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为林乔茵着想,张建设永远也不会涉足他一直都不知道的商场。
他真的很担心吕安航会因为一时冲动而让自己当总经理之类的。
而周围的人们听了这句话,几乎是一口老鲜血喷了出来。
他们早出晚归,拼了大半辈子也未必当上经理。
可到张建设这,人还是不甘心。
但想归想,他们的脸上仍应保持着亲切而又恭敬的微笑。
吕安航笑呵呵道:“以张神医一技之长,做经理之类,根本是屈才。放心吧,我可以自由安排的。”
待二人走远,寂静的人们顿时热闹起来。
“刚才的这个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呢?一上来就去做总经理了,一副很牛逼的模样。”
“董事长说他神医就是医生吗?看看岁数都没有我的大,董事长不上当吗?”
“你听着没有,治好了董事长的大夫,而且还很年轻。应该没有,是他?否则以董事长之身,怎能对年轻人如此客气呢?”
话刚说完,全场就传来倒吸凉气声。
而尚未出嫁的女青年白领们却痴痴地看着两人远去的路,眼里满是桃花。
如果能够勾搭到这样一个年轻有作为的男人,一生至少能够少走弯路几十年呀!
吕连年气得快要冒烟,脸更黑得比煤还黑。
“说走就走的旅行都讲些什么?都不需要工作吗?公司把钱花在你身上是要你在这里吹牛侃大山吗?”
“立刻为我滚回单位,结果3个进了财务结帐,从天火集团滚出去了!”
人们就像被狼吞虎咽地赶跑似的,抢着向门口挤过去,
大厦的顶楼是董事长的办公室。
张建设负手靠窗站着。
隔着硕大落地窗,大半个凤城一览无余。
伫立于此,令人内心升腾起凌驾众生的豪迈之感。
办公室大得连实木地板走路都会听到回声。
吕安航自己拿了杯茶过来说:“张神医、上佳碧螺春你来品尝。”
对方虽比他小数十岁,但吕安航内心,却不敢丝毫贬低。
不仅是因为张建设把病治好了,更是因为他在骨子深处焕发出一种、君临天下、气宇轩昂的巨大灵气。
这一刻,张建设从落地窗前站立起来,就像睥睨世界的王者。
好像这职位,本该归自己。
张建设望着窗外风景神魂颠倒,没听吕安航说。
吕安航不敢催,只拿起茶杯耐心地等待。
再过些甘之后,张建设拿起茶杯说了声谢谢。
“吕老师,我们不妨暂时谈谈工作。”
吕安航一来就兴趣盎然,激动地摩拳擦掌。
“张神医我痊愈后刚刚成立医药公司准备开发生产药品。”
“只不过新企业的领导,尚未确定。你此时来到我身边,我想那是上天安排好了。”
“张神医,因为你医术高明,倒不如受点劳累,帮忙照看这医药公司?”
张建设皱起眉头,“或者别来无恙,在生意场中我一无所知,怕做不完那么大一件事。”
吕安航赶紧解释,“你不必担心,有专人为你出主意。”
“你只要在药物研发方面,给你一点小的帮助。”
“张神医,此乃造福百姓之善举,请受其累,一定同意。”
就这样吕安航小小的心脏狂跳。
自己虽尚未查清张建设底细,但单从华世峰对待自己的方式来看,就知道张建设肯定不是一个单纯的人。
张建设当然是深藏不露了,他的手上没准还拿着几个宝。
要是真的能够拉上他的话,收入有多高并不重要,关键是你今后再也不用担心身体问题!
有了这样的神医护航,吕安航才够高枕无忧。
张建设苦思冥想,点头称是。
无论站在什么立场上,这工作的确更合拍。
并且还算天火集团下属企业,总算能堵住林书贤与张雪梅之间的口。
然而,张建设却无意都对他们说。
自己突然成了医药公司的领导,一定又要解释清楚了。
想到这,张建设对吕安航说道:“我也能同意,但也要求吕老师为我保守秘密,不希望有太多的人知道。”
家安航呆了几秒钟:“为什么?”
