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家中未曾表态的大臣们被百姓这么一逼,那些要反驳的话都堵在了心里,第三派的新人本就代表百姓上来的,自然是遵从百姓的意愿,都接受了女帝,他们自然是不会违背他们的想法。
至于督主府的人,可怜督主独自过了千年,好不容易找着个媳妇,不能让人给跑了,个个都在朝堂之上高喊着女帝也能治国,唯独剩下复杂的保皇党。
倒是也有人反对,以为能唆使举棋不定的保皇党,在朝堂上议论纷纷,想让保皇党与之一起去架空皇帝,换新帝,谁知他们才刚上谏就被保皇党一派当成过街老鼠来骂。
皇帝一派虽对女帝一时有微辞,心却依旧是向着陛下的,他们可以为了以往的面子暂时不表态,却不能让一群外人来他们面前对他们的陛下嘲讽,还妄图架空陛下,这与打他们的脸有什么区别。
也因此,女帝一事就此搁置,无人敢提及,前有督主府,后有随时在宫门前徘徊生怕女帝受欺负的百姓,左右两边又多了看似中立实际上护短的保皇党。
这样的架势,根本无人敢上谏,最后只能听之任之。
更何况,朝堂上的那位督主就虎视眈眈的看着,谁要是对陛下不敬,他能当场一刀给砍了,便是太傅也不敢在这种时候去挑衅墨君庭。
苏苒拿着手中的奏折,瞧着上面‘选妃’两字,只觉得烦躁和头疼,她只是喜欢看看美人跳舞,不代表她能喜欢一堆人在后宫吵吵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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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多在某宫里瞧了半会儿那群人跳舞,狐狸牌的醋坛子从天而降,就差没在温泉池上醋晕过去,一吃醋就爱瞎闹腾,苏苒甚至没法管,一见那委屈巴巴要撒娇的样子,立刻就心软了,只能任由他去。
后宫的女妃都被送出了宫外,身家清白非探子的,苏苒为让她们日后不受影响特意下了道圣旨言明,还在宫外安排官员为她们寻了好去处,嫁与不嫁都顺遂她们。
至于男妃,也是同样送回了各家。
后宫空荡荡的,成了摆设。
因为知道帝王是女子后,臣子们恨不得将自家儿子全都送入宫中让她挑选,以往觉得陛下好男风个个都将自家的儿子捂得严严实实,如今恨不得陛下赶紧从他们之中选妃。八壹中文網
苏苒揉了揉腰,赶紧否了上面的话,醋坛子若是瞧见了估计能磨好几个晚上。
……
“大人?您在做什么?”
庭院庭院中,墨君庭头发散着,唇角沾染了鲜血,浑身都是伤痕,他捂着胸口,面色苍白,因为用力过猛,此刻正咳着。
狐尾和狐耳尽数显现,因为失去了大半的妖力而没法维持,只能袒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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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重的喘息着,忍着身上的痛意妄图起身,又跌坐回了地上,狼狈不已,偏偏在这之中带了些破碎的美感。
墨一要上前之际,他抬手制止:“不用了。”
一切都是他自愿的。
“大人,您到底在做什么?”
墨君庭感受到身上的妖力在逐渐消失,脸色愈加的没了血色,他紧紧的咬着唇,缓了许久才恢复了些力气。
过了半会,他笑了,饶是痛苦至此,他的面容上唯剩笑意,愉悦:“本督想试试。”
墨一不明白,却在朦胧中懂了一点点,他想出声劝诫,却始终没有开口。
墨君庭是笑着的,他按着手中的翠玉珠子,那是苒苒送他的,苒苒亲手打磨的,很好看,他会一直带着,只要是她给的,他都会好好的保存。
入冬时节,他身着轻薄的衣物,只因有妖力无需惧冬日的寒冷,可如今妖力快失尽,他自年幼之后第一次体会到了人所说的四季更替的温度。
冷,从身到心的冷,太久没有感受到这样切实的冷意饶是他再能忍受也不由哆嗦了一下,真的冷,但他眼中没有丝毫的反感,更多的是喜悦和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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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只是想试试,是想也愿和苒苒一同变老,一同感受四季的变化,想与她共享一切,岁岁年年,从生到死。
“可狐族有秘法能与人共享生命,大人若是……”
“不必了。”墨君庭出声打断了他的话,狐族共享生命的秘术他自然能做到,可没有必要。
他知道的,不能那么做,苒苒只会待一定的时间,不能强留她,有一辈子已经足够了,他不能过于贪心,不能让她为难,哪怕只有几十年也该知足。
墨一不会明白这样能为情爱放弃千年拼命修得来的妖力,甚至放弃生命的做法,哪怕做到如此,散尽一切只是为了过眼几十年的普通生活,这样的事过于疯狂。
但墨君庭不悔,也不会悔,他硬生生断了自己所有的后路,半点都没有给自己留,做事只随心去是他惯有的风格,他撑着,活生生的剖出妖丹,再几掌毁了自己的妖力已经让他几乎要痛的晕厥过去,他算了算时间,从中拿出药丸,打算吃下去。
提前配置好的强力药能在短时间让他恢复,至少面上不会被看出来,还没送入口中,药瓶跌落在了地上,他瞳孔一缩,手指颤了颤,心中止不住的慌乱,只能胡乱的擦拭着嘴边的血,张了张嘴,却因为着急而说不出话来。
苏苒蹲身小心的拥着他扶他进屋躺着,一言不发。
太过于沉寂的气氛,墨君庭有些心慌,可他疼,说不出话来,这样的安静让他想起了上一次,微凉的手指抬起,下意识被温暖包裹,他忽的觉得委屈:“苒苒。”
苏苒应了声,手中多了颗丹药,压着他的下巴强行喂了下去,抚了抚他冒出的耳朵:“疼吗?”
