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传来了姐姐和别人争吵的声音。
听起来，人还挺多的。
“邓大娘，我尊敬你，才叫你一声邓大娘，但你越来越过分，每次挖土，都把边界朝我这边挖一点，这两年来，你都挖过来一米多了！”
“我说你个小姑娘，长得文文静静的，说话怎么这么不讲理呢？谁往你家边界挖了一米多了？这块土都快十米长了，你这意思，是说我占了你家十个方的土了？”
“十个方都少了，不只是这块土，在你家门口那块土，也被你占了不少。”
“你胡说，村里谁不知道，我牛二是个老实巴交的人，从来不占别人便宜，你说这些话，你有证据吗？”
“证据？你以为我没有证据吗？”
“有你倒是拿出来啊，让大家评评理，今天你要是拿不出来，我撕烂你的嘴！”
“那我今天要是拿出来了，你把占我们家的地全部还来，再在下次全村大会的时候，当着全村人的面，给我和小凡道歉！”
“要我当着全村人的面道歉？苏文，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爸妈见到我，都要喊我一声邓大嫂，你好大的脸，要我给你道歉？”
“错了就要道歉，没人教你这个道理吗？”
“你什么意思，你说我没人教？笑话，村里谁不知道，你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野种，还克死了养父母，你个倒霉玩意儿，谁遇到你，都要倒八辈子血霉！”
“你……”
苏文脸色气得通红，本来是讲道理的，硬生生被牛二逼成了泼妇骂街。
周围干活的几位老人看不下去了，纷纷走上前。
“牛二，你这么说，就是你的不对了。”
“是啊，人小文和小凡都挺好的，平日里很尊重我们，你做错事就算了，还专门揭人的短，简直不讲道理。”
“都是一个队的，你说话太难听了，亏你们以前还是邻居呢。”
“牛二，你积点德不好吗？你的名声，大队里哪个不知道？”
“积德？这种尖酸刻薄的女人，你指望她有德？”
“做个人吧牛二！”
牛二在村里的名声很差，经常和人发生冲突。
不只是对别人，就算是对她的老公、儿子，都极其苛刻。
经常听到她在家里骂老公和儿子。
她年轻的时候，其实还算得上是美女，有很多人喜欢她。
可惜就是长了一张嘴，说起话来，嘴巴毒得很。
就连现在，她的身材都还保持得不错，哪怕已经四十了，看起来还像个二十多岁的姑娘。
牛二听到没人帮自己，将双手叉腰，对着刚才出声的人吼道：“一群老东西，你们是瞎了吗？眼睛不要可以捐了，嫌命长可以去死，我不拦着你们！滚回你们的土里，挖个坑把你们自己埋了吧！一群狗杂种！”
苏文冷哼一声，对牛二失望至极。
“牛二，我以前想着都是邻居，让你占一点土不要紧，既然你说话这么难听，一点脸都不要，那我就拿出来证据！”
苏文走到两块土中间，指着土上面的一个树桩。
“大家看，以前这里有棵树，就是我们两块土的边界，现在树被牛二砍了，但树桩还在。”
牛二脸色微变，就是为了占一点土，她才将树砍了的。
如果不是这里乱石太多，她恨不得将树桩都挖走。
“谁跟你说这是边界？我还说那棵草是边界呢！”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们队长家里，还有当年分土的记录，每块土的边界、面积、长宽，都记录着的，我们回去拿出来看看，就知道了。”
“你说看就看？你好大一张批脸？你个没有爹妈的野种，也配来跟我争土？你……”
啪！
苏凡终于赶到，听到牛二的话，一巴掌扇了上去。
牛二的脸上，瞬间出现五个鲜红的手指印。
苏凡站在苏文的身前，露出一个宽大的背影。
“牛二，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再辱骂我姐姐，就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牛二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耳朵里嗡嗡作响。
她感觉头眼昏花，整个人都有些站立不稳了。
这都不是最主要的。
最主要的是，自己挨打了，被一个后辈打了，还是被打的耳光。
这要是传出去，那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对村里的人？
要是大家都知道，自己被一个穷光蛋小子打了，自己还不敢还手，那以后走出去，都会沦为村里人的笑柄。
“你敢打我？你个畜生竟然敢打我？你再打一个试试？”
啪！
苏凡不惯着她，反手又是一巴掌。
将牛二的脸打对称了，一边一个手板印。
“这是你叫我打的，这种无语的要求，我这辈子都没听说过。”
“啊啊啊，老娘跟你拼了！”
牛二张牙舞爪，就要朝着苏凡扑去。
苏凡只是淡淡的伸出手，按在她的头上。
任由她一顿王八拳，连苏凡的衣服都没有碰到。
周围的几个老人见状，连忙上前，抓住了牛二。
“都是一个村的，不要打架，你们不要打架。”
一名老头说话间，在牛二的腿上踢了一脚。
“对对对，不要伤了和气。”
一人在牛二屁股墩上，用膝盖顶了一下。
“不就是一块土的边界么，回去把记录翻出来看一下就知道了。”
又一人狠狠踩了牛二的脚。
“啊对对对，一村人就是要和和睦睦。”
这个人用手肘，在牛二手臂甩了一肘。
还有几个人，纷纷上前，手脚朝着牛二身上招呼而去。
这个女人太坏了，以前早把他们都得罪了。
现在大家都在动手出气，他们要不出手，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更何况，牛二长相还可以，身材也不错。
好几个人拉住她，趁机占了点便宜，往丰满的地方摸了几把。
一时间，痛得牛二哇哇大叫。
“你们放开我，你们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下，竟敢打我，你们还讲不讲王法了？我要去告你们！”
苏凡看到村民们都出手了，心中很是欣慰。
恶人还需恶人磨，牛二能落得这个下场，是她活该。
“邓大娘，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看到你被野蜂咬了，整个人都开始发疯了，大家才一起扶着你，给你治疗野蜂病，我们都是为了你好，你可不能污蔑大家，寒了大家的心呐！”
那几人闻言，纷纷点头。
“就是啊，我们看到你在土里自残，不忍心看你受伤，才一起出手帮助你的啊！”
说话间，又在她脚上踩了一下。
苏凡看到牛二那疯癫的模样，丝毫没有同情。
牛二就是邓军士的妈，曾经跟着邓军士，好几次污蔑自己。
每次都来自己家里闹，有几次还想动手。
要不是她是女的，苏凡早就出手收拾她了。
不过，现在她遭到了报应，纯属活该。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给大家道歉了，对不起！”
牛二受不了了，大声哭喊着，给周围人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