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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谢不倾掐着她的腰压出一圈儿的红痕(1 / 1)

明棠垂眸下来,看着谢不倾那双苍白而精致的手就落在她的衣扣上。

进一步,便是旖旎春鸣,交颈缠绵;

退一步,也可偃旗息鼓,再度安眠。

全在她手,任她选择。

那是她从未受过的尊重。

明棠两世,前世里沦落风尘,辗转异乡,纵使最终靠着在金宫之中学来的一身本领在南陈混了个从龙之功,也未必当真受过尊重;

今世里,重回上京,因在暗中埋局谋线蛰伏,伏低做小,人前也未必能得几分薄面。

而这位初初相见,便威逼利诱着她献身的九千岁,而今却拉着她的手,与她紧紧十指相扣,问她,她要还是不要。

明棠眼睛一眨,又滚下泪来。

她当真要么?

一时之间似乎不曾想清楚,谢不倾也不如同从前一般压着她强要,只是摩挲着她的发顶,轻轻地啄吻她的脸颊:“皆在你。”

明棠的手还压在他的腰腹间,微微垂着头,看不清神情。

谢不倾见她似有退却之意,却也不着恼遗憾,只是欲将她从自己身上抱下来:“若是不要,这会子歇着便是,明儿我没甚大事,只陪着你料理你院子里这些乱糟糟的事物,可好?”

明棠的手,这会子却还是探入他早已经被轻薄得十分凌乱的衣襟。

她脸颊有些滚烫,还未褪下去的哀愁与一下子窜起来的不甘糅合在一起,驱使得她心中一股无名火越烧越旺。

天要她死,早已不只这一回。

纵使死也死罢,也不应留下憾事,才不枉在这人世间走一遭!

纵使这天要她死在今儿夜里,至少在这一件事上,她也值当,死而无憾了!

她是心甘情愿,与从前喝醉酒时被谢不倾半骗半哄着共赴极乐不同,明棠似乎从未有这样一刻,不计前因后果地,全心全意地投入这一场情事。

“我要你。”

明棠才哭过,嗓音软糯沙哑,谢不倾在黑暗之中的衣料摩挲沙沙声中听得分明,却犹有些不敢置信。

她当真愿意?

而明棠见他迟迟没有动作,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一口咬在他的胸肌上:“我说,谢不倾,至少今夜,我要你!”

谢不倾终于听得分明。

他那往日里都平静无波的黑瞳底,此刻如同骤然落入了一池的星火,银光碎碎,熠熠分明。

“明棠,这是你说的,自别后悔。”

“我明棠所言,一言九鼎,从不后悔。”

谢不倾便解开了明棠的发。

她今日睡得急,马尾也不曾散开,只是这般睡了,谢不倾此刻便伸手便抽去了她固定发丝的木簪,任由那一头青丝如瀑般垂下。

她那才哭过,沾了梨花带雨的芙蓉面,便在这一头墨发之中,盈盈不可一捧。

明棠却也不甘示弱。

她含着一股子劲与气,伸手去解谢不倾松松散散挽起的发带。

两人的发一下子交缠在一处,而谢不倾倾身而下,长指插入她的发丝间,牢牢地将她按自己自己,几乎将她整个人都嵌入自己的胸膛。

谢不倾炽热的唇便烙印在她的琼口之上。

辗转反侧,勾动她的软舌与贝齿,好似要将她的气都吞入自己的腹中;

明棠被吮得舌根都发麻,两人的衣裳早已经解开散落得不成模样,滚烫细腻的肌肤贴在一处,如同沾湿的绸缎缠在一起,密不可分。

欲念与理智,前者飞升,后者坠落。

她从未像这样一刻,不再避开唇齿相接时炸响在心中的雷动心跳声,只凭借着那一股子气,迎着谢不倾而上,卷入他的漩涡之中,与他紧紧交缠。

唇角都被吮得破皮,明棠好似发了狠的小兽,手也缠上他的脖颈,几乎将自己整个人都投入他的怀中。

一点点淡淡的血腥气,反而激得人如同见了血的兽,谁也不肯让着谁,好似非要在这一吻之中占个上风。

谢不倾的手,自她柔嫩的肩胛渐渐而下。

处处点火燎原。

明棠被他轻拢慢捻的动作弹拨地颤抖,如同含苞欲放的花蕾,却仍旧要维持着自己摇摇欲坠的理智,竟学着谢不倾的动作,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可掌下的肌骨无一处不韧而坚硬,明棠与他相触,更觉得自己如同卷入他山川大河之中的一叶扁舟。

