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只见风波恶钢刀在手,刷刷刷刷连砍四刀,全是进手招数,势若飘风,迅捷无比。
白行简见状,依旧是不闪不避,手掌探出,使出天山折梅手。
只见那一只手掌,不偏不倚,轻而易举的探入风波恶刀芒之中,间不容发之际,找准其刀法破绽,使出空手夺白刃的功夫,抓向风波恶手腕。
风波恶心中大骇,万万没想到白行简的一双肉掌如此离开,能如此轻描淡写直攻自己刀法破绽之处。
心中大骇之下,风波恶钢刀画圈,横削一刀,想要将白行简的手腕削断。
可惜,白行简仿佛看穿他的用意,在他变招之前,手掌轻忽一变,转瞬间来到他手腕上方。
不得风波恶反应过来,软绵绵的玉人手掌在风波恶手腕一拍。
风波恶痛呼一声,感觉手骨都被白行简打断,掌中无力,再也握不住钢刀。
嗖的一声,便见白行简手如惊鸿闪电,瞬息之间,从风波恶手中将钢刀夺去。
随后,一只手掌如从天上来,轻轻落在风波恶胸口。
一声闷哼,风波恶胸口剧震,整个人再一次倒飞出去。
从风波恶愤而出手,到白行简空手夺白刃,再到风波恶被原路震飞,这一切不过发生在转瞬之间。
包不同再一次出手将风波恶接下,看向白行简的目光,充满了忌惮之色。
风波恶的实力有多强,包不同再清楚不过。
第一次风波恶败于白行简之手的时候,包不同就知道,自己两人绝非白行简的对手。
但对于双方的差距究竟有多大,包不同还不清楚。
毕竟第一次的时候,风波恶并未全力出手,白行简“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虽然像那么回事,本身却并没有显露太多的本事。
可这一次不一样,风波恶是全力出手,没有丝毫保留。
就算是慕容复,面对这样的风波恶也不敢小觑,虽然不可能落败,但也不可能如此轻易的获胜。
可白行简呢,满打满算出手不超过三招,还是空手夺白刃。
更可怕的是,风波恶两次痛呼,第一次手骨仿佛被打断,其实并无大碍,第二次被震飞出去,力道也在被包不同借助之后,消散开来,并非伤及肺腑。
两招克敌制胜,却都不曾伤人分毫,足见白行简对自己的力量控制到了何等惊世骇俗的地步。
包不同心中甚至隐隐觉得,就算是慕容复在场,也不是白行简的对手。
不过,这个年头在他心中只有一瞬,便被瞬间压下。
不可能,只是他武功太低,看不出高手间的差距,一定是这样。
“好小子,再来!”
眼看自己还能打,风波恶也不管刚刚白行简是以何等惊世骇俗的手段制服自己的,站稳身子之后,便要再一次冲上前来。
“老四不要冲动!”
包不同见状拦下风波恶,一脸忌惮地看着白行简道。
“阁下是谁,不知我姑苏慕容哪里得罪了阁下,让阁下如此羞辱冒犯?”
白行简勾唇一笑,掉书袋一般摇头晃脑。
“非也非也,姑苏慕容氏并没有得罪我,我也没有冒犯羞辱姑苏慕容氏的意思,我只是来曼陀山庄探情,见见我青萝侄女儿而已。”
“倒是你姑苏慕容氏,对在下喊打喊杀的,在下屡次三番手下留情,你们不会看不出来吧。”
这话一出,包不同的脸色便黑了一层。
包不同外号“非也非也”,就是因为他的口头禅是这四个字。
包不同与人交流之际,动辄也是“非也非也”四个字。
眼下白行简也说“非也非也”分明是在调侃于他,若非白行简刚刚显露的恐怖实力,包不同怕是都要忍不住出手了。
“既然如此,阁下为何诋毁我们公子爷,说他不如丐帮的乔峰?”包不同强忍怒火道。
“诋毁?”白行简闻言一愣,面带惊异,仿佛包不同说的是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一样。
“我什么时候诋毁过慕容复了,这是事实啊,论武功,乔峰在他之上,论气度,乔峰乃是当时一等一的大英雄,他却小肚鸡肠,气量狭小,难堪大业。”
“若非出身家业都还不错,哪里有资格和乔峰相提并论,这可不是什么诋毁。”
“要真说慕容复有什么地方比得过乔峰的,估计也就是长相了,而且这点还是见仁见智,有人喜欢他这挂的,也有人更欣赏乔峰那等风貌的,还真不好说谁更胜一筹。”
“综合来说,慕容复可不就是比乔峰差远了吗?”
白行简自问是实话实话,听在包不同和风波恶等人耳中就是极大的羞辱了。
“好小子,你怕是丐帮请来助拳的吧,如此羞辱我家公子爷,便是敌不过你,也不能善罢甘休了。”
说着,包不同看向风波恶,沉声道:
“老四,点子扎手,咱们只能并肩子上了,绝不能堕了公子爷的名头。”
“好,我先来!”
风波恶早就按耐不住,若非被包不同按住,早就冲上前去。
如今见包不同这么说,哪里还忍得住,虽然手中无刀,但还是一往无前,冲上前去,一招玄霜并地拍向白行简,掌风之间带起三分黑气,四分凉意。
却是他玄霜庄的玄霜掌法,颇有独到之处。
“老四小心了!”
包不同见状轻喝一声,整个人也起身上前,手中多出一面铁骨扇,上下挥动之下,只见金风习习,层层金风肆虐如刀,将湖面上的层层荷叶切成粉碎。
金风点翠,将白行简包裹其中。
面对两人的围攻,白行简捏着风波恶手中的钢刀,想也不想,一刀劈出。
白行简虽然没有练过刀法,可修为到了他这种境界,随便什么武器都能发挥出巨大的威能。
一刀劈出,便见山岳四海皆为所动。
呛!
绚丽、璀璨到极致,又断绝一切的刀光如瀑布般一闪!
旁观的阿朱阿碧以及李青萝等人已经呆住,他们做梦也想不到世界上居然还有这种可怖可畏的刀法。
一刀绝念,一刀破空,一刀之下,再无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