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吕嫣然刚刚从包间出来,王向南便起身将筷子菜夹到自己的菜中。
而包间外吕嫣然却按动快门键。
……
午后无所事事的张建设赶到兴邦医药。
毕竟领吕安航薪水,不时露个脸,还是很需要的。
推开总经理办公室门一看,里面已是等候二人。
华世峰爬起来。
怕张建设不悦,连忙解释说:“主人,我说要到你那儿去,人家让我到这儿去等候。”
张建设点了点头,无所谓。
而是把目光投向另一个人,“这个对吗?”
另一位看上去似乎比华世峰还老,满头白发,满脸皱纹。
方正的国字脸显得气宇轩昂,想起来还是一个头头是道的人。
自从张建设刚一进家门,就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了。
听了张建设的话,他却先问了句“您是张建设吗?”
口气极不合群,似乎在找茬。
“兄弟们,你们就受了吧!”
华世峰讪笑着解释,“主人,他就是我的师弟——张从景。”
“昨晚接我电话连夜飞到凤城准备跟我干一番!”
张从景冷冷哼唧了几句,明显不同意华世峰的话。
“你别误解了,我可不是为了投靠你才这样。只听得我这个师弟另觅高手,便来瞧瞧,究竟骡子还是马!”
张建设不习惯这样。
走到桌子后面坐下来“那么你既然看到了就能回来。”
彼此既为华世峰师弟,当然有几分真本事。
但张建设并不在意。
不要说华世峰兄弟,即便是自己的师父亲临现场,想必也不会有太大气候。
“呵。”
张从景一脸不忿,“看着就是看着,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同,只是我不知道,这手功夫如何!”
华世峰夹缝中进退维谷。
恳求道:“哥哥,你少说话!我煞费苦心,张神医方肯收徒。”
“如果您不想的话,我会为您订机票回盛全是,永远不要过来打乱我的安排呀!”
张从景怒其不争,“华世峰你几岁了还那么幼稚?”
“瞧,他哪是半点杏林高手模样?估计即使是伤寒杂病论、黄帝内经也读不明白?”
“你快把它还给我,不要在这儿丢人。如果让主人知道的话估计会被你们气的够呛的!”
“消吧,您先消。”
抚慰完张从景的华世峰再次匆匆赶到张建设身边。
“师父,哥哥他也是这类人,心很直,没啥坏心眼的,你别放在心上。”
“师兄就是师父这个脉,得意门生,大过天。”
“他就怕我哄着,肯定不是不信你医术呀!”
张从景不耐烦地甩了甩衣袖“你跟他谈了那么多?”
“你究竟跟否和我一起回来?今天不去,我们恩断义绝了!”
“你们拜师学艺的这类人,传出去会让同行的大牙们捧腹大笑的,这家伙我和你们可不能丢!”
张建设扣着指甲,淡淡说道:“不知您师兄的本领如何,这气倒还真不小。”
“象你这样的人即使哭哭啼啼地叫我收了,我也不多瞧。”
“能力高与低都能变,但是一个人的品行、却无法变。”
“你!”
张从景举起手指着张建设瞪了一眼:“拜你为师?真是痴人说梦啊!”
“我八岁熟读医书,十六岁就能单独给人诊断,你才有几斤几两?”
张建设玩味一笑,“闲了就是闲了,还是比试比试吧?”
“求之不得!”
张从景撸起袖子,“不知你们用什麽歪门邪道却不如华世峰忽悠!”
“今天如果你们不能够使我心悦诚服的话,那么你们必须响亮地承认你们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
张从景兴奋得吐沫星子漫天飞舞。
张建设淡然地轻轻点点头:“可以。”
“然而那么万一失败了呢?”
张从景轻蔑一笑,“然后我跳了出来!”
“总之败在你们这无名之辈的手下,没啥脸再过下去!”
华世峰劝道:“哥哥,为什么?”
“少废话趴下!”
张从景揽到华世峰后,径直将其按倒茶几。
以不可辩驳的口吻下令:“脱掉上衣!”
华世峰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只得乖乖地照办。
穷困潦倒的一代名动九州神医竟堕落为张建设与张从景交流医术之道具。
143天罗九针
张从景掏出随身银针,露出了极其自负的笑容
似乎一场比试的胜负早已经命中注定了。
“黄口小儿今天让大家一起来看看,萤火之光和皓月争辉是怎么回事!”
“能够看到满载而归的传奇针法也算死而无憾吧!”
张建设还很严肃,要看从景究竟可以出啥花样。
张从景始施针。
不愧为几十年老前辈了,基本功也很扎实。
每一针的部位、力度、次序,都不差分毫,使人找不到一点问题。
张建设看着心情舒畅,这么完美针法,原来是件乐事。
渐渐的,伏案的华世峰发现异常。
他侧身而过,用惊恐的口吻喊了起来:“兄弟们,你们用点针的方法,会不会有些过于霸道?”
张从景所用之针,名为天罗九针,共九针,每针皆不传之秘。
旄针法就是他们的主人偶然在上古医书的残卷中学习到的。
自此声名鹊起、平步青云、位列师门最高机密。
只有最得意门生才能具备观摩、研究天罗九针的条件。
只是在针法上,有个不大不小的憾事,由于残卷,故医术之上,仅录前8针。
末针则由其主人在多年行医经验基础上亲自摸索归纳而成。
他虽亦为一代名医,但康复的天罗九针只发挥了五成疗效。
这是他们大师人生中最令人惋惜的事。
以致于临死前也将众弟子召至眼前,表示若是无法寻得天罗九针齐全,即使身处阴曹地府也不可能平安。
华世峰也不例外,他牢记师父的遗嘱,走遍千山万水,希望能找到圆满的天罗九针。
但他们渐渐发现这并不是什么不可实现的使命。
大师偶得残卷一卷,已是造化了。
如果不翻遍整个世界,他们就得找全。
但很明显,这种方法并不实用。
于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也渐渐淡忘了这件事情。
听到华世峰的声音,张从景不寒而栗。
“他没有口出狂言?今天要告诉他的是他现在不具备这样的条件!”
“我练针法已经有很多年了,除大师之外,天下再没有第二个人可以超越我。”
“就连他自己怕也认不了是啥?”
张从景仰头看着张建设。
发觉彼此看得如痴如醉,内心更沾沾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