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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那死男人到底去了哪?(1 / 1)

那宫殿之中的野鸳鸯情烧的火热,却不知复仇的恶鬼早已经在她的身边埋下爪牙,只等着引线一拉,大厦将倾之时。

*

宫中如何,一切尽在明棠掌中。

她已经将这些一步一步都算好了,只等着水到渠成的那一天。

而在这一切之前,最重要的就是先见静海王妃一面。

她正预备着准备那一日与周时意的会面,也知道自己这一场是承了她多少的情,少女对她一往情深,做这件事情只可能是因为对她的爱,不可能是因为别的——可惜明棠不可能回应她的爱,只能穷尽自己努力,做到自己能为她做到的最好的。

她首要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先将她的身子完全治好。

周时意年前的时候遭了罪,几乎被人砍死,尤其是有一道致命的伤口,就在胸腹处,就算如今救过来了,实则她的气血亏空太多,已然亏损了身子。

如今年少还看不出来什么,等再过个三五载,她年纪大了,身子渐渐的虚空下来,恐怕就会显露病根。

更何况她不是男人,她是女子,若她以后还要顺利的嫁人生子,那么在这鬼门关上走一遭,本来就是赌命的事情,谁知道会不会牵连当年受伤的时候,胸腹处的伤口?

她的身子这样的不好,那一回便很有可能就真的要了她的这条命。明棠还不了她的情谊,只能还她一条性命。

明棠已经有打算。

所以她将自己的计划说给了拾月听,拾月觉得很是有理,情债本就还不了,能做到的也就是还她一条命,这也已经是郎君赤诚,能做到的最好了。

见她同意,于是明棠便话锋一转,说起:“这个计划虽好,但是却需要你的配合。”

拾月没想到这一下转弯转到了自己身上,有些愣愣的眨了眨眼睛,道:“和属下有什么关系?”

“我需要你帮个忙。”明棠微微一笑。

拾月顿时松了一口气,笑道:“属下本就是郎君的人,郎君要属下做什么,属下都愿意去,又何必说的这样正式。”

明棠话音一顿:“我要见芮姬。”

拾月闻言,果然愣了一刹那,语句之中有些不可置信:“芮姬?要见她做什么?”

芮姬先前一直在府中照顾着明宜宓的身子,等她的身子大好了,不再需要日日都跟着了,她就已经不住在府中。

明棠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如今我们能用的,自然没有比她更精通医术之人,想要为周家大娘子制作养生调理的方子,恐怕没有比她这位伏灵宫的旧人更适合的人了。我将她从景王世子的手中借来一用,有你开口,想必世子殿下也不会不同意吧。”

拾月几乎是有些踌躇了:“……自然不是不可。”

但是她这话语之中,显然带着几分勉强。

明棠见她为难,便道:“罢了,若是你不方便开口,也就算了,我去寻阿姊,叫阿姊求一求世子,自然是肯将人借给我先用的。”

拾月才连忙说道:“并不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属下哪敢推辞郎君的安排……只是,只是芮姬这些日子好似常常不在世子麾下,不知是不是为世子做什么大事去了?属下未必能够寻到她。”

明棠很是诚恳地看着她:“若你并无其他的事的话,万望你愿意去寻她一趟,如今她对周家大娘子重要至极。”

明棠很少令拾月一定要做成什么事,更不会用这种乞求的语气同她说话。如今小郎君都这样开口了,她自然没有再推辞的余地,点了点头:“属下自然尽力一试。”

想必是将芮姬现场找来,并不是一桩容易的事情,拾月当即便退下去,说是要预备着去看看从哪儿能将这位出神出鬼没的医者找回来。

明棠看着她显然有几分急切的背影,颇为纵容又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可真是……

明棠心中心绪一动,便将这念头停了下来,并未继续深想。

她想到这些人,自然不可避免地想到自己最初与这些人结识的契机。

这些人都是当初自己与某位如今不知道回家的死男人搅和在一起的时候,一个个认识的,到如今,自己与这些人都已经一次一次的碰面了,那位出去的死男人消失的时日也太久,自己心中难免有些想他了。

他究竟在做什么?