弄到狠时,她压着嗓子,憋着哭吟,也要一口咬在他的左侧胸膛。

直到好似在唇齿间尝到了血气,她才松口。

肌骨下,正是他灼灼跳动的心。

“谢不倾,不许忘了我。”

明棠感知到那一颗心的跳动,禁不住无声地叹息。

但她又想,她如蟪蛄不知春秋,日后恐怕也不知能活到什么岁月,谢不倾忘了也好,不必将她这般转瞬即逝的蒲草念在心里。

而谢不倾却好似察觉到她心中所想,他捧着明棠的脸儿,一面将她重新压在身下,一面深深吻她,在唇齿银丝交缠间念她:“明棠,事到如今,你一辈子也只能在我身边。”

明棠不知怎的,只觉得脑海之中轻轻一嗡。

“为何?”

明棠气喘吁吁,却仍旧要坚持问他。

他于巷道迷踪之中驻足扣门,一探究竟,却在她紧紧贴在自己胸膛的耳边轻笑:“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哪一处不是我的——你,只应当在我身边。”

那一瞬,火更是燎原而起。

心随意动,意随情动,她早已经有些难耐。

若是往常,明棠知羞,自然不肯反应;

而到了今夜,像是在坠落深渊前的最后一点空悬,明棠只想顺应一切,不留遗憾。

她一把握住了谢不倾的大掌,引着他而走。

谢不倾却反手扣住她娇小的手,以另外一只手抚弄着她的小腿,压在自己的腰侧。

情如潮,欲如火。

谢不倾也已有察觉。

她比从前任何一回都要坦诚,并未掩藏自己心中的一分一毫,只顺应着一切,要同他缠绵沉沦。

“莫急。”

“太急,总是要伤人。”

谢不倾的语气,分明还是那样不疾不徐。

可明棠却显然瞧见,他额头滑落的那一大滴汗珠。

谁急,倒也不一定。

明棠一双猫瞳如媚,手被谢不倾制住,竟仰头去吻谢不倾心口方才被她咬出来的那一圈血痕。

她的气力不过那么点儿,咬出来的一圈儿牙印也不深,不过只是一点儿细细的血丝溢出,而她柔软湿润的唇舌就在心口处蜻蜓点水似的掠过,而隐在贝齿后的软舌,又时不时勾弄下他胸膛的血丝,卷入口中。

红润润的唇上一点儿血丝,倒如同点染的口脂一般。

水光靡靡,而明棠便迎着谢不倾越来越热的视线,轻轻舔去唇上的血丝。

“谢不倾,你再是如此柳下惠,算上彼时宫中那几回,便是第三回了。到底是行,还是不行?”

明棠在挑衅他。

就像是当年两人在城门口初遇之时。

明棠被他吓得咬得嘴唇出了血,而他却用长指一揉,将那点儿血丝勾进他的口中。

今时今日,却成了这小狐狸以九尾都勾着他,吃着他的指他的血,要将他拉入极乐地狱。

明棠的腿缠在了他的腿上,轻轻踩着他的脚背,仰着眼儿看他。

谢不倾在暗中可视物,只看她如同满身绯色的妖魅,这一刻,几乎要将他的魂魄都吸入她的眼中。八壹中文網

便是地狱又如何?

若有明棠,便是极乐。

谢不倾轻笑一声,再不压着自己胸膛之中的粗喘。

“回回也不见你讨得什么好处去,小废物。”

医嘱犹在耳边,但谢不倾却多了去了的别的法子给她快慰。

明棠要的厉害,他却不肯轻易给,给得慢吞,半晌不得一点爽快。

她总是不如谢不倾克制隐忍,再是耐着满腔的迫不及待,却仍旧从她抓着谢不倾汗湿的衣襟越来越紧的手指上可见一斑。

“谢……谢不倾,你!”明棠怒瞪于他。

谢不倾亦是满目的晦暗,而他却只是这般看着明棠,挑眉轻笑:“我又如何了?”

明棠气结:“你分明——分明知道!”

