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投资方,和甲方,很可能就会现身展厅,找自己看中的工作,与后面的企业谈判,或许是个不错的合作时机。
由于刘岷娟和庆雪在一起,这边为刘氏服装公司布置了最佳地点,在展厅中间。
公司人员早早赶去,应已安排好。
只是两人经过后,却是另一番景象,几个公司职员,蹲守在厅堂一角,满脸无奈地望着走来的刘岷娟。
几个人站在后面尴尬地说:“刘总,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是怎样的偶然?”
“一些人抢走了我们的阵地。”
刘岷娟突然面色一沉,这是庆雪专门为他们布置的一个很好的地方,别人凭什么抢?
“就是乾利设计公司杨总我们怕和他过不去。”
“讲到杨乾利了?”
刘岷娟面露难色。
这个名字她倒是再熟悉不过,以前还是刘氏服装公司设计总监时,和这个人也有过交集。
由于有一次她有份工作是被乾利设计公司偷走!
有人说是这杨总授意,事后她自告奋勇去讨个说法,可对方根本不认账,并将她赶走。
那时候她在公司内地位不高,天然地把对方捧得无路可走。
刘万清等人却不因一个设计稿而与乾利公司等大集团作对。
所以刘岷娟只能吃下这哑巴亏。
而杨乾利作为行业内的对手,曾不止一次地做过针对自己的事,相似的事做的很多,以至于刘氏服装公司这一边,对于这个乾利设计公司来说早已是一片阴影。
这次对方硬要抢占自己的阵地,手下也不敢硬要。
“刘总,咱们等着你的决定吧,可不是咱们害怕他的,只要你开口说话,咱们肯定会为公司给伙计们上课的!”
“和我走过,见到了他。”
刘岷娟想,这次的新仇旧恨真的能在一起了。
既然想和他们玩黑色手段,当然不能让他们走!
张建设跟着老婆,觉得这事倒也有意思,居然还有人从风雪艺术展厅里抢到了刘岷娟。
不知这展厅的主人是不是刘岷娟好友?
一行色匆匆赶去,只见身旁那布置得井井有条的展览位上,已摆满乾利设计公司所做的工作,第一个西装革履,正面带傲色东张西望,对身边同行很是鄙视。
见了刘岷娟快步走来,他冷笑说道:“哟!那不就是刘总么?一段时间失踪,听人说是被刘万清的伙计排挤出去的?没想到自己小小年纪也有这手腕!”
“与自己有关么?立即移走你的物品。”
刘岷娟严厉斥责。
但是对方明显并不在意刘岷娟说的这句话,他只嘲讽般的望着刘岷娟一眼,然后和周围的人对视。
“你都听过她的意见了么?真是荒唐,这就是我们所处的地方,有什么理由要求我们搬出去呢?”
“是的,这个妇女脸皮可够厚了!”
旁边一个浓妆艳抹、倚着杨乾利阴阳怪气地说。
“无愧于刘氏服装公司——一家上市公司呀——如此蛮横的态度。”
“咱们乾利设计公司又不吃素,敢来敢往硬碰硬,那就闹着玩,看谁能最终被赶了出来。”
“取决于你的能力。”
乾利公司这边是个脾气的人,对刘岷娟不停地挑衅,弄得她一脸的愤怒。
“噢?看起来你这样子,真想和我们斗一斗吗?”杨乾利脸色不变,语气倒是变得饶有兴致起来,“您以前不过是个设计总监,由我们抄录工作,无处申冤罢了,现在倒也敢找苦吃,您还不忘您以前的地位!”
“您最后承认抄录过我们工作吗?”
“还有什么难认?”
杨乾利看到周围没有人,便直接拿出他泼皮无赖,一边刺激刘岷娟。
如果真的要大吵大闹,自己也真的不害怕刘岷娟。
毕竟他和创意大赛那边还有关系网络,再加上这风雪艺术展厅属于庆家行业,现在庆家刚好又出事了,谅们都怕找茬!
看到他这么自信的样子,刘岷娟气得哈哈大笑。
不耻下问,却不如不耻!