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

实话实说,明棠并不知道,更不敢深想——有了那位仙人的暗示,她稍微往哪里想,能想到的都只有绝路,再这样想下去,恐怕她还不曾将手里头的事情都处理掉,就已经要先一个人焦躁发疯在京城了。

所以明棠并没有什么敢深想的,她只能将自己每日的精力都投身在这无穷无尽的事之中,似乎将自己整个都沉浸在这些做不完的事情里,就可以避免自己去想那一些会让自己觉得恐怖万分的结局。

如今这样想想,也不过只是略微的一想,想着这男人总该回来了吧,别的什么也不敢多想,就将自己的思绪及时悬崖勒马,强行投入到手边的其他事中去。

如今也确实有另外一桩事情该提上日程了,宫中都已经闹成那个地步,此时再不让他出场,便是罪过。

明棠在纸上留下寥寥数语,便封起口来,叫人秘密送往宫中。

这件事情她已经稳坐钓鱼台,不用太过费心,只需按部就班,将所有该引到局中的苍蝇都一点点的勾引进去,到时候就可以翁中捉鳖。

如今最重要的,还是方才吩咐下去的那件事。

她要见芮姬一面。

必须一定要见到。

而她今日在潇湘阁之中等候的时日并没有很久,拾月确实忠心耿耿,明棠如此交代下去的重要事宜,她没有丝毫延误,一整日都在外头,马不停蹄的去寻那一位金贵的圣手。

临近傍晚的时候,她就带着那一位明棠心心念念的芮姬回来了。

不知是不是她人尚且在什么地方行进,就突然被拾月从外头扯了回来,身上还披着披风,风尘仆仆的,看上去人都比从前瘦了不少,也不知道他的主子究竟在让她做什么事情,怎么折腾的这么辛苦。

芮姬还没有进院子,明棠在书房之中就听见她好似和拾月起了什么冲突,二人像是在吵架,又像是在拌嘴,声音高高低低的,一路由远及近。

难不成是将芮姬请过来的时候,路上生了什么冲突?

明棠亲自迎接到门口去,就瞧见高挑的医女手里头还提着个小包裹,不知是从哪儿被扯回来的,但是她身上倒是一身酒气,脸上还有些胭脂色,这些胭脂显然不是她自己擦上去的,像是从别人的口中蹭上去的。

拾月正扯着她的衣袖往院子里头拉,口中低低的压着声音说话,好像是在恨铁不成钢的埋怨她:“……这要做事的时候,你一个人跑到南风馆去寻花问柳?你看看你的身份,这合适吗?何况南风馆里头都是些什么人?伺候的都是男人,你一个女子跑到那里头去做什么?”

芮姬一手提着那个小包,也不知道里头装着什么,看上去沉甸甸的,好像还有点重量;另外一只手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小巧的酒壶,精妙可爱,花纹繁复,一看就是那烟花之地中行酒令的时候用的,上头印着几个鲜红的唇印,也不知道是哪位花魁留下的。

却不知道,原来这位了不起的医女,竟是跑去烟花之地寻欢作乐去了?

她被拾月这样拉着埋怨了,脸上倒是非常不在乎:“那又怎么了?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尊空对月,人活着不过就是这么一辈子,自然要做自己觉得最痛快的事情!

更何况了,你也说了,那南风馆之中的人都是伺候男人的,自然不会伺候我这女人,他们对我也做不了什么,我不过就是去瞧瞧他们的容貌美色,个个都如花一样,就是瞧着这样的容貌,我的心中便觉得开心。

更别提那些小倌儿还会曲意逢迎,温柔讨好,这个为我捏脚,那个为我剥葡萄,我过的可痛快了,为啥要在这深宅大院子里头憋着呀?

更何况我这一路跋涉颠簸回来,这还不辛苦?我去那边消消一路旅途的辛苦疲劳风尘,这也不好?”

她那张清秀的面孔上满是栩栩如生的不解。

拾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她,这半晌也就是从口缝之中挤出来一个:“洁身自好!那里头的人都是什么人呢?你也不怕得了病了!”

