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
送走了最后一位顾客，陆凌心满意足的伸了个懒腰。
他炼的聚灵丹不算多，满打满算二百七十颗。
要不是弄了限购，还刻意放慢了交易速度，估计中午不到就要售罄。
而情况和他预计的差不多，来买丹药的这九十个弟子中，有八十五个都在欠钱名单上。
是了。
白阳宗内门五峰中，几乎有九成的人都是他的债主。
而大多数人的债务都很散碎，四五十灵币的样子，好一点的就只有二三十，和之前那几位一样。
所以他才整了这么一个活动。
按照巨兽的运作方式，等明天把钱退给他们，这些人的账也就算是了了。
这相当于用他们自己的钱平他们的债……当然了，自己肯定也是有所付出的，炼丹还是有成本的嘛。
不过，一千灵币的本钱就能填上四五千的窟窿，已经算是很好了。
这还只是第一天，要是再运作一段时间，不说全部，大部分的小债应该都能清掉。
好耶。
陆凌在心里算了算账，心满意足的准备收摊。
然而，围聚在摊位前的人群，却迟迟不愿散去。
“不是我说，陆师兄未免也太俊了！”
“是啊，我原来只粉凌阳峰的陈师兄，没想到陆师兄比他还……嗨呀，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有这么夸张？我觉得也就那样……不过我最近生了点小病，大夫说一定要吃陆师兄亲手炼的聚灵丹才能好，所以姐妹你先借我五十，让我晚上去少阳峰碰碰运气，你就当是积德行善啦。”
“滚滚滚，算盘珠子要崩我脸上了！”
……
听着周围的纷纷议论，陆凌一笑置之。
看来不光是丹药，自己似乎也挺受欢迎？
好嘛，看脸这件事，似乎放在哪个世界都一样。
不过这样的话，是不是应该趁机拓展一下业务？比如加几个灵币就能合影，再多一点就能握手……
虽然出卖肉体有点可耻，但怎么说也是一条生财之道。
“陆师兄陆师兄，你明天还会来的吧？”
正这么想着，人群中传来一句问询。
“当然了，明天还是这个时间，同一地点……”
陆凌笑吟吟的回答道，话说一半却戛然而止。
因为他看到了那位问话的弟子，是个穿着粉色道袍，涂脂抹粉的男人。
对方比着兰花指，还朝他抛了个媚眼。
！
我超，酮！
润了润了。
刚才的想法当我没说！
男孩子一定要自爱！
……
离开集市，陆凌没急着去本草堂补货，而是先回了少阳峰。
他得和白语汐借点钱。
今天赚的明天就得退回去，这钱自然还不能动。
但他手上也没有更多了，只能先在师姐这里周转一下。
而白语汐也不愧是白阳宗第一好师姐，手上也不怎么差钱，很爽快的借了他五千灵币。
“小师弟你注意劳逸结合就是了，不要太拼，对身体不好的。”
她对上次催账的事情还有些过意不去，温声嘱咐道，“这些钱也不用急着还，不够的话再来找我就行。”
“我知道了，多谢师姐。”
拿到了启动资金，陆凌的丹药生意也算是正是运转起来了。
接下来的几天，他的生活轨迹也变得简单而充实，少阳峰→本草堂→集市三点一线，每天忙的不亦乐乎。
而慕名而来购买聚灵丹的人，也一天比一天多了起来。
“陆师兄，你这聚灵丹真的不能多卖给我一些么？我加钱都可以的！”
有人在摊位前认真问道。
一开始他也就是抱着“买丹药不花钱”的心思，试着买了三颗。
但回去一试就不得了了，效果完全出乎了他的想象。
虽然价格是贵，但这种淡黄色的聚灵丹给修行带来的增益，一颗就相当于两颗上品聚灵丹！
这么一算，哪怕是十五灵币，依然是划算的。
泡水喝都值！
“真是不好意思，这位师兄。”
陆凌微笑着摇摇头，“每人每天最多十颗，这是我的规矩，不会改变。”
为了将还债的亏损降到最低，头回来的顾客最多购买三颗。
而这种回头客就是用来盈利的了，成本四五灵币的丹药卖十五，怎么看都是赚的。
但他也只是稍稍放宽了购买上限，并没有完全放开。
一方面是生产力上不去，自己每天最多能炼三百颗出来。
这已经是连轴转的情况了，真要是不设上限的话，产能势必会跟不上。
到头来钱还没赚到，自己就得活活累死。
二来，此举也能提升商品本身的价值，加强购买者的心理预期，无形间就能扩大影响，产生奢侈品效应。
不过还是会有人嫌贵，“陆师兄，你看我每天都来，算是你的忠实顾客了，就稍微便宜一点呗。”
“谢谢你的支持了，但这真不行。”
对于这种要求，他同样不会答应。
在他看来这算是物有所值，而且说实话，这个价格没有比次一等的上品聚灵丹高出太多。
聚灵丹又不罕见，白阳宗里也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卖。
如果真的降价，对整个市场也是会有影响的。
闹不好会变成恶意竞价的。
集市这边尚且好说，影响到宗门官方开设的堂口，那可就不好了。
所以，我走我的高端路线，你卖你的平价商品，彼此之间井水不犯河水，有钱一起赚。
这无疑是最好的。
而且，他这样的销售模式，其实还真没给自己的生意带来什么负面影响。
相反，全额返现的活动在前，拔群的药效在后，很多人已经开始瞧不上普通的聚灵丹了，点名道姓的要来他这里买。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都什么年代了，还在吃传统聚灵丹？”
“要吃就吃陆师兄的聚灵丹！”
“对对对，不是陆师兄的我不吃！”
“为什么？因为他是有良心的……”
甚至还有人嗅到了更深一层的商机，悄悄摸摸搞起了黑市，暗地里炒起了价格。
陆凌也懒得管，如果真的有心，他自己都可以找人来操作。
但做生意嘛，多少还是得讲点米线的。
亏的那部分，就当是放送给家人们的福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