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江在兜风,他开着一辆曾经不会去开的法拉利在街道内行驶。
他其实不是太喜欢跑车这类东西,因为速度太快,不好驾驭,而且太过招摇。
他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但在获得平静的生活后,偶尔也会寻求刺激。
他喜欢听风的声音,风顺着车窗钻进车厢内,发出呼呼声,很好听。
前方直角,一个急转弯,富江猛打方向盘。
琴酒的脑袋砰的撞在了车窗上,安全带都拦不住。
他睁开双眼,墨绿色的双瞳移向一旁开车的富江。
通过后视镜注意到琴酒睁眼,富江扯开嘴角,“怎么不睡了?”
“你说呢。”琴酒的声音从牙缝里透出,他在座位上坐正,看向窗外。
这是到哪了?杯户町啊。
琴酒的嘴角缓缓勾起,勾勒出一抹笑意。
“嗯?”富江发出鼻音,询问琴酒在笑什么。
琴酒捡起掉在座位下的半高礼帽,扣在头上。
“想起了以前的事。”
“以前...组织啊。”富江的手点了点方向盘,“都已经过去了。”
曾经的一切,都灰飞烟灭,只剩下断垣瓦砾,一片废墟。
真是一场灾难,对富江来说也是如此。
这让他向往的平静生活蒙了尘。
琴酒沉默着没有说话,对组织,他有着远超富江的回忆。
“过去看看?”富江按了按头上的矮礼帽。
“什么?”琴酒的视线瞥向他。
“基地的废墟。”富江回答道。
“好,但不是这里。”琴酒的胳膊搭在窗框,“去米花町。”
“嗯?”富江挑了下眉,随后扯开嘴角,“啊,没错,那里才是一切的开始。”
那一天,他惯例的起床,运动,吃饭,接受体检。
然后在那间实验室里,遇到了琴酒、伏特加、雪莉。
齿轮开始运转,他开启了一段虽然不精彩,但还算值得回味的生活。
“偶尔聊聊过去的事情也不错。”富江换挡加速。
“就像年迈的老头子那样?”琴酒呵了一声,但没有拒绝。
法拉利宛如一支利箭,在街道疾驰而过,不见车影,只听到发动机的嗡嗡声渐渐地远了。
……
法拉利经过一片森林。
顺着轨道,颠簸的行驶着,在一处月台附近,缓缓减速。
“我记得这里。”富江看向了林边。
他打开车门下车,在一棵树上找到了弹孔。
再往深处走,能看到地上稀疏的杂草,和来自过去的焦痕。
如果在这里,琴酒没有借着爆炸声离去,那结局,或许就会有所不同。
富江很好奇,如果当时两人在这里进行了最终的对决,那么另一个时间线的此时,会是什么样子。
“有一件事我很好奇。”琴酒突然出声道。
“嗯?”富江侧过身子,作出倾听的态度。
琴酒的皮鞋让杂草纷纷低下了头,他蹲下身看着地面的焦痕。
“当时你为什么不解决我?对那时的你来说,我是敌人。”
解决你?
富江扯开嘴角,“你跑了,我解决什么?”
何况,那时的他,也不是琴酒的对手。
“我...跑了?”琴酒眉头微皱,感觉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
伏特加不是说,他被压在车门底下吗?
还添油加醋的说了什么,被压在车门底下剁了好几脚,烟和打火机也被抢走...
难道说...
琴酒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尽管那微乎其微。
“怎么了?”富江注意到琴酒的表情有些古怪。
琴酒站起身,“刚才我还在想,如果我们在这里进行了最终的对决,那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但现在...我知道答案了。”
富江询问的视线投向他。
但琴酒只是转身走向了法拉利的方向,“没有如果,看来我们的故事,是注定的。”
看着琴酒默默坐回车内,拉上了副驾驶的门,富江撇了撇嘴。
“谜语人能不能死啊?”
他坐回车内,踩下离合,发动车辆继续向实验基地的方向前进。
车子隐入了郁郁葱葱的树林中,鸟雀的鸣声再度响起。
只有地上的车胎印证明了两人一路走过。
ps:半夜做噩梦,梦到富江和琴酒在床的两侧,笑容诡异的看着我,有些害怕,赶紧起床码了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