仅仅是一句话,墨君庭眼眶有些发热,他不怕疼,自年幼时就吃过了不少苦,没人管他疼还是不疼,他爬到今天能靠的只有自己,也唯独有自己是能相信的。
明明未曾怕过疼,他的话到嘴边却转了口,只眼巴巴的看着苏苒,嗓音不由沙哑:“疼。”
很疼,妖丹被剥离震碎,妖力被毁,疼的要命,比一寸寸的刮着骨髓还要疼。
苏苒心忽的一紧,要说他几句的心思立刻淡了,立刻从空间拿出了止疼药喂他,手指与他交握,瞧不见的灵力以最轻的方式灌入了他的体内。
本源的灵力,能让他恢复的更快,苏苒鲜少在位面用,一是不需要,二自然是怕母上的人发现了,指不定在何处看见就来抓她,尤其是时刻想着绑她的苏瑾,就算管理局打着幌子,但母上若是有心找,说不定也能寻着过来。
温润的灵力浸入了墨君庭的经脉,之前碎了的在慢慢修复,他眨巴了几下眼睛,有些呆滞,似乎没想到苒苒会这些,像妖又不是妖,彻骨的疼意很快就消失不见,若非是疼过了一阵,他或许都要以为是幻像了。
苏苒倾身过去抱了抱他:“下次做事前记得和我商量,你想当妖我陪你,想变人也一样,我想办法,别伤自己。”
语气中带着些无奈,终究是见不得他受伤,苏苒戳了戳他的狐耳,不哄着些,都怕他下一秒就把狐狸尾巴给剁了。
墨君庭在她身上蹭了蹭:“下次不会了。”
听着就没半点可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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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狐狸了,苒苒也只能喜欢我,只能看我。”
“好好好,只喜欢你,只看你。”苏苒温声的顺着他:“纳妃的折子都撤了,后宫我让人建成了一座殿宇,他们让你不高兴了就直接打回去,我护着,不用拘着自己。”
他一向自在惯了,做事都是随自己高兴,苏苒自不会因为入宫了就让他失了本性,一群爱多事的臣子罢了,她还是能管住的。
墨君庭眼睛倏地亮了,唇角翘起:“苒苒这么好啊。”
那群净爱说纳妃的的臣子他早就烦了,老早就想把人给打一顿了,若非是看在苒苒的面子上,他也不会忍这么久,现在不用忍了,他待会就去揪着他们送大街上去示众。
天天想着推销自家那两个废物儿子,他才是正宫,全皇城都没一个长得比他好看还有脸进宫,也不怕顶着丑脸吓着苒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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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没纳妃,但娶皇夫了,吓的一众大臣就差要跪倒在地上,听见入宫的是墨君庭后,他们两眼发黑,张嘴就是让陛下收回成命,太监为皇夫,简直是天理难容。
接受了女帝,还要让他们去接受一个太监坐上后位,哪怕是恐怖如斯的墨君庭也不行,他们誓死不同意,谁知督主府的人找上了门,暗搓搓的将那群反对的大臣都给打了一顿。
都是些狐狸,身手灵活,普通人哪里能敌过他们,第二天,臣子们就顶着鼻青脸肿上朝,越是反对,第二天身上的伤势越重,大臣们纷纷向苏苒告状,知道是谁做的苏苒直接睁眼瞎,将他们痛批了一顿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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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无人再敢说什么太监不能为皇夫了,只因墨君庭直接举刀上朝威胁:“不入宫也行,要么本督杀了你们,要么你们杀了本督。”
前者是他们死,至于后者,陛下钦定的皇夫又武功高强还能有私兵,他们一群文臣哪里能比得过,但凡敢动一下,不说督主府的私兵,就是陛下那护短的样子能让他们脑袋去喂猪。
两个方法都行不得,他们只能认命,哭丧着脸将史上第一位太监皇夫迎进了宫内。
好在后面几年苏苒也选了位继承人,但被墨君庭直接丢给了墨一,本想养个端正的皇帝,却养出了个死板呆木的,苏苒见改不回来了就只能由此去了。
……
墨君庭:他生于荒野,最初为妖所不喜,更不得人待见,游荡于两族之间,躲藏修炼多年,终是有了成果,在漫漫人生长途中,为的不过是将这无聊无趣的命数给过完,摆脱狐族的束缚,最后寻一处安静的地过完此生。他以为该是这样的,狐族都是这么过来的,可偏偏遇上了此生都不想放手的人。他穷极半生在追求自由,后来才知,原来世间会有一人,让他心甘情愿放弃自由,放弃所想的一切,只求未来有她,足矣。他无所求,无所愿,在遇她之后,所求所愿都是她,他甘心以一人为枷锁,奉献全部,受之摆弄,自由与爱意皆予她,她即心上神明。
【位面完】
[提示:该位面任意人设会在后面某个情况延续,不喜可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