“是你想的太不干净,我与他们什么也不做,不过就是想想美色吃吃东西,哪能得什么病?

再说那儿往来的都是达官贵人,如果不过是去吃吃东西,看看美色,就要得病了,那就上京城中一半以上的贵人岂不都已经病发而死?”

芮姬还理直气壮的很,觉得自己说的没有半点错处。

拾月要被她气得七窍生烟,已然是忍不住翻白眼了。

明棠唇角勾起一点笑容来——从前怎么不知道,沉默寡言的医女还有如此伶牙俐齿的一面,竟然能把她这位从龙卫怼的反驳不上来,真是新鲜。

她先前见她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位芮姬有如此活泼生动的时候。

二人这样拉拉扯扯的进来了,这时候抬起头来,才终于看到在书房门口站着的明棠,二人连忙松开了手,俯身行礼。

明棠命她们不用多礼,然后忍不住笑道:“我原不知,你二人私下里的关系已经这样亲密了,都能各自拉扯着,说这些诙谐揶揄的话。”

拾月声音一下子大了起来,当场矢口否认:“没有!哪里有的事!”

倒是芮姬,原本看到明棠的那一瞬,还微微的有些拘谨,收起了面上方才那些玩世不恭的神情,这会儿见了明棠面上的笑容,想到了什么,浑身倒是一松,好似松了一口气,放下了什么包袱。

她也学着拾月刚才断然否认的态度,斩钉截铁地说道:“自然是认识的。”

拾月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转过身去,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芮姬。

芮姬非常无辜地耸了耸肩膀,说道:“你光看我做什么呀?郎君叫咱们进去了。”

拾月这才反应过来,明棠已经不站在书房门口看着她二人拉拉扯扯了,她已经转过身去,往书房深处走去——这是在示意她们二人跟上。

芮姬吊儿郎当的,吹了吹自己鬓边的头发,甚至吹了一声口哨,就这样跟了上去。

拾月在后面看着她这般模样,简直要昏倒。

真是的……这叫她如何是好!

拾月也跟在她的后面,目光落在她的背上,恨不得就这样在她的背上烧出两个洞来,从她的洞里掏出她的心来看一看,她到底在想什么?

可惜芮姬可不管她那神情。

她今日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一路都哼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就这样走进了明棠的书房之中。

拾月在后面纠纠结结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总之十分的焦虑似的,甚至连脚下的路都没看清,只是茫然的跟着前头的人往前走着。

直到她砰的一下撞到一堵硬墙上,然后听见芮姬嬉笑的声音:“我就说不提醒你,你要撞到那上头去,没想到果真如此,你在想什么?想的这样出神。”

拾月这才回过神来,有些不知该如何解释。

明棠也看她一眼,有些忍俊不禁的:“若非是咱们都认识这么长时间了,否则我还要以为我这书房之中藏了什么鬼,你怕见着鬼,怕成这个样子。”

*

身体一向硬朗康健的小皇帝。

*

奉祝宫方才还在推杯换盏的种种热闹,似乎都在明棠这一句话砸下来之后戛然而止。

没有人不曾听见明棠在说什么。

谁不知道当年明棠痴恋封无霁,为了他连倒贴都可以,如今却说要和离——谁信呢?

大约确实是没有几人相信的。

封无霁不信,就连站在封无霁身边的姜思绵也不大相信。

封无霁还未开口,姜思绵却从二人握着的手中察觉到了他内心的晦涩不悦,她甚至先转过身来,含着两分恰到好处的惊愕与委屈:“帝姬……何出此言?又何必和自己怄气呢。”

姜思绵怎会不知明棠有多痴恋封无霁,为了他能对自己和颜悦色,为了他甚至能交出自己的丹来救她,喜欢他喜欢到连自己的尊严人格都能踩在脚下——这事儿不过就是这两日发生的,她今日就敢说自己不稀罕封无霁了?

大约是这女人不像从前一样愚笨,如今终于学会些争风吃醋、拿捏男人的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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