谢老贼的面皮却向来极厚。

他不温不火的,在这一夜分明比从前汹涌不知多少的情潮之中格外游刃有余,将明棠好似那搓圆揉扁的糍粑,架在火上烤。

*

一夜交融。

明棠拨开云雾,往自己心中难见真容的最深处走去。

有人灼灼如妖,红衣墨发,缠着她的情与她的欲,一同坠落满地月华。

是——谢不倾?

是——谢不倾!

是——谢不倾。

他在她的心中深处站着,无声地望着她,看着明棠呆呆地立在原处不知该如何动作的模样,便一步步向她走来。

*

梦中缠绵,一夜疲累,天将要亮时,明棠又梦见驿馆之后。

谢不倾在楼上看她,而明棠下榻厢房之时,那些厂卫番子们已不知隐去了何处。

但明棠知晓,谢不倾正在明棠对面最大的那个厢房歇息,那些番子们便决计不可能离开,故而整个驿馆皆还是安静非常,静可闻针。

明棠浅浅思索了一番谢不倾的存在是否会影响齐照与双采今夜的安排,但思来索去也并未得出结果,便还是打算按照先前准备的那般,静观其变。

那黑脸奴仆果然在收拾齐整后过来领赏了,看着憨厚老实极了。

明棠赏了他一吊铜钱,又问了些与明府有关无关痛痒的问题,那奴仆回答了几句,气氛一时甚为融洽。

许是对明棠的蠢笨与不足为惧放了心,黑脸奴仆起初还设防,后来便随意许多,走的时候笑容里甚至掺了些轻慢之色。

明棠看在眼中,只笑明府的人对她到底太过轻看。

待打发他下去,厢房之中只剩下鸣琴与明棠二人时,鸣琴还是撇了撇嘴。

她不知谢不倾的那些怪癖,自不知道此人的话多么险恶,但她仍旧对明府的人很有警惕:“此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可不信他有什么好心思。”

明棠笑道:“你的担忧不无道理。”

她便气鼓鼓起来:“小郎既知道,怎还赏他东西?”

明棠笑而不语。

她赏东西不过是个借口,借机套话是真。

要害她的不曾害死她,反而被她套出来这黑脸奴仆背后之人是谁,着实是明府蠢蛋们的作风了。

鸣琴心性纯真,她虽聪慧,却太过刚直忠诚。过刚易折,明棠实在不愿再看她为了自己触柱而亡,这些腌臜事儿,便也先不告诉她罢。

故而她道:“奔波甚久,我十分劳累了,不如打点一二,用些干粮,即刻安寝罢。”

鸣琴果然不再纠结此事。

明棠谨慎,一路上都不曾用驿馆准备的饭菜,只用自己彼时让鸣琴准备的干粮,连茶水也只让呈上些许温水。这水也得经鸣琴细细查验,方敢入喉。

她这般小心警惕,防着谁不言而喻,鸣琴大感前路艰险,对明家的恶意更足三分。

瞧着小郎好似一夕长大,鸣琴唯感辛酸。

不过正这般想着,她便发现才洗漱完毕的明棠,竟悄悄摸摸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小佩囊。定睛一看,就见明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从其中拿出一枚糖丸,立刻塞进嘴中。

鸣琴失笑——才觉得她长大了,又还是如同孩童那般,贪甜爱味。

而明棠也发觉自己被鸣琴逮了个正着,脸上有些薄红,转了转眼睛,竟走上前来,也往鸣琴嘴里塞了一颗糖丸。

“好姐姐,且饶我这一回,下次再不敢了。”

鸣琴最是唠叨不过,明棠可不想听她念经。

鸣琴也只得摇了摇头:“总是小郎吃得消我。”

她无意再说,明棠鲜活些也好,随即转身过去收拾厢房了。

这厢房虽大,却着实有些简陋,尤其那床板子,简直硬的令人发指。

她晓得明棠一路坐马车坐得腰酸背疼,断然是睡不得这样的硬床的,她一时走不开,便喊了双采,去寻管事再贷两床锦被来。

双采却不知怎么,自楼下上来,便有些发愣似的。

鸣琴喊她数声,她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要去做什么,一双眼睛仍旧木木的,似乎失了鲜活之感。

鸣琴许久不曾仔细打量她,今日一看,才发觉她脸色憔悴,唇色都淡淡的,做事也带着一股子心不在焉之感。

她本想呵斥一二,自己却也觉得疲乏的很,便什么也没说,只打发她去铺床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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