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老头子我再给你们讲讲泰格尔。”
叶清说完将杯中的半杯茶喝完后,随手将杯子递给要添茶的彭钰暢。
他脑海中稍稍回忆了一下就对着几人讲道:
“泰格尔那孩子家里挺有钱的,因为家庭重视教育,他自小就很有才华,在他十三岁的时候更是发表了关于反抗与爱国的两篇长诗。而他的爱情其实是一场家族包办婚姻。”
讲到这里,叶清顿了一下才接道:
“这场婚姻是在他二十二岁的时候,只不过他这婚姻对象却是比他小十一岁的黛薇。”
“……”
众人闻言眼睛瞪直了。
啥?他们没听错吧?
几人惊讶后紧蹙着眉头,接着才一个个的发出自己心中的难以置信。
“沃特法克?”
“小十一岁??”
在一个个难以置信的惊叹后,他们心中都不免在心中暗接一句禽兽啊……
与自己十一岁的孩子结婚?
这在他们古代的时候都做不出来这种事吧。
虽说泰戈尔是被包办婚姻,可这婚姻包办的也未免太早了些。
怪不得老爷子说泰格尔会对自己的妻子不满意呢,小那么多岁,怎么可能会满意。
泰格尔在发表诗作的时候,妻子还是个嘤嘤被喂奶的小孩。
无论是学识上还是其他一些方面,这两咋能配在一起啊?
“很诧异吧,老头子我在听他讲起的时候,都没忍住的以禽兽来称呼他。我也不是没见过有这年龄差的,毕竟古时候的皇帝都已经四五十岁了还会娶个十几岁的妃子。可黛薇才十一岁,一个还未长开的孩子泰戈尔怎么能下得了手。”
他记得当时在泰格尔给他讲述的时候,他满眼中都是看待禽兽的目光。
要不是那孩子在他的目光下立马坚决的说自己没有做出禽兽行为,他说不定就对那孩子动手了。
“这婚姻是挺禽兽的。”
众人也都点点的附和着老爷子的话。
怪不得老爷子说着泰格尔的爱是奇怪的爱,就这场婚姻的开始就很奇怪,也很禽兽。
这泰格尔怎么能就这样的接受呢?
那是个伟大而有名的诗人啊,怎么能是这样的?
简直太颠覆他们心中的印象了。
“这婚姻并不是他能选择的,包办婚姻的对象是他的家人挑选出来的,与他个人没有关系。你们也不用说离婚什么的,在他的家族,结了婚就没有离婚一说。”
“可是他们之间是那般的不合适,两人的文化都是不对等的,他们的结合能幸福吗?”张紫枫问道。
“他若是不幸福,也不会写出那么多的爱情诗作。”彭钰畅回应了紫枫的问题。
“那孩子是幸福的,只不过只是当时不知,在黛薇病重无法根治的时候,他才深知他心中的爱。”
叶清淡淡的笑了笑,又继续说道:
“听泰格尔那孩子说,他们两夫妻在一起有二十年,他在婚后一直把黛薇称为小媳妇,信件中把黛薇称兄弟。他并没有作出禽兽行为,而是在黛薇长大后他们才结合。”
“而他们之间,那孩子开始的时候对黛薇只是顺应家里的安排,心中并未生出什么特殊感情,一切只是因为需要而需要。”
他与泰格尔的相识是在那孩子在尼克坦创办学校的时候。
其实当初在听那孩子讲起那位妻子的时候,他从话语中有听出这孩子对黛薇并不是毫无感情。
只是那孩子当时不自知,觉得家里既然安排了那就这样过下去。
“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得从黛薇病重时讲,因为我并未在那所学校待太长的时间,他们之间的事情是那孩子告诉我的。”
叶清说着目光悠远,回忆着当初泰格尔给他说的那些话语。
他在尼克坦只待了短短的几月时间而已,学校创办起来的时候泰格尔四十岁,黛薇二十九岁。
“那孩子说,他以为他与黛薇这一辈子就那样的过下去,但在黛薇重病的时候,他不知道心中为什么会很慌乱。
在知道黛薇的病不会好时,他想起了两人二十年来的婚姻,他在病床前脑海中浮现的全都是黛薇的好。”
叶清说到这,心中不免的为黛薇的重病感到心疼。
她一生都围着泰格尔那孩子,奉献着自己的爱。
可直到她重病再无时日之时,她深爱的男人才说出了爱。
“他说黛薇那姑娘知道他们之间的学识天差地别,她就很努力的去学习,平日里更是对他对家里的孩子悉心照料,在创办学校的时候更甚至将她的首饰全部变卖用以支持。
那天他在对我讲起这些的时候就哭了起来,他说那姑娘一直都很努力的想要得到他的认可,想要得到他的爱情而不是喜爱。可他不懂爱,不懂那真正意义上的爱,但在黛薇重病的那一刻他懂了,可晚了他爱的人回不来了。”
“……”
所有人听着老爷子的讲述,他们的鼻头微酸。
他们感觉自己就在老爷子所讲述的那个画面里。
他们面前的泰格尔浑身充满着伤感的诉说着他与黛薇的曾经。
听着泰格尔伤心的懊悔,懊悔遮早该认清自己心中的爱对黛薇表达出来。
可是懊悔有什么用呢,正如最后一句所讲,晚了回不来了。
一切都在黛薇在人间最后一次闭上双眼的时候结束了。
直播间中的观众们也都有些带着泪眼。
“黛薇死了,泰格尔懂爱了,呜呜呜……”
“这泰格尔的爱情比那影视剧中的桥段更加的催人落泪。”
“我的泰格尔啊,你为什么要这么晚的才懂得呢。”
“听完老爷子讲述的,我在想泰格尔的那些情诗,怪不得他的那些情诗只有最后创作的那么让人难以忘怀。”
“现在算是知道了那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什么了。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其实是我爱了,但你不在了。”
“我觉得他写的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应该是她就那样的走了,把他剩下了独自面对了。”
“唉……老爷子说的没错,这份爱奇奇怪怪。奇怪的是泰戈尔二十年的相守最后才知道真正的爱。”
“是啊,这场奇怪的婚姻,这场奇怪的爱,这场奇奇怪怪的永别亦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