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
李帆淑正好往回走，看到小小要摔倒，吓得尖叫出声。
苏凡距离小小最近，仅仅只有几米的距离。
小小摔倒得太突然，还是头朝下。
如果不保护她，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苏凡一个箭步，瞬间跨越几米的距离，跑到了小小的身后。
提着她的后领，将她提了起来，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好烫！”
苏凡抱住小小，感受到小小体内的热量。
她发高烧了，脸蛋通红，像是要渗出血来。
此时已经痛晕了过去，眉头紧皱着，全身都瘫软了下去。
李帆淑跑到苏凡面前，将小小接了过去。
心疼的看着小小，眼中的泪水，止不住的流。
苏文跟在旁边，关心的问道：“小小怎么了？”
李帆淑脸上的五官都揪在了一起，露出心痛至极的神色。
“小小的病发了，我可以抱她去你的床上休息一下吗？”
李帆淑脸色惨白，毫无血色。
她知道这个病的痛苦之处。
每次小小发病，小小都痛不欲生的。
一会儿疼得晕过去，一会儿又疼得苏醒过来。
每次发病，都要重复这个过程十几次。
每次晕过去或者醒过来，小小身上的疼痛就会加重一次。
医生说，一般从第四五次开始，小小疼痛的程度，就不亚于女人生孩子了。
李帆淑清晰的记得，自己生小小的时候，被疼得死去活来，险些就没有熬住。
小小现在不过十来岁，身体年龄更是只有四五岁，她如何承受得了如此剧烈的疼痛？
苏文看到小小的样子，心中也很不是滋味。
“那你快把小小抱回去休息，小凡，你帮小小看一下，这里交给我。”
“好！”
苏凡带着李帆淑回到了工棚里。
徐秀秀和黄思静，也一脸关心的跟了上来。
李帆淑将小小放在床上，便转身对着苏凡说道：“小凡，你帮我看着小小，我回去拿安眠药。”
“等等！”
苏凡叫住了李帆淑，“你刚才说什么药？”
李帆淑闭上眼，痛苦的说道：“安眠药。”
苏凡惊骇得瞪大了双眼。
安眠药？
“李二姐，小小才多大，你给她吃安眠药，你是想害死她吗？”
“有什么办法？马上小小就要被痛醒，然后又被痛晕，这个反复的过程，至少要重复十几遍，每一次痛晕或者醒来，都是比上次更大的痛苦，第四五次起，疼痛程度就堪比女人生孩子了，你可能不知道那有多痛，我知道！小小这个年纪和身体，你说，她能承受住吗？”
李帆淑涕泪横流，没有人比她更在乎小小。
要是有办法，她绝对不会用这么极端的方式。
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代替小小，替她承受这些痛苦。
就算让她给小小换命，她都愿意。
“那你也不能给她吃安眠药啊，万一她睡着了，就再也醒不来呢？”
“我有什么办法，我看到她那痛苦的样子，比杀了我还要难受，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受苦，而什么都不做，按照时间来看，她快要醒了，我得回去拿药了。”
徐秀秀立马拉住了李帆淑。
“李二，不要冲动，小凡的医术不错，你让小凡先看看！”
李帆淑绝望的摇着头。
“没用的，省城的大医院我都去看过，他们都束手无策，别说他们，连全世界最发达的国家，对这个病都没有办法，小凡救不了小小的。”
黄思静看到小小那虚弱的模样，不忍心的问道：“她生了什么病？”
“歌舞伎综合征。”
六个字像是有魔力，将李帆淑身体里的力气抽了干净。
李帆淑眼前一黑，感觉脑子里嗡嗡嗡的。
脚下一软，身体朝着一旁倒去。
徐秀秀和黄思静眼疾手快，立马将李帆淑抱住。
黄思静听过这个病，脸色瞬间煞白。
显然知道这个病的恐怕之处。
徐秀秀朝着苏凡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小凡，你能救救小小吗？哪怕缓解一下疼痛也行。”
“我尽量。”
苏凡已经在给小小看病了，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
她的脉象很弱，几乎快要感应不到。
她的手臂发烫，起码有接近四十度。
脑海中，造化经开始运转起来。
“歌舞伎面谱综合征，主要表现为身体发育不良、骨骼发育障碍、特殊容貌、先天内脏发育畸形、皮肤纹理异常及轻度或中度智力低下等症状。该患儿常合并自身免疫系统异常，免疫能力低下，身体极其虚弱，活到成年的概率极小。此病暂时无解。”
苏凡之前就给小小看过了，就得到了这样的结果。
这个病太过严重，造化经中没有救治的办法。
“魔女……”
“没救，你不要问奴家。”
苏凡才刚呼唤魔女，就得到了这样的答复。
“你不是说，你是素女吗？素女可是医药女神，这个世界上，还有你医药女神治不好的病吗？”
“你不用给奴家戴高帽子，在奴家的时代，就没有这个病，或者说，在奴家的认知隶，没有这个病，你的造化经来自于造化玉碟，如果连造化玉碟都救不了，那肯定没救。”
苏凡忍不住叹息，造化经中，确实没有救治的办法。
“如果不救治，只是缓解呢？”
苏凡退了求其次，不再纠结治愈小小，只要能减轻她的痛苦，相信她能够活得更久。
魔女沉默了，脑子在飞速旋转。
“你跟奴家来造化玉碟内。”
苏凡的意识进入了造化玉碟的空间。
魔女来到苏凡种植的何首乌面前。
两个何首乌都是成了精的，还是野生的。
它们抱在一起，就像是一对夫妻。
“它们夺天地造化，让自己从一株没有意识的植物，蜕变成为有生命、有意识的天材地宝，如果用它们中的一株，以命换命，或许有机会缓解她的疼痛，甚至彻底治好她。”
苏凡身躯一震，难以置信的看着魔女。
“以命换命？”
“没错，以命换命，而且，这种行为还会遭到天谴。”
“天谴，它严重吗？”
“它不是严不严重的问题，你想现在是修行者，在逆天而行，如果遭到天谴，你未来渡雷劫的时候，难度会增加一倍不止。”
“才一倍？听起来不是很严重。”
“基础的雷劫，万名修仙者中，仅有一人能通过，而百万人中，才能出现一个修仙者，主人，你自己算算概率？雷劫难度增加一倍，并不只是简单的加法，因为那已经远远超过了人类能承受的极限，再强大一点的雷电，甚至可以灭世！”
看到魔女那严肃的表情，苏凡猜测，这个天谴应该很严重。
但自己虽然在修炼造化经，却没有那种修仙者的感觉。
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两株成了精的野生人形何首乌化作两个小儿，紧张兮兮的抱在一起。
眼巴巴的看着苏凡。
那眼神，就和小孩子差不多。
苏凡突然纠结起来。
那小小的病，自己救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