“这本来就算一份很有尊严的职业了,一开口就有人一定嫉妒你。”
张建设笑着摇头,“我有安排,吕老师不问。”
吕安航并没有执着,拗不过他。
讳莫如深,前提是张建设同意分管医药公司。
“张神医,那么将来公司会给你带来更大的麻烦,但愿我们能合作愉快。”
尽管现在张建设已经成了自己名义上的下属,但吕安航还是不敢有半点不敬。
摸爬滚打商场几年,早练就一双火眼。
他早就看出张建设完全不是池中之物。
不要说是个小天火集团了,就是凤城的全貌,人也未必在眼中。
“合作愉快。”
张建设站起来告辞了,吕安航始终陪同送集团大门。
家里面。
林乔茵醒来后不但红了起来,情绪更是越来越高涨。
她急不可耐地拨了电话要与父母共享。
“妈妈,给大家讲个好消息吧,张建设自己到天活集团来应聘!”八壹中文網
“获得成功吗?”
张雪梅淡淡地问了一句,听不下去多奇怪。
林乔茵一愣,“尚不得而知。”
张雪梅好像已经猜到了,轻蔑地轻轻哼了一声“那么,您要怎么说呢?”
“如果您是要向我和爸爸炫耀一下的话,那么我说服您还是等到他成功应聘后再说吧。”
林乔茵不死心道:“但张建设治好吕安航,又有几个会念点脸呢?”
张雪梅立刻压低了语气,“你爸爸没有交待你的事情就不许再提起?”
“我已是一问三不知,长大后也没有听张建设学医学。”
“吕安航生病了,难道是他治好了还有二说。您又提起这件事就不怕吕安航出事到我们家里去?”
电话里多了一个林书贤随口而出的声音。
“乔茵,在网上就能查询到,天火集团今年的报考要求,最次要的还要考研究生。”
“张建设即使真的走了,想必也不过是可以收拾一下卫生而已,门还大着呢,并没有什么可引以为豪。”
张雪梅不耐烦说道:“今后不要吓了一跳,我还有事呢,挂掉。”
听到手机上忙碌的声音,林乔茵就像成了霜打茄子。
事实上林书贤的话不无道理。
就是他们林家这家企业,招员工也要本科学历开始。
更别提天火集团这类福利待遇顶级的大型企业了。
张建设只当兵了好几年,有什么资格叫人招他呢。
胡思乱想中的张建设早已回家。
望着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的林乔茵微笑着问:“想想吧,那么痴迷,就是走进来的人也是一无所知。”
林乔茵立刻抬起头问道:“张建设你求职的事情有眉目吗?”
张建设斟上一杯水,先点头哈腰,接着摇摇头。
林乔茵不解道:“这意味着什么呢,是不是已经成功了呢?”
张建设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天火集团近期将组建一家医药公司,并准备邀请我到那工作。”
“但这家公司近期仍在成立之中,因此我的班级暂不能参加,这也是为什么。”
林乔茵听到这句话后,看向张建设,目光沉寂了很久。
她出身于商人之家,对于凤城商界还有些了解一点。
但一直没有听说天火集团在医药上有所建树。
而它正在形成,但它实在是足够恰好。
“结果就是如此。”
林乔茵心中充满了失望,但又不忍点破张建设谎言。
他那么辛苦,难道还不愿意与自己分离吗?
张建设还发现自己不对,正要细问,口袋里手机响个不停。
取出一看,原来疆良打来了电话。
“我接了一个电话。”
张建设来到阳台接手机。
“张大哥,给您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电话刚接通疆良异常激动地说。
张建设忍不住好奇,“是怎样的喜讯关于使您如此兴奋呢?”
疆良嘿嘿笑道:“张大哥,您听君悦华府的事没有?是凤城首屈一指的酒店。”
张建设说道:“你知道吗,你昨天刚在那儿吃饭的时候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件事?”
