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满脑子浆糊。
脑子一片空白。
思绪一片混乱。
他的智商和计谋,也就糊弄一下院内的那些人,跟院里的那些人摆摆管事一大爷的所谓风采。
面对管辖上万人大厂,身上与生俱来带着一身正气官威的厂长,易中海瞬间被碾压成了茄子。
两人根本不在一个等级。
人家坐着。
易中海站着。
这就是现实。
面对一脸平静表情的大厂长。
易中海心慌意乱,忽的不知道如何应对了。
整个人变得没着没落。
一上来朝着他大骂一顿。
易中海的心情或许还能好受一点。
事情还有缓和的余地。
问题上大厂长自始至终,始终一副平平淡淡的表情。
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这是易中海唯一可以给出的答案。
真要是爆出傻柱养活不了亲妹妹,把亲妹妹送人当童养媳,大厂长一准没有好下场。
将心比心。
换位思考一下。
易中海处在大厂长的位置上,也会如大厂长这么暴怒,暴怒却异常的平静。
“我!”
言语了一个我字后。
易中海语塞了。
嘴巴就仿佛被人给捂住了似的,一个字也不能说出来。
“易中海同志,赵主任和王二强班长,在你来办公室之前,他们已经坦白交代,何大清临走前,已经帮何雨柱办好了相关的入职顶岗手续。
因为是家传的厨艺,在过去的一年多时间内,完全可以胜任大厨这一职位,甚至他的厨艺,还经过小灶的考量。
依着这些事件,完全可以成为正式的轧钢厂大厨,你为什么要买通赵主任和王二强,人为的将已经转正的何雨柱再一次降级成学徒工,我想听听你的解释,两条大前门香烟,把一个大厨的妹妹至于水水火热之中,在我的认知中,这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
易中海僵在了当场。
整个人彻底的傻了眼。
他心里还泛着一丝小小的侥幸心理。
别看是两条小小的大前门香烟。
真要是上纲上线。
这也属于受贿一列。
会被严格处罚。
食堂主任和食堂班长肯定晓得这里面的具体得失,只要他们不说,自己在守口如瓶,送礼合伙不让傻柱转正的事情,便也无从谈起,不能让傻柱转正的事情,也变得轻缓一些。
两者之间。
罪大罪轻的区别。
易中海突然明白了两位曝光送礼真相的原因。
除了坦白从宽、从轻处罚之外,也没有别的解释了。
闹不好。
罪名都推在了他的脑袋上。
易中海头大。
“一大爷,你倒是说呀,为什么这么对我?我说我好好的转正突然变得转正不了,成了学徒,合着这里面有你的事情,你说说,为什么这么做?昨天贾东旭他妈的话,你也听到了,人家说我这个学徒养活不了亲妹妹,要我把亲妹妹送人当童养媳,这就是打我傻柱的脸,你说说。”
傻柱变成了贾张氏。
成了一个新的坑己方对方的货色。
他要是不说这番话。
易中海真没法收场,完全不知道要如何解释。
经傻柱这么一提醒。
易中海忽的想到了昨天白天发生的事情,贾张氏是说过让傻柱把妹妹送人当童养媳的话,可人家前面还有一句话,你这个小产业主将会被人给笑话死。
小产业主!
易中海有了开脱的理由。
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
朝着两位领导点了点头。
“厂长,工老大,我承认我阻塞了何雨柱的晋级之路,可我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
在场的几人。
脸上闪过了一丝异样的表情。
他们都想听听易中海这苦衷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我这么做,是因为何雨柱跟我们这些工人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易中海,你放屁,你是人,我也是人,我们有什么区别?我看你就是不安好心,让街坊们看我的笑话。”
易中海的表情。
变得十分认真。
语气也变得一本正经。
“何雨柱,我要警告你一句,你跟我们的区别,可不是体现在咱们身上,我说的区别,是咱们身份的不同。”
易中海偷悄悄的打量了一下几位领导的脸色。
见他们微微变了脸色。
心中一喜。
暗道了一句。
自救有戏。
语气一下子变得高亢起来。
“几位领导,我易中海跟何雨柱同住红星四合院,我们院内一共二十八户人家,其中二十二家都是咱轧钢厂的职工,这里面就包括何雨柱,昨天我们院内来了街道,对街坊们的身份进行了划分,我易中海、刘海中、麻山、杨玉峰、周元天他们,清一色都是城市平民的身份,只有何雨柱跟我们不一样,他是小产业主,属于**阶级,跟咱们这些**阶级有着本质性的区别。”
易中海越说越精神。
脸上的表情也是激动。
就仿佛他不让傻柱转正,是一件无上荣耀的事情。
“咱上万人的大厂,这要是传出一个**阶级的后代,以十六七岁的年纪成为咱轧钢厂正式职工,这不显得咱轧钢厂的**阶级没人吗?等于咱**阶级被何雨柱这个**阶级给踩在了脚下,为了咱轧钢厂的荣耀,我易中海说什么也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傻柱僵在了当场。
满腔的怒火。
一下子没有了发泄的用武之地。
又是他身份的锅。
小产业主!
“易中海同志,谁告诉你何雨柱这个小产业主就是**阶级了?”
“我听人说的,说有自己的房子,房子还不是一间,就是**阶级,没有房子,什么都没有的人,是**阶级,何雨柱在我们四合院内拥有两间祖屋,面积还挺大,前年,有人出价四百万要买,他都四百万了,怎么不是**阶级了?”
“易中海同志,你的出发点不错,可是理解错了,一个懒汉,将家业败的一干二净,你说说他是**阶级吗?依着你的理解,他就是**阶级,因为他什么都没有,就一个人。一个人,因为祖上的关系,有了自己的祖屋,他靠自己的劳动养活家人,你说他是**阶级吗?依着你的理解,他就是**阶级。我告示你,你错了,前面那个人他不是**阶级,后面那个人也不是**阶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