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春杏楼的韩妈妈走了出来,朝着底下的客人挥了挥大红色的手帕,笑的时候脸上扑的粉哗哗直往下掉。
“今日是咱们涟漪挂牌的日子,涟漪说了,若是有人能对得上她的上联,她就跟谁走!”
话音刚落,底下一片欢呼催促声。
“韩妈妈赶紧的,别再废话了!”
“今儿小爷一定要把涟漪带回去做姨娘!”
“本公子要把涟漪赎回去做正妻!”
“放你娘的屁,你这混蛋家中不仅有正妻还有小妾姨娘,塞了满满一后院,你哪来的脸说这话的?”
“......”
“瞧各位客官这猴急的样儿,咱们涟漪都快不好意思了。”韩妈妈掩嘴一笑,涂了大红唇脂的嘴看上去像是刚吃过小孩一般。
荆欢换了个姿势,琢磨着要不要把涟漪赎回去,每日给她捏肩按摩。
春竹是荆母送来服侍她的丫鬟,她每天喝了几杯茶吃了多少饭都要汇报给荆母,这让荆欢很是不满。
想着找个机会把人给换了。
若是有涟漪这般的美人服侍,女帝陛下每天都有好心情。
云团:“......”宿主你忘了那年那月还在苦苦等待你的白瓷美人了吗?
那边高台上的韩妈妈扯着嗓子大声说:“咱们涟漪的上联是‘奇变偶不变’,有能对得上的客官吗?”
女帝陛下:“......???”
荆欢当时就笑了,一旁抓耳挠腮想下联的人不明所以,出言猜测道:“世子不会已经想出下联了吧?”
荆欢稍微侧头,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扣桌面:“算是。”
算是?
这模棱两可的答案到底是想到还是没想到?
不等他们想出下联,荆欢已经起身走到包厢门口,抬手扯了下门口的铃铛。
叮铃脆响传遍整个大堂,嘈杂的议论声停下,众人不约而同朝二楼的声源处看了过去。
“这不是南阳侯府世子么?她怎么也来凑热闹了?”
“南阳侯府世子可是个纨绔,她要是能想出下联来,母猪都能上树了。”
“不过南阳侯府世子这张脸生得是极好的,若她是个......”
话还没说话,吐露放肆之言的那人就被一酒盏砸得身子后仰,砰一声重重摔到了地上,摔得满脸是血。
那隔空飞来的酒盏,正是二楼的荆欢随手投掷过来的。
荆欢负手而立,冷笑一声,沉沉的威压释放开来:“若是不会说话,本世子不介意敲掉你那口牙!”
胖子捂着嘴被人搀扶起来,鲜血糊了一手一脸,看上去格外的血腥恐怖。
春杏楼里一片寂静,连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
角落里敲打乐器的女子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惹得贵客不满。
胖子忍着剧痛弓着腰道歉,声音都在颤抖着,显然恐惧到了极点:“是我说错话了,是我嘴贱,求世子饶我一命!”
荆欢掌心朝内,漫不经心挥了挥:“滚吧。”
胖子如蒙大赦,在侍从的搀扶下连滚带爬的离开了春杏楼。
顶着众人探究震惊的注视,女帝陛下面不改色的开口:“我这儿有个下联,涟漪姑娘可要听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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