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宁姑娘,不知你可否已经选定好长期合作的商铺或者酒楼了?”
“当然,若是没有...”
“不必了。”
还不等顾诗怡介绍完毕,慕北宁就直接出声打断了这些。
然而,一句简单的不必了,差点让顾诗怡崩溃。
所以说,哪怕他们已经签订好合约书,这人也是会说结束合作就结束的嘛?
若真的如此,那自己此番前往南疆可真是损失惨重,想到此处,不由得有些难过。
就在这时,慕子落实在忍不住开口了“不知北宁姑娘所说的不必了,是何意?”
“是对陛下所提议的地方觉得没有必要还是...你不想继续合作了?”
此话一出,顾诗怡也死死盯着眼前的绝美美人看,生怕她下一秒会说出让自己害怕的答案。
“你们想多了,北宁只是觉得那些商铺和酒楼都与我们南疆差别太大。”
“总之怎么说呢,就是给人一种很穷的感觉,今天北宁逛了一天才发觉,原来宫寰宇缩言不虚,你们离殇国是真的挺穷的。”
“那个...不知北宁姑娘的意思是?”
顾诗怡觉得不能再继续讨论这个了,被人当着面说他们离殇国穷,就跟直接打她的脸没有区别。
“开酒楼,开商铺。”
“你的意思是,不再同那些人合作,我们直接自己开自己盈利?”
顾诗怡听着此话,不由得开始考究起来,虽然她也觉得慕北宁说得很有道理,可是...她真的没有多余的钱去做这个。
她刚准备再与慕北宁商量一下,就听那人十分豪横的开口道“放心,我全包了,陛下只需提供场地即可。”
此话一出,顾诗怡差点没乐乐晕过去,她这是被钱给砸了。
她感觉好不真实怎么办?
就这样,他们商讨完毕。
待她敲定好场地,不日就开始铸建酒楼和各种商铺。
回去的路上,顾诗怡一直在时不时的偷看一旁的慕子落,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慕子落自然早已察觉,本想等她主动开口,但是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只好出口询问。
闻言,顾诗怡停下脚步看向他。
“慕子落,你觉得北宁姑娘如何?”
原本还十分平静的慕子落在听到这话后,整个人身上都笼罩着一层薄雾。
他感觉此刻有些看不清楚眼前人了,紧握着的拳头慢慢松开。
他倒是想知道,小丫头究竟想对自己说什么?
虽然自己对刚刚那个女人确实会有一种亲近感,但也许那只是错觉呢。
“不知道陛下...你想听到什么答案呢?微臣可不似陛下多情,见一个就带回宫一个。”
“哎,慕子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孤见一个就带回宫一个。”
“宫里的那两个人情况你都知道的,怎么老是跟孤在这儿阴阳怪气的呢?”
顾诗怡原本酝酿的情绪全部崩塌,立即化身一个暴躁的小猫,气得冲慕子落龇牙咧嘴的。
“不是,陛下你...”
“你自己一个人回府吧,不用送孤了,孤能找到回宫的路,就不劳你大驾了。”
见小丫头突然生气,一时间,慕子落也觉得十分纳闷。
这是怎么了?
刚刚,明明是自己感到很气愤来着,怎么不过一会儿功夫,小丫头就变得这么生气了。
另外一边,自顾诗怡离开后,慕北宁就一直在沉思,刚刚那个男子为何会带给她一种十分亲近的感觉。
终于,她安耐不住了。
“阿诺,去给我查一查当朝帝师慕子落,我要知道有关他的所有事情,从小到大的都要。”
听到这话,阿诺神色变得激动起来,他满脸期待的看向慕北宁。
“主子,是查到小主子的下落了嘛?”
他们已经找了小主子太多年了,虽然每次都是一无所获,但是他们从来没有放弃过希望。
小主子自小就聪明,肯定会没事的。
“你先查一下这个人吧,至于去他的,我也不知道。”
“是。”
想到那个男子瞎掉了的一只眼睛,慕北宁就莫名的感觉到心酸难受。
从那人的轮廓不难看出,他定是天人之姿,若非他戴着面具,自己就能看得更清楚一些了。
自己当年被带走之际,阿辰太小了,只怕是还不记事,所以...他或许根本就不知道还有自己这个姐姐的存在。
当年的叛国之变太久了,已经久到快让她忘记亲人的脸,以及惨死的黎民百姓。
顾诗怡刚气冲冲的回了宫,就有人前来禀告“陛下,张小公子又闹脾气了,现下正吵着闹着要见你呢!”
此刻顾诗怡是一听到此事就觉得头疼,这张长风怎么这么有闲心呢?
自己姐姐的遗体都丢了许久,也不见他有丝毫的担心,反而一天天给自己瞎折腾事情。
“他又在闹什么?今天早上不是刚顺着他在雅苑开了个温泉嘛?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呀?”
“是因为...张小公子同洛公子他们两个人吵起来了。”
“他们两个?”
一听此事跟洛风有关,顾诗怡满身疲倦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连忙疾步的往二人居住地去。
她这才刚踏入轩居处,就听到里面的吵闹声,而且还挺凶的,吓得她都有些不敢进去了。
她刚调整好情绪走了进去,就有一个花瓶冲她砸来,多亏她躲得及时,否则这脑袋上看到见血。
但是,当她看清楚院子里乱七八糟的物品后,那火就再也绷不住了。
“你们两个给我住手,哎呦,我的千年陶瓷呀?”
她刚用手摸了摸那个已经碎了的千年陶瓷杯,就又看见另一边半倒在地的瓷釉花瓶,然而还不等她去解救,那花瓶碰的一声...碎了。
很快,她就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这些都是你们两个谁砸的?”
哎呦呀,要是早知如此。
她就该将这些东西藏起来,也免得遭此迫害。
张长风见顾诗怡面上怒意不假,这才畏畏缩缩的往后退着道“这些...我们两个都摔了,所以陛下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