这,许七安现在就恨不得自己一刀结果了自己算了。
不过好在这禹州都指挥使似乎对他没有杀心,这也是许七安还能用双手撑着的原因。
他此刻只希望对方把方才的自己当初一个屁放了。
脑海中的急智在此刻也彻底的死机。
魏神莹只是轻轻笑了笑,并没有在意这些小事,继续将话题拉回正轨,道:“许七安,你可知道我寻你何事。”
许七安老实的摇了摇头:“小人愚钝,还请指挥使大人明说。”
魏神莹抿了口茶,悠然道:“我观你是个可造之才,不若来我麾下效力如何,只要你肯为我所用,以后在大奉只管报我的名号。”
那,那要不是不能为您老人家所用呢,是不是就不要怪您老人家心狠手辣了?许七安自动在心中给魏神莹加上了一段未说完的话。
其实说实话,许七安还是有些心动的,同意了之后,在大奉便只管报对方的名号,这大靠山不就来了。
但是,他已经是魏公的人了,又加入了天地会,要是再投靠,他堂堂八尺男儿不是成了三姓家奴了?
不行,绝对不行。
一想到这,许七安虽然还跪在地上,但是嘴已经硬起来了,他诚恳的道:“指挥使大人竟如此看重在下,这让安心中的感激简直无以涕表,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安,恨不能为指挥使大人肝脑涂地....”
“但!但是安如今已是打更人衙门的人了,魏公更是对我恩重如山,有再造之恩,安岂可....”
许七安说的情真意切,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了,他觉得自己的演技已经可以拿奥斯卡了。
又表达了自己的忠义,又抬出了魏公。
然,魏神莹脸色丝毫不为所动,直接淡淡的开口道:“奇变偶不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