她怒声说道:“这里每块场地都在前面布置过,你把我抢过来,咱们到哪里去秀?”
“这是你的事,倒不如像我们这样,抢块风水宝地?”
他背后的那几个人得意地笑着。
就这样专横跋扈,可那边的男人们却把自己都拿在手上,那是最自在的时刻。
杨乾利得意洋洋对刘岷娟说道:“怎么了?不信呀,所以你过来揍我呀,我喜欢看着你这样子看不上我双,却也不敢下手。”
“我们是文明人,和你们这种野蛮人不同,为什么要和你们下手呢?”面无表情的刘岷娟转头看了看不远处。
恰好庆雪还看向这一边,看到双方对峙,该是矛盾。
身为展厅负责人的她马上赶过去。
“这边是怎么回事呢?”
“我们的阵地遭到抢劫。”
“他们不在刘氏服装公司吗?”庆雪愣住了,自己却专门给刘岷娟留了个最棒的地方,以前也有来占位的,自己也认为是刘氏服装公司,以前内心也是感慨万千,这个刘氏服装公司里的男人显得相当招摇,和刘岷娟简直是两种性格的男人。
现在看,这纯粹是闹误会啊!
刘岷娟无奈说道:“他们来自另一家公司,抢走了我们的职位不说,甚至继续挑衅。”
庆雪的脸立刻下沉。
这里由她一人做主,就连庆家这边也管不了了,现在居然还有人胆敢到自己领地上捣乱。
庆雪怒声说道:“你们这些人,还是不会收拾自己的行李吗?这不是你捣乱的场所。”
“你是谁呀?凭什么和我们杨总那样说呢?”
“我负责这个风雪艺术展厅你怎么看?”庆雪抱着臂膀,不屑看着他们,“如果你再不去收拾行李,我就得请保安来。到时候你参赛资格如果取消就不要怪我。”
张建设暗暗颔首。
庆雪这样子处理得很好,似乎杨乾利他们应该也不敢再捣乱下去吧。
只是,情况还比他想得多。
杨乾利在遭到威胁后忽然愤怒地说:“就靠你们还敢把我们赶出去吗?你该是叫庆雪吗?”
“那就是我了。你想说什么?”
“呵呵,你庆家现在不在,还有什么勇气和我这么说?”杨乾利竟然一点不怕庆雪,“立即向老子道个歉,否则的话,就叫你吃不了饭了!”
“我见你就是想吃不兜。”
庆雪那边没有留情面。
这个人可真敢惹事!
而我,也想在她这提起庆家来!
她毫不犹豫地径直找到安保人员,似乎是在做动作。
杨乾利脸色微变,“为什么还保持着这个大小姐的架子呢?须知现在您的庆家已不在,您连山也没有!”
“我做事从不依赖任何靠山!”
庆雪嘲讽地应了一声。
然后那些安保就来了,将几个人架在地上,直接让自己的工作变得狼藉零乱。
刘岷娟身后那几个员工,似笑非笑地望着眼前的景象,堂堂乾利设计公司老总,难道就是这么被拖着出来的?
杨乾利面露难色,才发现烦恼,即使庆家不存在,庆雪都不会管自己。
他顿时改变了想法,“庆老师,我不对,不要把我们赶出家门,要给我们机会。”
他也认为以乾利设计公司之名,能压制住一场庆雪,不料对方根本没看清自己是哪家公司,径直出手赶人。
根本不给面子!
庆雪嘲讽说道:“现在懂得求饶吗?不好意思,一切都太晚了,到我这来捣乱,就这么结束!”
杨乾利和他的手下在万众瞩目下,竟因此被拖走,现场曾经非常难堪。
但是,他们什么都没做。
周围也有别人,好奇地看着这个场景,然后就有人感叹:“这不就是乾利设计公司老板么?”
“为什么会闹得这么大?”
