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
刘大国同志,你们还发什么楞呢!你看看你们家方向,火已经着起来啦!”
刘大国夫妻俩朝着家的方向一看,顿时面如土灰,两人顾不得其他。
慌忙撒腿跑去准备先救火。
比起其他,家和财产要是被火烧没了的话,那一切就都没有了。
这场大火有左右邻舍的帮忙,经过两个小时的扑火灭火,算是把上屋的房子保住了一半。
而堆放杂物的木屋却被火烧的一干二净,烧的只剩下成灰碳的一堆硬物,冒着最后的火焰。
大火刚扑灭,王翠兰就如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上屋烧焦的废墟里翻找着她的存钱箱。
而刘大国则跟着弟弟赶去了他家里。
当刘大国看到床上奄奄一息,惨不忍睹的老娘时,直接被惊的气血攻心晕了过去。
而没有父母管的刘国宝,当他得知自己马上就要去乡下当知青时,拖着瘸了的腿坐在知青办门口大喊大闹的想耍赖不去。
可知青办的人才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既然下乡名单上有刘国宝的名字,下午两点的时间一到。
知青办的人员直接将补贴的衣物塞给他,强硬的将他一直送上了火车。
等王翠兰没找到存钱箱,哭天抢地的回神过来想到还有自己儿子下乡这一茬事的时候。
刘国宝坐着开往甘省的火车,早已经出发走了半个小时。
——
“同,同志我腿有点疼,可不可以让我坐一会儿。
你放心!
我就休息一会,一会就还给你…”
刘知知靠在座背上本就睡得有些不舒服,直接被这突如其来,柔弱可怜的说话声给吵醒了。
早上火车启动时,她脑子里想着一些事情,再加上昨天晚上就没怎么睡觉。
迷迷瞪瞪的就闭眼睡着了。
这会儿清醒过来,整个人精力充沛了许多,意念进空间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左右了。
她坐的这趟火车从河省开往东北省需要两天半的时间。
所以,且有得熬了。
刘知知坐直身子,轻轻动了动浑身睡得难受僵硬的地方,蹙着眉头呼吸着空气中掺杂着各种难闻的气味,这才缓缓抬头看向四周。
她上车坐的座位靠左属于双人座,中间有一块破旧小方桌,现在早已经放满了大包小包的东西或者干粮。
刘知知的视线穿过桌子上的东西朝对面的座椅望了过去。
坐在她对面的是一对大概二十出头的年轻夫妻,女的正手忙脚乱的哄着怀里哼哼唧唧的孩子,而她身边的丈夫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拿着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
刘知知眸中闪了闪,转头看向别处。
这种丧偶式的婚姻,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这个年代,只怕是多的数不胜数。
她看着过道处挤满了形形色色的人时,内心只有一个想法。
如果以后想要建设属于自己的家庭。
她一定要在这个年代里给自己找一位,和自己心意相同的完美伴侣!
如果找不到。
那不如带着未来自己挣得的财富,在这世间肆意畅快的玩一遭好了。
正当刘知知畅想着美好未来时,耳边突然响起一道不耐的拒绝声:
“抱歉这位同志,我腿上有旧疾,不能站太久!
您不如问问别人,看有没有人给您让座的!”
程希川一脸不耐烦的说完撇了她一眼,随后继续低下头看自己手里的名著。
刘知知轻挑了一下眉毛,抬头看了一眼要求让座椅的那位女生,长得清秀不难看。
两条黑长辫子笔直的垂在两侧,衬得白净的小脸有一种柔弱的美。
只是此刻脸上却挂着一副委屈难过的表情看着她右侧座椅上的年轻男子,仿佛他不让自己座就要哭给他看的样子。
……
刘知知嘴角抽了抽,这不妥妥一朵小绿茶么!
只是这火车上这么多座椅,这姑娘怎么就逮着这人,要人家给让座呢?
她将目光从自己右侧的青年身上扫过。
只此一眼。
刘知知就知道了原因,右侧的这男生,单单往这一坐,就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气质。
这种气质只怕不是一般家庭可以教养出来的。
她之所以有这个结论,主要是因为,这男生的手腕上戴着一块亮灿灿的瑞士进口梅花手表。
这年代,能戴的起这么贵的手表,这不妥妥的富二代嘛!
刘知知心里暗暗感慨的同时,对那个女生又重新刮目相看了。
这眼光,够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