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这个看守所所长运气比较好,颅骨骨裂的位置比较好,没有伤及脑部组织,可即便这样却依旧是疼彻心扉!
再加上这家伙身材肥胖,脖子和脑袋差不多粗,陷在了栏杆缝隙中几乎喘不上来气,很快就变得面红耳赤。
周围的武装警卫虽多,但做梦也想不到会出现这种情况,身边的人想要上前抢救,却苦于没有破拆器械。
看守所的牢房都是半开放式,外面是直径三公分的钢筋栅栏,光是依靠手中的警棍根本无法撬动。
眼看着看守所所长脸红脖子粗,舌头也吐出来了,连眼睛都渐渐突出眼眶外,简直就和个吊死鬼也差不了多少。
“快拿切割机来!所长要不行了!快一点啊!”
幸亏看守所为了应付各种紧急情况,各种破拆器械还都有准备,很快就有人飞奔着扛过来切割机。
随着轰鸣的马达声,锋利地锯片在钢筋上疯狂地切割,发出灿烂而又夺目的火花。
本来这种营救措施是需要用一种阻燃隔热的毯子,用来隔断切割部位与被救人的,但现在哪管得了那么许多。
看守所所长已经翻了白眼,肥胖的身躯像是一滩烂泥般向下坠去,还需要好几个人托着他那肥胖的屁股。
剩下的人也顾不了那么许多,根本管不了火花四溅,只顾施工进度。
这些被切割出来的钢铁碎屑几乎一点没糟践,全都喷在了看守所所长的脸上,很快就变成了乌漆墨黑的一大片。
没过多久,不但脸上被烧出了坑坑洼洼的黑麻子,连鬓角都给引燃了,可是使用切割机的那位却依然不敢停下。
因为他已经看得出来,这位所长的呼吸都停了,要是这时候还注意那些旁枝末节,命是肯定保不住的。
“啪嗒…”
随着金属的断裂声,一节钢筋终于段落下来,所长的脖子终于又有了喘息的空间。
旁边的人七手八脚地将他的肥胖身躯扶好,就像是拖死猪一样拽了出来,躺在地上就开始了急救。
也算这家伙命硬,过了一阵居然苏醒了过来,旁边的医生水平还真不错,马上给脖子上了固定夹板和颈套。
看守所所长终于恢复了意识,茫然地看着四周,当看到牢房里面站着的李阳的时候,突然如梦方醒。
“弄死他!不…弄个半死,九爷马上就来了,给我进去,把他弄个半死不活,我有重赏!”
其实现在李阳就在牢房之中,在场有不少人都持有枪械,如果想要置其于死地并不难。
可要说弄个半死不活,在场却没有一个人敢往前凑的!
刚才大家伙都看得清清楚楚,看守所所长还是站在牢笼外面,一转眼的工夫老母鸡变成鸭,整个大活人就嵌在栏杆中间!
而且那个李阳简直形如鬼魅,这么窄的钢铁牢笼居然进出自由,也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歪门邪道。
就在僵持不下的时候,突然跑进了一个看守。小声地在看守所所长的耳边说道:“楚家来人了。”
看守所所长一听这话,不顾脑袋脖子的钻心疼痛,赶忙被人搀扶着站了起来,挣扎着向外走去。
等来到院外,不由得吓了一大跳,站在眼前的人居然全都穿着看守的制服。
“所长,换防的兄弟一个没来,来的全都是楚家的人…”刚才那个看守小声地说道。
这个看守所的所长立刻反应了过来,这肯定是楚家人为了掩人耳目,所以利用这个办法进入看守所。八壹中文網
想到这里便赔着笑迎着上去,说道:“请问哪位是楚家的九爷,我已经恭候多时了。”
对面这些穿制服的楚家人脸上却冷冰冰的,突然人群分开,从后面走出一个气宇轩昂,满脸惊骇之气的男人。
“我叫童罗汉,也许你听过我的名字。”
看守所所长听了这话,吓得浑身一哆嗦,这个名字他怎么可能没听说过。
这可是楚家安保主管,专门处理明里暗里各种上不得台面的麻烦,简直人人畏之如虎。
尤其在没有依附楚家之前,童罗汉是战场上当之无愧的军神,手底下超度的亡灵不知有多少!
“听过,您的大名妇孺皆知,没想到九爷派您来打前站,实在是失敬啊。”看守所所长说道。
“九爷?楚彪他也配称爷?”童罗汉冷冷地笑了,“你平时跟着他做了不少恶事,今天本来是清算你的!”
这个所长一听,吓得就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两个人都扶不住,直接就瘫倒在地。
谁都知道童罗汉直属楚家主事人,再也没有第2个人有权利指派他做任何事。
如果有人让童罗汉来清理自己,那恐怕就只有一个人,就是楚家的现任当家人楚凤!
如果真是这个那个人开了口,那没有任何人可以救得了自己,只不过听这个话好像还有转机,所长赶忙苦苦哀求了起来。
“饶命啊!我以前也是受楚彪胁迫,我一定戴罪立功,不管要我怎么做都行啊!”
“我现在马上就把李阳和夏金生放出来,派人护送回家,还望念在我家里有80岁的老…”
“得了得了!”童罗汉厌恶地说道,“你留在这里,其他的看守回到自己岗位,就是天塌下来也只当听不见。”
“是,还不快走!赶紧都回去!”看守所所长顾不得自己脑袋脖子疼得掉眼泪,拼了命地驱赶着手下。
没用多久,除了童罗汉带的这些人,能够自由行动的就全是换上制服的楚家人了。
虽然这个倒霉的所长脖子疼得钻心,可只能坐在这里苦熬苦等,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上气来。
“开门!”
看守所的大铁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喊声,一听就是楚彪的手下王大发。
两扇大铁门缓缓地开启,王大发带了几个手下晃晃荡荡走了进来,但能看得出来,外面车队上的人并没有全部下来。
“夏金生和李阳处理得怎么样了?我来先验一下货。”王大发大咧咧地说道。
“请进,都处理妥当了。”看守所所长说话的时候牵动了骨裂处,疼得龇牙咧嘴。
“你这是怎么搞的?”王大发不由得露出了怀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