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做经纪人，只为了闻路瑶。她没想过要在这一行发展，不在乎赚钱。大家都觉得程元很优质，很容易成为摇钱树，云乔并不想要他。程元的少爷脾气，让云乔随时随地想打爆他的狗头。别看他这大半个月很乖，骨子里的“小霸王”随着时间会慢慢展露，云乔能预料到他未来会给她招惹多少麻烦事。“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非要进娱乐圈的理由。每个人做一件不可思议的事，肯定有个内在缘由。你的这个缘由到底是什么，我没搞懂。就像咱们俩自驾游，我不知道你的目的地，所以没办法替你定方向。这一行的风向瞬息万变，没有明确的目标，在很多的岔路口，我怎么替你选择？”
云乔说。程元沉默。他不说，云乔也不说，车厢里陷入安静。“你定方向。”
良久，他终于开口。云乔：“然后呢？”
“三年，你说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想培养个怎样的艺人，我就做怎样的艺人。你做任何你觉得对的选择。我不会顶撞你、不会消极怠工。”
程元说。云乔：“还有呢？”
“三年后，我会告诉你我的理由，或者解除跟你的经纪约。”
程元道，“你要给我时间。”
“现在不能说？”
“时机没到。”
云乔：“我会很严格。你如果做得不好，我甚至打你。”
程元笑了下。“我不懂你这种小孩！”
云乔叹气，“我的阿俨和佳佳都很听话。”
程元：“我也有一个要求。”
“你不需要有！”
程元：“我需要：你不要把我当成孩子，我是大人了！”
云乔：“你还没成年。”
“是国家法律的错，以前男子十六岁成年。”
云乔：“听听你放的什么狗屁！”
“不要说脏话！”
云乔：“……”她把程元接回了自己公寓。点了外卖，云乔就去给程风定两口子打视频电话。她把程元的近况告诉了程风定老夫妻俩，又说了程元接下来的工作和规划。“云姑姑，就麻烦你做他的经纪人。你管着他一点，我们才放心。”
程老太太说。云乔：“好。我估计要在国内逗留三年，我答应你们，也会答应程元。”
程风定很明显舒了口气。云乔这个视频电话打了三十分钟，出来的时候，估摸着外卖快到了，想喊程元别玩手机，等会儿去门口拿外卖。却听到了客用洗手间的水声。没关门，云乔走进去看了眼，程元正在替她刷鞋。她的居家服和内衣，哪怕再名贵也扔洗衣机里；外出的衣裙，堆积一周助理会拿去洗衣店；板鞋也是助理送洗衣店。明天助理就要来处理这件事，所以云乔的衣帽间堆了好几双穿过的鞋。程元全部拿了出来，认认真真刷。云乔看到他小心翼翼讨好，心里先软了。“以后别刷鞋了，我的鞋助理会送洗衣店。”
云乔说。程元：“你说过，替你刷鞋就给我机会。”
云乔：“你已经拿到机会了。”
“我想要更多机会。”
他道。云乔：“……”在她看来，小孩子不能白吃白喝、不懂感恩。程元住在她这里，她几乎没什么家务要做，让他刷刷鞋来偿还房租和饭钱，也是对他的教导。——每个人都要付出劳动，没人可以吃白食。正好外卖的电话打了过来。云乔出去了，留下程元一个人在洗手间里刷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