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整个甲子界便只剩下了一群普通的护法,开始转移那些虚弱至极的半人妖兽。
而天昭老祖则是带着无相老祖的两个弟子御龙御风,以及他的弟子乘风玉满四人离开甲子界,收割那些普通世界人族的灵魂。
天机老祖与荒陨二人通过还残留着一丝无相老祖神力气息的天地坛,眨眼间便来到了戊子界之内。
“天机老祖!”负责管理戊字星域的护法见天机老祖到来,毕恭毕敬的朝着天机老祖行礼。
“将戊字星域内所有修行者都全部撤离,前往甲子界,随时备战!”天机老祖面色凝重的看着这位还未入圣的星域管理者,这些人一旦开战,至多也只是被当做一个可以随时丢弃的炮灰。
“出什么事儿了吗?”护法猛然瞪大了双眼,一面招呼着自己的下级开始准备撤离,一面紧跟着天机老祖朝着天界的出口走去。
天机老祖半眯着眼回头看了一眼,淡淡的说道:“马上要和天道盟开战了,你们随时做好准备,你的实力差一步入圣,最好期盼你自己能在开战之前入圣,否则你的价值就和这些普通的人族奴隶没什么区别了!”
说罢,天机老祖便带着荒陨踏出了天界。
留下的那位护法顿时无比惊骇,遂带着众人朝着天界的石林阵走去。
整个戊字星域八颗独立世界当中的所有修行者很快便被全部撤除。
这一片巨大的星域之中,便彻底只剩下了荒陨和天机老祖二人,以及那些引颈待屠的人族奴隶。
这些普通人族在这些修行者的眼中,唯一的价值,就是他们的血肉与生命,其他的一切,均几乎没有任何价值。
一个人从生到死,也会多多少少的吸取一些天地之精华,而修行者所需的,就是这些肉体凡胎体内的那几滴精血以及体内那些稀少的天地之精华,和每个人的三魂七魄,用于强化自己的神魂。
为了实力,几乎所有人都更加倾向于这种残忍但是却十分高效的方法。
“荒陨,直接从丙子界开始吧,我们本身就没有多少留存下来的地核,将整个丙字星域全部拆分,待到除掉了秦风和天道盟,这些一文不值的人族奴隶多的是。”天机老祖闭着眼盘腿悬浮在空中,低头俯视着人界那些耕作的平民或者在建造房屋的工匠。
在他的眼中,这些人耕作的平民就像是一群抱着草叶的切叶蚁,而那些辛勤劳作的工匠,不过是一群挖洞的工蚁罢了。
自己若是建造这么一所木屋,仅需一挥手之间便可,正如人类为蚂蚁打洞,也只需要掏出一根竹签,朝着地面一扎即可。
荒陨看了看闭着眼悬浮在天空之中的天机老祖,大致能想到,这次的天机老祖依旧还是决定要将这些资源全部让给自己。
只见荒陨气息忽然暴涨,双手凌空平伸向两侧,整个人呈一个“十”字模样悬浮在天界之上。
一缕缕金色的神力自其手指尖飞出,于天空之中编织出一片金色的罗网。
天机老祖默默的盘腿悬于荒陨的上空,几乎没有染指任何一缕神力。
一张大网将整个世界全部包裹在其内,地面上那些人族察觉到天空中的异象,纷纷举目遥望。
刺目的阳光直照的他们睁不开眼,而地面其他地区以至傍晚的部落,则可以十分明显的看到一条条金色的丝线,遍布于太空之上。
像是牲畜的条件反射一样,这些完全无法抵抗的普通人族纷纷从屋内走了出来,抬着头看着天空中笼罩在金光之下的影子。
“这不是不久前才刚刚祭祀过吗?”部落的几个长老看着天空之中的数个身影,与其说是长老,实际上他们此刻只有二十余岁。
每次祭祀之时,大于三十岁的人将会全部为他们的神灵献上生命,而这样的事情在不久前才刚刚发生过。
“快!快搭建祭祀台!”
完全不知道天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普通人族纷纷招呼着点起了篝火。
两团巨大的火焰很快便立于昏黄的天空之下,在他们的理念之中,篝火是为了给“神明”指路。
三十岁往上的人,则站在一团其中含有部分金属粉末的异色篝火边缘,围成一圈。
而三十岁往下的人,则站在另一团橙黄色的普通篝火前端,围成一圈共同跪倒在地面,以这些人的死亡祈祷来年的风调雨顺。
在他们眼中,这样的祭祀在正常不过,他们甚至连反抗的可能都没有,只知道他们一旦活过了三十岁,往后的每一天,都可能会化作血雾,彻底成为神明的祭品。
这样“平常”的死亡在他们的心中已经成为了定局,每当天空撑起了金丝大网,就意味着他们将会迎来一次洗刷。
而这样的事情,每过几十年时间,都会发生一次,这些人早已习以为常,且完全不会抵抗。
更没有任何可能存在的抵抗方法。
甚至部落里那些代代相传的先知推算出了祭祀的规律,因此往后每次天机老祖他们的“收割”都会看到那些人族早就点燃了篝火,围成一圈。
而那些人族的自我筛选,在天机老祖眼中十分可笑,因为他们根本无需双眼就能知道这些人族的寿命,留下三十岁以下的人,在天机老祖等人的眼中,就像是每年粮食收成留下的那一批种子一样寻常。
普通的人族并不会对祭祀感到奇怪,反而他们却因为这次的祭祀时间并不向部落的先知推算出的时间那样准确才会感到奇怪。
甚至不少人因为先知提供的时间不准确,竟然提议将部落的先知丢进篝火之中祭天。
不过好在,部落之中并非所有人都十分愚钝,包括酋长在内的所有人,即便是没有先知也能明显的估算出下一次的祭祀时间大概是什么时候,而这一次突如其来的异象,明显超脱了所有人的估计。
但他们依旧麻木不仁的搭建出了巨大的祭祀台。
曾经那团异色篝火的外围,将会站满一圈又一圈的三十岁以上的“祭品”。
而这一次,却仅有三四十人,七零八落的围在一圈篝火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