疆良嘿嘿一笑,“如今君悦华府属于你哥我!”
“昨天叫来另外几位统领,不知怎的聊起这块。”
“后来了解到,在他们的手下面,各有自己的行业,有开宾馆、开企业、开房地产。”
“我一想,那我肯定不能让他们落下啊,所以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让人收购了君悦华府。”
“正好即将举行酒会,这可连场都有。”
张建设思考了片刻,“这样做无可非议,但保密工作必须搞好。”
“你终究只是一方统领而已,一旦做生意的事情传出去了,可能就被别有用心者占了便宜。”
疆良很有自信道:“张哥你放心吧,来处理此事的,就是我生死弟兄了,绝对靠得住。”
“我亦知不便露脸,便想问问你是否有空,为哥哥我打理君悦华府?”
张建设开玩笑道:“您是说要我在您手底下为您工作?”
人生也是造化弄人的,他刚同意吕安航的要求,没想到如今疆良却重新找到他。
疆良被吓了一跳,急忙解释,“张大哥,你别说了,我们这段感情,你还是不懂我?”
“我这个身份有些敏感,要找到别的就再相信不过了。张大哥,如果我们哥俩能够结合在一起,那么整个凤城就会成为我们囊中之物。”
张建设敛笑着,口气变得凝重。
“疆良,尽管不知这些年您是如何来的,但希望您还只是原来,我麾下的疆良吧。”
“为官一任要造福一方。现在因为你在凤城附近的6个市县当指挥,所以要考虑如何做好本职工作。”
“与其成天琢磨着多为自己做点什么,事业的事情就此打住。君悦华府在先,望在末。”
疆良充满了委屈,却依然恭敬地说:“我认识的张哥。”
实际上,他对于生意场上发生的事情,一点儿也不在乎,而且不喜欢生意上那种弯弯曲曲的作风。
疆良盘下君悦华府实为给张建设送礼。
他怕张建设干得象样,受人指手画脚,便想到这招。
张建设也没有深究的意思,“只要你们还疆良,我们就永远是生死弟兄。”
“顺便给大家讲个信息:我找到合适的工作了,可以说是我回到普通人身边迈出的一大步。”
昔日张建设完全无心上班。
他贵为铁军统帅、凤城城主低于他几级、纵观凤城内部,完全没有任何作品可以配得上他。
而张建设打了几年仗,手中财富够顶天立地的上个小国了,自然也就用不着为生计而烦恼了。
到现在认识林乔茵时,心里的想法才有所转变。
既然你已决心成为普通人,那么你该做的事情就像是一点点。
疆良闻讯赶来,吃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真的很难想象弹指一挥间率领百万铁军纵横三千里张建设参加工作时的情景。
“张大哥,你找到了一份什么样的工作,便于披露?”
张建设神秘一笑,“到那个时候,才会明白。要是碰到适合自己的姑娘,就向大家介绍一位,挂机。”
挂上张建设却发现林乔茵不知何时已站到他后面。
他抱住手臂,阴沉沉地说:“叫什么人,谈得那么愉快。”
张建设毫不掩饰地大大方方地说:“疆良的电话。”
“疆良?”
林乔茵听了这名字愣住了,“有点耳熟了,男的女的?”
张建设无奈笑道:“一定是糙老爷们,你们看到哪一个妇女能说出这鬼名字来。”
“您忘记了吧,上一次背您回家时提到,有一次背他走过几十里路,累得腿也没觉。”
“噢,我想到了!”
林乔茵突然明白过来,便嘟起嘴来,不满意地说:“那为什么要偷偷摸摸,我以为是在背我勾搭哪一个小姑娘。”
“疆良,他是否还在这里?现在在做什么?”
张建设撒了个小谎,“他不久前才回国,至今仍未就业。”
林乔茵突然露出一抹坏笑,“昨天又听到爸爸说最近单位的保安人手不足,让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