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两个字闻翘加重了语气,着重强调了一下。
傅景珩忍着笑意点了点头,重复了一遍闻翘刚刚说的那两个字:“而已。”
“……”
闻翘破罐子破摔,把手机塞进他手里:“好了,我实话告诉你就是了,我就是一时没忍住,怼了几个黑子。”
顿了顿,她又补上了四个字:“仅此而已。”
傅景珩看着她带着几分严肃的小脸,不禁笑了起来,他捏了捏闻翘的脸:“怼了就怼了,又不是什么大事,搞这么紧张做什么。”
说完,他反应过来些什么,问她:“怕我说你?”
闻翘撇了撇嘴:“瑶姐刚刚都骂死我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肯定也会。
“如果她是作为经纪人给你打这通电话,说的的确对,但是我想,作为朋友,她不会认为你有错。”傅景珩说:“而我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你丈夫,只要不违法乱纪,你做什么我自然都会支持你。”
傅景珩说的这些,闻翘自然也明白,但她就是憋屈,明明她是那个受害者,却偏偏被人扣上了一顶“有罪”的帽子。
她知道每个人的想法不同,喜恶不同,有人不喜欢她很正常,她也没有要求所有人都必须喜欢自己。
但是不喜欢也犯不着把莫须有的罪名按在她身上吧。
唇边传来一抹温热,闻翘抬眼看向傅景珩:“干嘛。”
“看你不太开心,哄哄你。”
闻翘挑了下眉:“你所谓的哄我就是吃我豆腐?这到底是哄我还是哄你自己?”
“那——”傅景珩提意:“让你吃回来?”
“滚吧。”闻翘一眼看穿他的小心思:“我吃回来享受的也是你,我才不上当。”
傅景珩勾了勾唇,“宝贝真聪明。”
闻翘听着傅景珩这跟哄小孩似的语气,颇为嫌弃,不过倒也没说什么。
傅景珩低下头,跟她额头相抵:“不用想太多,也不用顾虑太多,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有人让你受委屈了就还回去,不用忍着,一切有我。”
闻翘从不应该背负着他人的喜欢或厌恶,也不应该忍受着不属于她,却偏偏被他人强硬加注在她身上的不堪。
他的小姑娘就该恣意张扬,鲜活明亮。
闻翘有些感动的吸了吸鼻子:“干嘛突然间玩煽情。”
傅景珩轻笑一声,亲了亲她的鼻尖。
男人湿漉漉的头发碰到了闻翘的额头,她推着人从床上起来:“头发都没干,沾了我一脑门水,走走走,去浴室我给你吹。”
傅景珩被这突然转变的画风弄得有些莫名,等被闻翘拽到浴室,才后知后觉,她这是又害羞了。
找出吹风机插上电,吹风机呼出的嗡嗡风声掩盖了闻翘砰砰的心跳声。
闻翘的手指在男人的发丝之间穿梭,脑海里不断回荡着傅景珩刚刚说的那一番话。
她想做什么就去做,想说什么也不必害怕,他会一直站在她的身后,给她撑腰,替她遮挡风雨。
他是她的退路,也是她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