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晔说完就回拎着串回去了。
看着他潇洒的背影,陈墨衍苦笑连连。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和陆晔之间的差距了。
不光是颜值,还有脸皮。
弟弟这个性格...
真的是...
“小子,回魂了。”king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他身后。
陈墨衍回眸,疑惑看着他:“king先生有事吗?”
“没事,就是不小心听到了一下你们的对话。”
陈墨衍:!
“别紧张。”king摆了摆手。
陈墨衍一脸戒备。
“我比你认识沈小姐还早,所以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那你...”
“但我还是要收封口费的,把你的串分我一半。”
“......”
陈墨衍无语凝噎,把自己的串分了一半给king。
看着这个人毫不客气的就收下了,还把他的啤酒也倒走了大半,他终于意识到。
不是他输给了陆晔。
是他太正常了!
这都哪里来的奇葩!
“弟弟啊,下次少放点盐,快赶上你的眼泪了。”
“......”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啊喂!
谁哭了。
他这是被烟熏的好吗!
——
顾思思也被香味吸引了。
但她没出来。
她既不想动,也不想看到沈姝桐。
辗转反侧睡不着,她给齐傲洋打了电话。
齐傲洋正在玩游戏呢,直接就给她挂了。
顾思思都震惊了。
这个点难道齐哥哥还在加班吗?
就在这时。
她的手机又响了。
是她哥。
见他不接,顾念笙直接给她发了消息。
【我已经到洛城了,明天晚上一起吃饭】
【你可以不来,那卡就别用了】
到底是女孩。
顾念笙不想一开始就把事情做的那么绝。
顾思思看到消息气得直接就把手机摔了。
好巧不巧。
手机屏幕直接砸在了尖锐的桌角。
瞬间屏幕四分五裂,就像是此刻她扭曲的内心。
——
陆晔到底没和沈姝桐睡一个帐篷。
倒不是他不想。
是沈小姐不愿意。
理由给的也十分充分。
虽然他转正了,但他明天要回家见爷爷,她怕她会忍不住吃掉他。
陆晔自然是愿意被吃的。
但沈小姐表示,比起短时的欢愉,她更想要长期稳定的快乐。
再没有什么比一个人把你加入她未来规划更让人快乐的了。
陆晔开心一晚上...没睡。
以至于第二天一早,他整个眼睛都肿了。
管叔在山下接到他,看着他的眼睛吓了一跳。
踟蹰了半晌,他又给陆晔递了一碗汤药。
“小晔啊...你辛苦了。”
陆晔?
“不过你放心,叔有秘方,一定让你坚持住。”
陆晔??
虽然听不懂,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
——
洛城到岭南飞机只要2个小时。
陆晔刚刚在飞机上睡着,就被管叔叫醒了。
老人笑眯眯的往他手里塞了个保温杯,慈爱道。
“小烨,该喝药了。”
熟悉的配方。
熟悉的苦味。
但不熟悉的,是他在喝完之后,又被塞了一包蜜饯。
“你的诉求小姐已经告诉我了,把药调成甜的不是不行,但太影响药效,所以我让他们准备了这个。”
“你若是不喜欢蜜饯,我们这里还有各种口味的糖果。”
管叔说着,拿出了一个罐子。
星星造型的玻璃罐里盛满了各种颜色的糖,反射着七彩的光,让陆晔的眼眸都变得五颜六色。
“我不是小朋友了。”他下意识说道。
没有小孩子不爱吃糖。
但怀孩子是得不到糖果的。
管叔从里面抓了一把放在了他手心,自己剥开一个橘子味丢进嘴里。
“谁说小朋友才能吃糖?”
“想吃就吃了,在我们家,只有你想不想,没有不应该不应该。”
“小晔啊,你不要太有负担,你爷爷会没事的。”
“嗯。”
陆晔点点头。
也抓了一块草莓糖丢进嘴里。
很甜。
就像是姐姐的吻。
——
岭南陆家。
在老爷子消失三天后。
陆伯渊终于发现自己爹没了。
面对哭哭啼啼的王婶,他把所有怒火都发泄到了大儿子陆熠身上。
“你这蠢货!”
“废物!居然能被一个老头打晕?”
陆伯渊抄起手边的东西就扔了出去。
陆熠很淡定的避开了。
薄唇微启:“200。”
陆伯渊:“什么?”
陆伯渊抄起手边的东西又丢了过去。
陆熠:“250。”
陆伯渊气抖冷,胡子都炸裂了:“你兔崽子你还骂我?”
见他要拿花瓶了,白柔柔算了下距离,这下砸过去能把人砸个半死。便忙伸手拉住他。
“老陆,你干什么呢!小熠也不是故意的啊!”
“是啊,你就算是把大哥打死,爷爷也回不来的,当务之急是一边找爷爷,一边联系萧家。”一旁看热闹的陆麒麟也跟着说道。
听到懂事二儿子的话,陆伯渊总算是没那么气了。
他就说前妻的基因不行,他们还不信。
看看这原配生的两个逆子。
一个残疾一个废物。
“你但凡是有你弟弟一半聪明,这事就不会发生!”陆伯渊气得将花瓶丢在了沙发上。
用力过猛,花瓶咕噜噜滚落在地,又碎了。
陆熠:“80。”
陆伯渊:“什么?”
他指着大儿子脑袋问医生:“给他看看,他是不是脑子也坏了,要是坏了就赶紧吃药!”
医生皱眉。
虽然他拿的是陆伯渊给的高薪。
但陆先生也太...
陆熠嗤笑一声,划着轮椅自己去饮水机接了水,一边喝一边道:“我脑子没坏,我只是在计算你刚刚扔了多少钱。”
陆伯渊:?
陆伯渊先是一怔,随即看向管家。
“他说的...”
管家快速是翻了记录:“大少爷说的没错。”
陆伯渊脑门更疼了。
这个怨种。
他就是来气他的是吗!
“这...这...老陆你别激动,你快坐下。”白柔柔扶着陆伯渊在沙发上坐。
装模作样的拍着他后背。
看了看满地的狼藉,又看了看远处淡定的继子。
“阿熠,你怎么不早说,你看看你把你爸气的,这老爷子不在,他要是在有什么事...这家...”
赶紧散了才好。
陆熠在内心讥讽道。
太多年了,他是真的懒得和白柔柔争了。
划着轮椅就要离开,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了老人的叹息。
“失礼,实在是太失礼了。”
“所谓豪门,不过如此。”
陆伯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