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往事如尘烟。
许大茂却不这么认为,在他心中,这是老天爷让自己重新活了一回儿,要是还如上一世那样,最终落了个向对头傻柱低头认输的下场,他宁愿自己现在就死去。
傻柱凭什么?
不就是一个厨子嘛!
我玩死他。
如何玩?
怎么玩?
抢先傻柱一步成为轧钢厂宣传科的正式电影放映员。
依稀记得上一辈子,易中海好像在傻柱提正式厨师一事上摆了傻柱一道,原本何大清离开之前,就已经安排好的傻柱工作,在易中海的人为参与下,被硬生生的推后了一年。
借傻柱刺易中海。
相当于狗咬狗。
心中有了对策的许大茂,忽的听到了一声“啪”的声响,紧接着耳畔中便传来了噼里啪啦的玻璃碎裂且下坠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顺着声音看去。
乐了。
窗户上面的玻璃,被人给用砖头砸了一块。
砸玻璃的砖头和碎裂的玻璃碴子,就在许大茂不远的地上。
他就是用脚指头琢磨,也能晓得谁砸了自家的玻璃,除了隔壁那位大院祖宗外,也不会有别人了。
砸玻璃这么下作的手段,只有聋老太太才能做得出来。
上一辈子。
砸玻璃就是聋老太太的拿手好戏。
今白天。
禽兽们吃了这么大的亏,向来将傻柱当做亲孙子看待的聋老太太,不可能袖手旁观,怎么也要出出她心中的恶气。故大晚上趁着夜色偷悄悄砸你玻璃的下作手段,被聋老太太使唤了出来。
换做上一世。
许大茂或许乖乖认熊。
现在嘛。
屁。
他穿上鞋,披上衣服,临近出门的时候,还喝了口水,好好的润了润嗓子。
君子动口不动手。
得文雅着来。
推门出来。
看了看周围,双手叉腰,深吸一口气,大张着嘴巴,言语激烈的开骂了。
“谁呀,那家的绝户,大晚上不睡觉用砖头砸了我许大茂家的玻璃,你下作,你不是人,你就是禽兽,用禽兽二字来想形容你,都白瞎了禽兽两个字,缺德带冒烟,活该没儿没女是绝户,因为你做了亏心事了。”
“大茂,你怎么回事?”
“哎呦,是二大爷呀,没事,我就是骂骂那个大晚上不睡觉用砖头砸我们家玻璃的老东西。”
“聋老太太?”
“二大爷,这可是您说的,我什么话都说。”
“你是没说,可你说的那些话,分明就是在佐证聋老太太。”
“二大爷,跟您没有关系,您少参与。”许大茂看了看跑出来看热闹的街坊们,“不好意思,大晚上的饶了街坊们的清梦,是我许大茂的不对,我许大茂在这里向街坊们道歉,可是没办法,被人家打上门来了。”
喘息了一下。
“大晚上砸玻璃,这办法你要是不缺德,还真想不出这么不要脸的招,挺好的一个四合院,怎么住着这么一位缺德绝户?砸我家玻璃!怎么个意思?想趁着晚上天气凉,冻死我许大茂,替你那个乖孙子报仇,可惜,我许大茂年轻,我许大茂身体好,我不怕冷,也不怕冻,您呀,省省心吧!”
许大茂故意冲着聋老太太那屋。
借着微弱的亮光,依稀可以看到窗帘后面躲着一个颤巍巍的身影。
估摸着被许大茂给气的。
“您自己都绝户了,眼瞅着就要死翘翘了,您还继续缺德,您不怕您死后没人给您料理后事吗?您不怕您死后被人戳后脊梁骨吗?我要是您,我一定不做缺德事,都他m老绝户了,还尽琢磨着缺德。”
“许大茂。”
“一大爷啊,我骂砸我们家玻璃的老绝户,你气什么?别告诉我,我们家的玻璃,是你一大爷砸的。”
易中海瞬间顿在了原地。
他也是急昏脑袋。
谁都听出,许大茂言语中所谓的那个砸他家玻璃的人,就是此时躲在屋内不敢出来的聋老太太。
或许是易中海的出现。
让聋老太太觉得她有了靠山。
之前被许大茂堵着家门大骂一顿不敢出来的聋老太太,拄着拐杖的出现了。
一脸的怒意。
尤其眼神。
更是夺人心神,就仿佛两道锋利的利刃,直直的朝着许大茂投来,要是眼神能够杀人,想必许大茂已经被聋老太太灭杀了好多次。
“老太太,您怎么出来了?”
易中海迎了上去。
因为是背对着众人。
所以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但是聋老太太的底气却一下子变得十足,一把推开了易中海,朝着许大茂逼了几步,后又觉得不好,退回到了原地。
“许大茂,你骂谁那?”
“骂砸我家玻璃的那个老不死的呀。”许大茂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您给评评理,大晚上的不睡觉,她缺德,也不怕缺德事做多了,被雷给劈死。”
“许大茂,我告诉你,你们家的玻璃,就是我老太太砸的,你想怎么着。”聋老太太开始倚老卖老,“你爹妈当初住这院的时候,他们也不敢跟我老太太炸刺,你一个老许家的的崽子,你骂我老太太。”
“老太太,我们家的玻璃,真是你砸的?”
“就是我砸的,我让你欺负傻柱子。”
“您承认就好,我也不需要您赔玻璃。”
“大茂,一大爷小看你了,你。”错意会了许大茂意思的易中海,以为许大茂既往不咎了,想着用高帽子糊弄一下许大茂,话说一半,他便看到许大茂随手将一块砖头抓住了手中,心一惊,道:“许大茂,你想干嘛?”
围观的人。
下意识的散开了一个大圈。
今下午许大茂一凳子差点敲烂傻柱脑壳的事情,至今还历历在目。
唯恐被祸及池鱼。
“一大爷,我这个人有怨报怨,有恩报恩,聋老太太平白无故的砸我家玻璃,我要是认了,是不是院内的人都可以骑到我许大茂头上拉屎撒尿啊,她砸我许大茂的玻璃,我还砸她聋老太太家玻璃,这叫玻璃还玻璃,谁也不欠谁的。”
手中的砖头,以抛物线的运动轨迹,被他抛向了聋老太太家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