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幽幽的烛火燃烧着,很安静,却无端透出几分鬼魅的气息,平静的太过可怕了,王院正恭敬的匍匐在地,恳求道,“殿下,这里可是云府啊!”
她生怕殿下一个想不开就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姜时轻眸底的神色明明暗暗的,“你说本殿的手段如何?”
王院正沉默了片刻后,轻声道,“可以说是心狠手辣。”
十岁那年,大皇女看上了殿下长相清秀美貌的书童,直接强行让人带到了自己的宫里,那是姜时轻第一次发疯,他说的话给大皇女贯彻上了一生的阴影。
少年倾城绝色,站在宫殿中,眸色幽幽,深不见底,一股肃杀的气氛,让人不寒而栗,他抽出鲜红色的刀子的时候,大皇女已经奄奄一息了,那名表面上是大皇女强迫的书童实际上是他刻意引诱导致姜时轻发疯的罪魁祸首跪倒在地,目光恐惧,恳求着姜时轻放过他。
但是少年邪笑着,伸出根根如玉般的手指轻轻捏住他的下颌,红唇微启,“你僭越了啊,拖下去。”
自此,姜时轻的身边再也没有了书童的存在,大皇女被女皇陛下果断的送到了封地,再无回京之日。
“你在警告我吗?”
“臣不敢。”
王院正目光恭敬同时也带了一分凝重之色。
“臣只是想告诉殿下,这里不是您可以发疯的地方,若是让云小姐知道的话,您就没有机会了,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让人永远都回不来,到那时阻止您的人也就没了。”
王院正沉沉的闭上了眼睛,是她对不起那个被强盗劫走的孩子了,阻止殿下发疯的关键是云小姐。
“这是个办法,只要让人消失了,不,留着吧,你不是心里就是这个想法。”
男人只是淡淡的抬眸就能洞彻王院正这个老狐狸心底的想法,她这是以退为进来让他不要发疯。
姜时轻慢悠悠的抬眸望着一望无垠的月色,真是深沉的夜色,“凤一,发动手下所有能够调用的人,先一步找到那个男人,我倒是要看一看什么样的男子让她牵肠挂肚。”
“是,主人。”
“你回去吧,让本殿好好的想想。”
男人修长的手指覆在眉眼间,流露出一抹疲惫的神色来。
王院正不放心的回头看了看才离开。
门关上了,烛火跳跃着,忽明忽暗的光芒照射下男人的脸色也让人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他第一次这么主动,放弃了一个男子的矜持,甚至想进一步对她献出自己,可是她都不屑一顾,现在那个所谓的未婚夫被强盗劫走了,她就如此慌忙,清白对一个男子多么的重要,他是非常清楚的。
就算是他没有失去清白被找了回来,外面的闲言碎语却是一把利剑会让人遍体鳞伤。
舆论才是最可怕的。
“系统,你能帮我看看人在哪里吗?”
云画在房间身穿单薄的衣衫坐在了门前,那个所谓的表弟还没有找到,云父那里已经来了两趟人了,都是问人到哪里了。
现在只能瞒着了,可是再过些时日绝对瞒不住。
这可怎么办啊!
“谁?”
“怎么,我也不认识了?”
男人暧昧的依偎在少女脖颈处,缠绵悱恻的气息让云画不舒服的转了转头,心里憋了一口气,唇角微微下压,分明是生气了的模样,“放开我。”
往下看,少女的双手被男人桎梏着,完全不能动弹。
“我不要,是不是我放开你,你就去找别人了。”
姜时轻目光迷离的看着少女,不敢对上她的目光,只能从背后桎梏着少女的双手,再亲近一点她就好了。
近乎是病态的目光黏腻在少女的身上,让云画觉得自己就像被一条毒蛇缠上了一般。
“一个男子,像你一样不知廉耻到如此地步的份上也是没谁了,时轻,放开我,以后我们保持正常的距离,我可以对之前的不计较。”
云画松了口,明明上半句还是毫不留情的伤人的话语,下一句就软化了许多,怎么会有这么善变的女人呢!
偏偏他心甘情愿的受着,她给的甜,给的苦他都想尝一尝。
“呵,现在你才是被动者,听说那人叫云阳吧,阳儿,可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听到这个名字的云画身子突然僵硬了,忽然间,竟然有一种诡异的默契,她几乎是颤抖着双唇,“是你带走了他,现在拿他来威胁我。”
虽然话说错了,但是姜时轻也没有解释的模样,他不屑于解释,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少女开始剧烈的挣扎了起来。
脸色发红,是愤怒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