“那小子向来骄横,这回罪有应得了。”
群众的指手画脚使杨乾利面色愈发不佳,而旁边剩下的工作人员,则一脸吃屎。
当两人全部拖出现场后,现场也得到了整理,随后刘岷娟工作人员正式占领这一有利地势,依旧是秀产品。
再过1个多小时左右,创意大赛就正式拉开帷幕。
但是所谓的比赛,成绩应该会出来吧,毕竟那么长一段时间了,通过海选和复选之后,来到今天的总决赛,哪个企业拥有实力还是很清楚的。
刘氏服装公司这边有好几件作品早在比赛中就已被评委肯定,现在又在紧张地做着最终打分。
后台会议室。
欧阳浩放下手中的工作,点点头说:“这届品质都很好,尤其这家刘氏服装公司。”
剩下的评委们多数频频点头。
后来有的人面色就有些尴尬了,原因是他很快就刚给出了刘氏服装公司的这个冠军热门,评了个最低分,这将大大地影响他们最后的成绩。
欧阳浩那边对自己的打分还是一无所知,等到得知成绩后,怕是很不好意思了。
但他又无可奈何,毕竟从乾利公司这边收来的钱太多,如果不办事,这边怕是不好交待。
但他以前也没想过双方的落差有那么大。
还是刘氏服装公司设计水平都高得很突出,不再像服装公司而是专业设计公司。
这个叫向利民评委的人默默地把他的种种证件都收了起来,心说既然在刘氏服装公司这边打过最低分就大大地拉低了分数,似乎这让他无缘。
而且他对乾利设计公司的评分也是最高的,能把平均分拉起来,照理说只要欧阳浩这样的人,自己不胡乱做,那乾利设计公司也是稳操胜券的。
最终的结果也许就是自己被踢出局成为下一个创意大赛评委,甚至有臭名昭著之势,但是自从在乾利设计公司这边赚得盆满钵满之后,结果怎么样自己其实也就不太在乎。
只要到头来把钱拿走,还怕啥呢?
另一面。
1个多小时后,比赛正式拉开帷幕,在前面展厅里,除部分必需的工作人员留了下来外,其余人员已陆续走进后面展厅。
人们不禁要问:这场历时数月的创意大赛究竟将由哪一家企业凭借自己最好的成绩胜出。
刘岷娟那边拿着张建设,剩下的工作人员则呆在展览场地里。
但她会在任何时候都向外界发送信息,到时候人们还可以在第一时间了解效果。
两人走进大厅,张建设的眼睛晃来晃去,忽然看见一个似曾相识的背影。八壹中文網
在过去的1个多小时里这家伙为什么会再来?
乾利设计公司杨乾利这个人也是阴魂不散啊!
但张建设并没怎么和他斤斤计较,凭这个企业的实力,估计他们想打败刘氏服装公司都不可能。
像刘岷娟这样的设计,自己也已观察到,必须说很成熟跟优秀。
在比赛中,我希望能获得好成绩。
与此同时,刘岷娟心态很好,以前所经历的这些痛苦,现在都成为她生命中的营养,对不合意的事,她不埋怨,而是让自己更坚定地往前走。
就算是输了,只要过程公正合理,她也不会伤心的。
这里是张建设对她赞赏之处!
二人入座之后,刘岷娟向另一边望去,忽然皱起眉头说:“这家伙居然还来。”
并向他们那边走去!
杨乾利和一个妖艳的女职员坐在张建设身边,然后得意地说:“没想到吗?我也有这个展览馆里的人,评委会方面的话让我回去吧,连庆雪都没资格阻止。”
“哦。”
刘岷娟漫不经心地应答着。
杨乾利的脸十分难看,阴沉地说:“满腹经纶沾沾自喜的我,这游戏你不能赢!”
张建设的脸也一下子沉了下来。
“莫非也做过手脚?”
“没有你们猜的好吗?”
杨乾利看到别人搭茬儿,再次沾沾自喜。
张建设索性不说,相信用欧阳浩的话说,肯定会明白谁写得好。
如果最终的结果是错了,那现场人员就不同意了,欧阳浩这边应该还可以找到拯救的方法。
但是,刘岷娟仍然免不了开始感到紧张。
她不想那么长一段时间的付出竟遭到如此不公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