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样腌臜的损招去对付一个女生,根本不足以称之为谋略,不过是贱和贪。
面对苏苒的谩骂,历北寒咬牙切齿,历北寒不以为意,结果才是重要的,只要能成功,便是做的再狠也是他的谋略高明,能走到今日的没几个是干净的。
是唐苒自己没用自己废物才会被他抓住催眠,而此次只是他失算。
“你以为只有我对你唐家虎视眈眈?外界都在盯着你们唐家,唐家随时都会垮,只是时间问题,到我手中,你要是依附我,我还能饶了你和唐启的命。”
苏苒见过不少不恬不知耻还不知悔改的人,但这么理直气壮的还挺少见。
“依附你?你哪来的脸敢说是依附你?我好好的大小姐不当要去依附你?历北寒,我这人最记仇了,你就算是死万次也抵不了你的错。”
历北寒脸上尽是不屑:“唐苒,你还真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就凭你这种蠢货,除非是重新投胎,否则就是再过几十年也是一样蠢,你不敢杀我,也杀不了我。”
选出来想派来监视他的奸细投靠了他,几个计谋就能搞定的人,历北寒压根就不放在眼里。
“你说谁杀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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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苒侧眸,正门,秦玦脸色冷沉,身上骇人的气势让历北寒的人不寒而栗,手中的枪一时不知该对苏苒还是该对着进门的秦玦。
“秦爷?”历北寒语气讶异,他听出了那句话的意思,自然不会以为秦玦会来帮他。
难不成是唐苒早就安排好了,真的想将唐家交给秦玦?
这怎么能?
他还没发命令让人拦住秦玦,秦玦已经快步的到了他面前,提起他的领子,将他整个人从凳上拽起,历北寒也并非如此轻易就能被制服,一招要反打回去,脑袋上的枪让他屈辱的停手,只能任由秦玦一脚踢在了他的后腿处,他被迫跪下。
秦玦手中的军用刀指在了他的脑门上,转而抓住了苏苒的手,大手中的暖意传给了她:“有没有吓着?”
才不到三十分钟,准确来说是二十九分,若非是规定了,他早就闯了进来,谁知刚进便听到了历北寒的话。
苏苒脸上的冷意早收了,一下就变了脸色:“有,他骂本小姐蠢,还敢拿针扎我,意图不轨。”
秦玦眼底闪过戾气,他温声哄道:“乖苒,我在,别怕,我替你打回去。”
地上的历北寒憋屈又愤怒,他听到这段对话后连脸都绿了:“简直是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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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是看上任何一个人也不会看上唐家的废物。
秦玦的刀用了力,在历北寒的脑袋上划了一刀,正巧就是对着那块被苏苒用针管划破的地方,历北寒咬着牙。
“你的意思是我们乖苒在说谎?”秦玦拾起那根针管。“不如说说这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
历北寒无话可说,他不可能将催眠的事讲出来,传出去只会让他的名声更烂,这种靠女人夺取唐家还是这样肮脏的法子,他几乎能被群嘲。
尤其是此刻秦玦还是向着唐苒的状态。
半响也不见他说出一字反驳的话,秦玦脸盛怒意,他直接拧断了历北寒的手,骨头声嘎吱响,可见力道之重。
历北寒被人抵着命脉,不敢轻举妄动,饶是如此也不敢让人动手,手骨折断,他头冒冷汗,面对着一众下属,被一人压制至这种地步,这样的耻辱历北寒能记很久。
光明正大的在历家,却被外人威胁压迫,甚至连拿武器的机会都没有,被威胁了性命,他无还手之力,这比任何一年所受的侮辱都要严重。
但凡是任何人,历北寒或许还能对付,偏偏这是秦玦,还有他最不放在眼里觉得蠢笨至极的唐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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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秦玦小心的为苏苒擦拭着手,一系列检查完后,两人无话,车内安静无声。
“秦玦。”苏苒小声的唤他,手覆在了他手上。
“我在。”
秦玦一把抱住她,尽量的控制了力道,可尽管如此,苏苒依旧感受到了他的紧张和担心。
她没有出声,想拍他的背,手又放了下来,来前她嘱咐过了不会出事,本算好了时间,可谁知会有唐羽的叛变,才让他刚来便瞧见了那一幕。
秦玦双臂逐渐收紧,他轻蹭着她的脸,压着嗓子,小心翼翼的捧着她:
“乖苒,别怕,我在,一直都在。”
一遍一遍不耐其烦的柔声哄着,唯有抱着人才能让他确认虚实,知道他的乖苒在他身边,没有出事。
开头的那一幕,秦玦差点要将历家给毁了,他从未这么担惊受怕过,怕来晚了一步他会永远失去。
若她出事,秦玦能将历北寒给碎了,在进门之际,他从未有过如此重的杀人心,想将人直接给崩了,历北寒就算是死几次也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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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过无数重可能,不管是哪一种都无法接受,在碰到苏苒那一刻后,压在心底的情绪彻底涌出,他才知道,在不知不觉中,他早已认定怀里的人高于自己,愿意奉出一切,只求她欢心。
秦玦此刻万分清醒,他能到唐家不过是因为他心中所想,只是那时以为是兴趣使然,原不过是私心所致,他任由自己沉沦,在今日才猛然明白,想要的唯有一人。
他话不算多,此刻却将讲心意全部诉说,话到嘴边又不知该如何说出,千言万语化作了沉默。
忽的,苏苒抬眸,与他对视,那眼中不再如平日一样的戏谑,只盛满了柔色和说不清的情意,她小心的吻在他嘴边,轻声道:“都说了没事,再说了,不是有你?”
秦玦脸色微变,那曾在心间翻涌的担忧成了雀跃和欣喜,他不知道这句话算不算是信任,彼时他有些呆愣又高兴的回道:“是,还有我,我会保护好乖苒。”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低语了一句。
“如果……,能不能是……”
他的声音很低,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苏苒没有听清这样的嘀咕声,只听了断断续续的几个字,或许那断句处他并未说出口,只是压在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